恐怖分子

剧情片台湾1986

主演:缪骞人  李立群  金士杰  顾宝明  刘明  王安  马邵君  吕德明  游安顺  黄嘉晴  萧智文  洪善群  施明扬  朱凤岗  倪重华  

导演:杨德昌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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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04 05:27

详细剧情

  老顾(顾宝明 饰)率领警察捣毁一个贼窝,唯一跳窗逃走的女孩淑安腿骨折断,被路过的男孩小强送去医院。  淑安返家后,被母亲关在家中,无聊时四处打电话恶作剧,其中一个电话打给了一个叫周郁芳(缪骞人 饰)的女人,她假冒是周的丈夫在外面的女友,怀孕了要她出来谈判。周郁芬嫁给李立中(李立群 饰)已经有七年,丈夫是个安分守己的男人,在一家医院工作。结婚后她辞了工作,在家写作。匿名电话深深刺激了周郁芬,她对生活失去信心,而旧情人沈维彬(金士杰 饰)的出现也给了她希望,于是她暂时离开李立中,小说也获了奖。  分居使得李立中十分苦恼,后来他得知妻子离去只是因为一个电话,急于解释但并不奏效,最后铤而走险……

 长篇影评

 1 ) 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

迷恋蔡琴的应该知道,这是她早期专辑的一首歌。熟悉杨德昌电影的也会有清晰或模糊的记忆:1986年的《恐怖分子》片尾,砰然一声枪响后,李立中头倚澡池,鲜血流淌。此时,蔡琴那抚平心灵般的女中音由远及近,慢慢袭来,无言以对。
  
也许,很多人刚还沉浸在李立中的疯狂复仇中,突然的枪声惊醒了残酷的梦魇,粉碎了我们期盼或者想当然的电影结局。悲哀的弱者最后还是一无所有,他只能以无奈的方式了却自己,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
  
而私下总觉得“明知道我的梦到了尽头 ,你不再属于我所有”,这般情意绵绵的歌声不会出现在杨德昌电影中,况且还是在结尾压场。那一年,杨德昌和蔡琴刚走到一起不久,影片是杨德昌《海滩的一天》、《青梅竹马》之后的第三部长片。又有谁能料想到十年后,杨蔡彼此已是行同陌路。一切恰似昨日种种,却覆水难收。
  
和杨德昌大多数的电影一样,《恐怖分子》开始的出场人物有点难以对号入座,而随着剧情深入发展,淑安、小强这些看似随意安排的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例如看似无关全局的警官,影片用掉了一半以上的时间才告诉我们,原来他和男主角李立中竟是老朋友,正因如此,我们反过来又知道,李立中现实中并不怎么重视交际。
  
现实里的李立中是个生活事业平淡的小医生,整天盼着上级提拔。在家里漠视妻子需要,缺乏交流,夫妻关系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危机。李立中在电影里总是习以为常地反复洗手,强迫自己重复着单调枯燥的生活,不安于现状,又缺乏冲破僵局的勇气和信念。
  
一个恶作剧式的匿名电话,引发了李立中和妻子周郁芳的关系恶化。淑安反复出现的原因得以点明,她成长在破碎的家庭,和母亲关系冷漠,之前一系列行为道破了她身份的尴尬无奈。影片里,淑安妈妈把她带回家后,黑暗中响起了《Smoke gets in your eyes》这首歌。最近一次听到这歌是在侯孝贤《最好的时光》,老侯是如此怀念年轻时的桌球时光,以至歌声几乎从头飘到尾。
  
因为拨出那通匿名电话,小强和周郁芳机缘巧合有了个照面,之后和淑安有短暂来往的小强又把真实情况告诉了李立中,导致李立中脆弱防线的最后崩溃。影片在李立中/周郁芳/小强/淑安四个部分里面循环切换,不同角色又通过各种关系,把影片的前因后果完整地糅合在一起,环环相扣。最后以李立中的自杀终场,宣告完结。杨德昌晚期的几部电影,角色繁多又没有无谓的过场,《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Honey、小马、滑头依次出现,《麻将》里红鱼、纶纶、香港、牙膏四人的现实冲突,复杂化的结构和多线发展的情节已经被杨德昌运用得得心应手。叙事编排的功力上,华人导演几乎无出其右。
 
摄影上,《恐怖分子》也精心细作。周郁芳决定搬出去住,镜头上她和李立中始终分开。往往上一个镜头的音乐对白还在,导演就切到另外一段画面,观众停留在前面的情绪直接被带到了后面的故事。那时候的台湾电影不怎么重视现场录音(例如《光阴的故事》),《恐怖分子》是尝试着同步录音的开始,很多场合的环境音效听着依然有些单调或失真,好在导演也有意地保留了大段的无声画面,以此来表现人物的心理失落。
  
再仔细分析周郁芳的获奖小说,书中她以匿名电话假设了一个悲惨的结局:丈夫杀死妻子又自杀了事。小说本身不过是她内心存在的不安定感,也是她对乏味夫妻生活的困惑猜疑,不过,她又没有通过李立中来揭开事实真相(周郁芳对李立中并不信任)。相反,她把自己的猜疑融进了小说创作。当李立中得知确实真有那么一个匿名电话侵入他们的生活,一切都被打破了。
  
在小说创作过程中,周郁芳一步步走近了老相好,相反,李立中对妻子的状况毫无察觉,完全忽视了沟通。细微的心理波动最后火山大爆发,获悉了“真相”的李立中步步紧逼,却被周郁芳一句“小说归小说,你连真的假的都分不清吗”打发,冲动的他,面对不合作的妻子和强势的第三者,一下子完全崩溃了。
  
李立中、周郁芳夫妇一个人财两空被逼无奈走上了绝路,一个看似名利双收又得面对良心责问,结局惨淡。谋杀李立中的,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周郁芳的离去或者事业的受挫,而是都市环境的紧张压迫,空气中弥补着随时会连环爆炸的危险感。杨德昌又一次把社会环境推上了被告席,如同造成小四悲剧的,不能归罪于他自身脆弱。杨德昌一如既往地用他的理性和冷漠,刻画了纷繁的现代都市还有貌合神离的男女,剖析透彻之余,令人无奈叹息。
  
恐怕,这也是很多人无法理解和相信,杨德昌会在《麻将》的结尾让纶纶和Marthe在喧嚣的闹市街头热吻相拥。太多绝望,突然有了希望,反倒不是那么“杨德昌”了。

 2 ) 《恐怖分子》:人的绝境

今天北京难得淅淅沥沥下了一天雨,看完《恐怖分子》,从标放跑出来,淋着夜雨赶往地铁站,踏过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只觉得寒气逼人。

杨德昌的电影往往精准,克制,刀刀见血。简单来讲,这部电影由三组人物关系构成,他们的故事彼此交叉,互相影响,一步步带着一个照常生活的普通人走向毁灭。

观影中途,我几次在周郁芬控诉自己生活的时候忍不住笑,感觉她是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无数个矫情文艺女青年的缩影,这个女人对爱人和周遭的一切挑剔,关心的只有自己,以及她所谓的创作。

她嫁给普通的李立中,这个男人爱她,养她,让她专心写作,事事顺着她,因为他始终觉得配不上她,他身边的人也都这么说,她不告而别好几天,属于她的书房他动也不敢动,直到她回来,说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感觉自己被困住了,要离开他,控诉他这一介凡夫俗子始终不懂她要什么。显然,周郁芬是这段不平衡关系里不自觉的索取者,她看透了丈夫就是这样一个只想好好工作、对她负责、过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一直以来,文艺青年们都在努力挣脱普通人的枷锁,瞧不上普通人的生活愿望,殊不知这个社会最需要普通人,最需要大多数人都兢兢业业,甘于平凡工作和生活琐碎,他们为钱奔忙,因为他们还相信生活会因此变好。在这个社会中能任性做一个彻底的文艺青年,不用工作,又不担心生存问题的人能有多少?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如周郁芬一般的掠夺者。

然而,真正的创作者总是痛苦的,而不是单单顶着一个“艺术家”的名号,过着感性的出格的生活,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人,挥霍一切……虽然大多数人眼中的艺术家皆是如此……这里必须举出两个例子,一个是卡佛,一个是卡夫卡。

20世纪中后期的美国现实主义小说家雷蒙德·卡佛,是一个承担着养家重担的写作者,他出身底层,一辈子写了无数短篇,从来不写长篇,据他自己坦诚,主要是因为写作的时候,总担心屁股下的椅子会随时被抽走——他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养活……所以在他的短篇小说里,我总能看到隐忍背后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和辛酸。

弗兰兹·卡夫卡如今被定性为现代派文学的鼻祖,但当时的他也同样生活在孤独与痛苦之中,卡夫卡生前无法靠写作养活自己,他一边在生活中恪尽职守,做一个踏实工作的小职员,以期获得上司的赏识、父亲的认可,另一边他也躲在家中孤独地创作,且永远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一文不值,认为它们全是没有意义的。

创作者本来就是痛苦的,他们需诚实面对自己,并感受到永恒的挫败感,他们离现实很远又很近,只有如周郁芬一般的自欺欺人者还在将痛苦转嫁他人,以为生活离开了这个人,或者换个环境,就会变得不一样。相反,安于现状的如李立中一般的普通人害怕改变,他宁愿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组一个还算和谐的家庭,过平凡的小日子,然而在影片书写的当代社会中,他这种“平凡生活”的愿望,同他妻子想要的“新鲜生活”一样,都是一种随时可被打破、不断被打脸的“幻想”。就像片中另一个觉得自己可以是自由摄影师的富家子弟,没钱了也只好乖乖回到家,服从自己要去服兵役的安排。

所以影片最后,自欺欺人的掠夺者仍好好活着,不再相信只要自己付出,生活就会变好的普通人却走向了毁灭。

 3 ) 恐怖分子:在所有可能的绝望结局中,通过自杀结束一切是最最令人绝望的

我们是不是活在一个可信又不可信的社会中?
什么是可信?什么是不可信?
有什么东西是一辈子相信的?

我常常对自己说,活着是一种萧瑟的体验。
可能是因为秋深了之后,时间所带来的空白不断的引起我内心中的匮乏,无论平时的工作多么忙碌,以强势的攻击力占用了大量的生活与思考的空间,但是这个匮乏感依然存在。
甚至以令人作呕的方式,让我的思维和身体产生了一种惰性。
“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思考。”
懒惰的分身在跟我讲述可以脱离现场的理由。然后又让我置身于对未来不断的幻想中。
我最近总会幻想成功的感觉。被世界用热切的,备受关注的标签定义的感觉,存在的和在场的兴奋感。这是懒惰思维造成的幻觉投影,填充了我的内心中的空白区域。
 
肉体难道不是一个疯狂运转的机器?而思想在身体自动运转的过程当中能够扮演一种什么样的角色,才能够带来情感,带来内心中真正的满足?
我想,如果这个转变的过程具有一定的实验性,那么,这种“造梦工厂”的虚无和错觉,就是让人恐惧的。
就像你在对一具已经冷却的尸体呼喊,让他站起来;
就像你在没有光亮的黑中,去抚摸一张苍老的脸;
就像你在性生活的体验中,不断的人格裂变。
自己给自己制造恐怖,把这种对于未知的虐心的期待当做精神活动的最高境界,这本身就是病态的。

我最近总是在思考什么时候可以把自己的几天年假休息掉,然后来一场出走。所以最近入手了一款心仪的相机,也把以前自己学习过的“摄影学”捡了起来,让自己能够发现从我的视角中呈现的世界。
但是当一种积极的入世的生活期许开始占据我的时候,我甚至开始厌倦自己不断产生对于新东西的垂涎欲滴的恶心感。我为什么就在忍受日复一日的生活的时候,感受到精神活动复杂的裂变,并且满足于这个变化带来的了解世界的欲望?这根本就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在这个欲望背后,只有空洞和空无。
 
“自我”不存在身体中。
这个思考的结论让我很苦恼。我感觉自己是一个被自己嫌弃的人。甚至我在讨厌与恶心自己的内在欲望,我讨厌这样的空洞无物的需求,我讨厌通过对于未知和美的探索,掩盖起来的令人作呕的无法自处的感觉。
 正是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下,我的自我嫌弃和杨德昌的对于世界的焦虑构成了怪异的化学作用。在杨德昌的镜头中没有按照故事伦理发展的世界,没有道德的世界,是集体无意识的,没有官僚和法制却同样混乱不堪的世界。
我想,这正是“恐怖分子”的“恐怖”所在。
 
电影中的人存在跟我一样的在接触世界过程中复杂的分裂,在极度的压抑和变故中,通过暴力、冷漠、逃离、流浪、恐怖袭击、诱骗、忍耐、自杀来找到“我”和“我”的统一。
但是,正如当下的我对于生活最为切实的感悟,我的内在,我的身体为之生存和奋斗的,并不是属于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灵魂目前游走在什么样的方向。

 01 被精致而残忍的孤独羞辱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专属于自己的寻找快感的方式,正因为此,我们才会对于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有难以忍受以及坐立不安的感觉。

当两个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组合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自由支配自己身体的方式慢慢消失了,也就是自我的主体性消失了。心灵深处向往的那种丰富的,具体的人格,以及充实的激荡的生活被当下的就像两堵墙一样的绑定关系宣布了禁令。


享受的权利的丧失。
哪怕是寻找到了像李立中这样比较迁就和顺从的伴侣,这种根据自由意志支配自我的能力,也会在面临道德的限制,婚姻的限制的时候,逐渐软弱无力。
但是憧憬幸福本身就是人的一种本能,当我们本能的渴望被爱的时候,所有的限制都不能够阻挡我们对于生活环境的反复无常的态度。
为了得到内心中的深处的满足感,哪怕这种满足感是瞬间的,是随着习惯和时间可以逐渐淡忘的,但是我们也有充分寻找这种趣味的权利。

缪骞人在《恐怖分子》中实验的作家周郁芬就处在这样的夹缝中,渴望求得生存的快感。
在这里我们首先来探讨一个概念,夫妻关系中的至高之爱。这当然是一种骗局,如同带着一幅华丽的面具来窥探双方逐渐从“爱情的美好”趋向于“病态”的自我奴役的过程。
这种至高之爱的存在,就是你爱我,你装作很爱我,这种爱中包含着很多因素:彼此对立的存在,对于双方的不满与包容,细枝末节的磨合与理解。这也是婚姻通过这种绑定关系得以推进每个“家庭”成为社会中的个体存在的过程。
在这种共存的关系中,没有坏人,因为他们都那么无辜。
周郁芬写不出东西,跟李立中谈到,“截稿时间越近,就越没灵感。”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是生活的空乏带来的创作力的匮乏。不断的回头重写生活,就像是她家中按照她的要求放置的古董家具,没有新事物产生的可能。
而她的神经系统对于这种空乏逐渐升腾的难以忍受的限度,带来的是没有止境的抑郁和焦虑,她通过抽烟,通过重新寻找记忆深处的过去,在对于自己生活的重新构造中,找寻意义。
 可是李立中回应的是完完全全的无意识状态,“写个小说,怎么会成为这么要命的事情。”
他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冷冰冰的工作环境泛着比死亡还要冷的蓝色。李立群的形象也是彻头彻尾的冰冷。这种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特点背后隐藏起来的是巨大的控制欲以及对于周郁芬的占有和贪婪。当然你在一个循规蹈矩,按时上下班并且一心等待上司提拔的理想主义者生命中去找寻反叛的因素几乎不可能。
但是通过婚外情的暴露,职业生涯的坠崖,他的个人空间几乎因为周郁芬的出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道德卫士背后隐藏的巨大的不道德开始从这个完全悲剧性的人物故事中汲取了充足的滋养。
无论是李立中还是周郁芬,通过剧本的设计,变得跟每个生活中的人物一样,都有自己生活中无法跟别人分享的那个部分。他们难以忍受这种极度“病态”的内在,这个病态的特定的专属的建造自己的理想世界的方式,给对方造成的关怀背后的羞辱,陪伴背后的巨大精神空洞,从而耳鬓厮磨式的相处方式就不再变的如此神圣。
“你到现在还是不懂,你永远不会懂,你每次不是误解我,就是责怪我。也许我对你是不公平,但······但是我知道我需要的生活。”
在他们坐在茶水间谈到这一段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相处,给对方造成的创伤、残忍、肆虐的无奈和绝望。
直到最后故事演变的越来越荒诞,李立中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开枪倒地,而周郁芬也莫名其妙怀孕,生命的游戏能够延续和继续进行下去。这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结局。杨德昌对着两人的关系处理彻头彻尾的冷漠和由于生活造成的“异化”。
 
生活就像是一种暴政。

02 构建自我的方式

前面提到,我最近换了一台相机。
是的。我买了富士推出的X-PRO2,并且搭载了饼干头。
后来收到了新机之后,装好就开始拍了几张。就好像我的视觉能够被呈现与表达了。我在想,从今天开始,出去拍吧。学会怎么样去看这个世界,比沉醉在自我思想的困顿中要更加重要。
我很羡慕那些具有独特观看世界的方法的人,会拍照的人,正如会写作的人一样,都能够对于外在以及内在各种各样的不同小东西进行自己的美学解读和识别。似乎挖掘一些别人从没有经历过的感受与体验,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很崇拜这种个人成为完完全全的阐述主体的存在,就好像我就是主宰。通过一种精神的出走以及艺术的逃离,原来人是可以达到“超我”的。
电影中有个叫许允德的摄影师,通过镜头来记录自己看到的一切。电影对他的着墨不多,但是只有几个场景的出现,也足以能够说明他通过摄影,来逃离富裕与安逸,甚至逃离一份逐渐归于平淡的感情。
自我的私密性战胜了面向公众的生存,他选择浪迹街头,租住在偏僻的小屋中。但是就算流浪的生活日此空白,无所事事,他也能够从中找到存在的激情。与其说是对于摄影的爱好,倒不如冷漠的将其阐述为对于生命空白的激情。
在面对无意义,我想,人们更愿意将自己放置在一个漫长的休假状态当中,从而坠入边缘化的境地。这个边缘化带来的激情和快感就是自由的快感。
是的,他在街头浪荡,心灵却是自由的。
他是从爱情和富裕的家庭环境中出走的。不能够满足于幸福的当下,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类似的感受,然而在谈及其中真正的原因,幸福与安逸或者是爱情的依赖,在一定的程度上成了我们幸福生活的保证,从而像是两把铁定的钢索锁住了对于外面世界的向往。尽管这外面的世界是充满恐怖主义的,是有人暴尸街头的。
从内心深处组织起来的反抗,让许有了足够自食其力的能量。他靠拍照维生。并且能够把拍照当做他的正经爱好。正式对于影像和美的呈现,成为他的信仰与迷信。
 
这种由于年轻,产生的内心排斥力,也在淑安的身上用另外的方式扮演。
淑安生活在一个比较极端与压抑的环境当中,正式因为家庭的破碎以及母亲的情感冷漠,造成她的极端化以及和这个世界玩着一个永恒的捉迷藏游戏。
她不断的跟法制社会恶作剧,通过在街头招揽生意,将藏在裤脚中的刀挑拨一起又一起凶案,并且以特别颓废和痛苦的姿态,来彰显让人脊梁发冷的叛逆和暴力。
 
这样的淑安,并没有呈现在是许的镜头下。
许镜头中呈现的是他对于自已眼中世界的幻象。他镜头下的淑安是阴鸷的美,沉默的美。但是没有血腥的,没有裤脚中那把匕首的存在。
在这段相遇和感情关系中,杨德昌给了我们一点希望的影子,他在告诉我们善意在某个点上还是可以值得相信的。
 
淑安对许的仁慈和情感流动,是她内心中的道德律令战胜了病态的自我裂变的过程。她归还了偷走的相机,再也没有冒犯许的个人空间,也许她知道自己的黑暗具有腐蚀性的毒性。
而许也没有坠入相遇后即分离的悲情深渊,他只是从幻梦中惊醒,仿佛是一场恐怖的让自己感到胆战心惊的经历。
包括对于淑安的认知,对于李和周的婚姻关系的认知,都造成了他跟心目中自由的世界之间的远离。他选择回家,选择参军,选择了沉入现实。

03 隐藏在善背后的病态内核

在别人都夸赞你的善良和懂得生活背后,你总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存在。
有两个面的共存,而你待人接物的真实程度,就是通过你如何控制自己的病态的“痉挛”以及道德幻象之间的距离。
这种日常生活的自我对话,是经常发生的。
有个朋友跟我说,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如此悲伤?而有时候却又表现的很快乐。但是能够感觉到我的快乐背后,隐藏着与别人不一样的情感。
这样的话我在很多年前,也听到过身边的人说过。以前从来不知道悲伤在我逐渐成熟的过程中,成了我在这个实在界的终极支撑。如果不保持的悲观意识,没有对于事物暗黑层面的观察,就不存在生活的终极意义的探索,也就不存在思考的真实快感。
有个网友也最近给我留言,越忧郁和悲伤的人,其实是越爱自己的生命的。
当然也不能说这种看法错了,我不是很习惯用对与错,或者好与坏来评判事物。
而更倾向于认识到,我的积极以及对于生活的拥抱,跟我对于事情的阴面的敏感和知觉,形成两个鲜明的壁垒,但是不是相互对立,而是经常从一边滑向另一边。
我可以跟别人之间保持着疏离感,以防自己因为太过快乐而变得愚蠢,也害怕自己因为太多悲伤,而变得无病呻吟。
 
那么,我们来辩证的看他对我说的忧郁。
李立中正如我一样,在生活中是个老实人,常规意义上的。然而在最后的幻梦中,他因为绝望和悲伤,开枪杀人。
我在看小野对于跟杨德昌共同创作《恐怖分子》的电影剧本时的回忆说,在初始的剧本中,原本是安排李立中从开始一直开枪杀人到最后的。但是因为保存着最为基本的善意,杨德昌把结局改了。杀人只是一个症候,一个逼迫,一个必须之选,而在他杀与自杀之间,李最终选择了自杀。

李立中在自己的生活中时时刻刻都在努力的表现出令人尊敬的样子,彬彬有礼的,极度克制的。但是正是这样的努力制造出来的对于成功生活的渴望,对于周的占有以及期待赢得周的爱情,最后的结果才会显得悲痛,同时有凌然感觉滑稽可笑。
可笑的地方在于,他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也要表现出那种幸福的语言和表情,他不需要别然来帮助他从生活的深渊中救赎出来,不需要他者的介入。
 
他的悲剧性归根结底都是他个人的悲剧,跟时代以及环境无关。
我在想杨德昌想要通过李立群的表演想要表达的,不是时代背景,也不是台北的脏与丑,而是对于他自己的悲剧性性格的解剖和自我省视。
吴念真也在回忆中客观的说,杨德昌是没有能力教化别人以及讽刺别人的导演。他所有的作品都是一种深刻的自我反省。
 
《恐怖分子》通过李立中最后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双眼睛,对着镜头外我们深刻的凝视,将剧情推向高潮后戛然而止。
留下我们这些看电影的人,感受到的绝望,不是故事结局的绝望,恰恰是对于我们每个人的自命不凡,以为自己驾驭了生活,其实永远都是被生活奴役的宿命的绝望。

 4 ) 每个人都是共谋,没有人是孤岛

已经是第三次看《恐怖分子》。 笔者在前两次看本片时昏昏睡去,断断续续的影像留在脑中,不清晰的像半个梦。2016年,距影片上映已有三十年,才算真正看完它。 影片中人物不少,起初看似并无关联,但随着剧情推进而线索明晰。几条支线纠结在一起,日常与无常的碰撞,成为结尾枪声的导火索。 主要想谈谈片中李立群饰演的医生李立中,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悲剧的共谋犯。

他是个寻常的中年男人,在一间医院工作。如他所言,和同事小金一起进院,没什么背景只得靠自己努力。本来有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可以去,但因为不太稳定想想也就算了。 组长的意外死亡给了他晋升的机会,生活有了一点起色。 为了获得更大的胜算,一向无害的李立中在小金背后说了闲话,把已逝组长的过失加在其身上,并报告给了主任。 当希望的天平向他倾斜之际,李立中的家庭却暴露出问题:身为小说家的妻子突然失踪了。 焦急万分的他向任职警察的朋友寻求帮助,得知妻子下落后才稍稍安心。 从李立中与朋友的对话里可以了解到,他平时并不善于维护社交关系,在紧要时刻才想起联络旧友。

妻子周郁芬归家,李立中本是欣喜的,赶忙帮着她收拾书柜,却得来妻子要搬出去住的回答。 此时两人有了真正的正面冲突。 作家妻子不甘平庸的欲望,在那一刻爆发: “我很讨厌上班的生活,我怕一辈子就那么过。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呆在那个小房间里面,去想那些诗情画意的句子,因为它可以让我忘掉那些痛苦。你到现在还是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你每次不是误解我,就是责怪我…… 你早就习以为常,日复一日,重复来重复去的东西,我关在小房间里,就是要逃避那些毫无变化的重复。这些你明白吗?你不明白?这是我们最大的不同,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想起叔本华的一句话:人生就是一团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得到满足就会无聊,人生就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徘徊。 没能满足妻子欲望的李立中,助推了这段爆炸式表白。 此外,从妻子和金士杰饰演的老情人的对话中,也能得知她认为丈夫对自己是忽略的。她觉得丈夫从不问起自己的过去并非出于信任,而是因为不感兴趣。

单方面看,这可能是一个敏感女人的过度解读,但当主任问李立中的妻子写的是什么小说时,李立中以“不看小说,也不清楚她写的是什么”回答,暗合他确是对妻子缺乏精神关怀。 那么,沉闷的医生丈夫与富于幻想的小说家妻子,一开始是如何结合? 猜想李立中心中也怀有冒险的火苗,当他遇到郁芬时,发现自己追求的勇气在这个女人身上强烈绽放。这一直追寻却不得的特质如海妖的诱惑,让李立中放手一搏想要占有她。

但性格哪是一个瞬间的决心就能转变的。真正在一起后,二人由于习惯、追求、沟通不畅等原因一直积攒着不稳定因素。 影片中李立中在卫生间摘手表、挽起袖子洗手的画面屡次出现,既是一个医生的职业习惯,也是他强迫症般重复生活琐碎的剪影。 李立中习惯重复的日常、不善交际,这让他内心的欲望和不满被不断压抑。然而压抑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医院的人事通知就是直接导火索。

以为影片中现实线的结局会对应妻子小说的情节:丈夫面对出轨的妻子,选择杀妻后自杀。毕竟从李立中的角度来看,出轨的妻子、妻子的情人、没有选择自己的主任,这些人才是该死的。 妻子离去、工作晋升也无望。现实的绝路与对自身懦弱的愤怒,让李立中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既然身边的人和事都在辜负,那就对自己更坏一点吧。

似乎说的太多就破坏了留白之美,但是不沟通,就失去理解的可能。纵然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说着这么多话,但能完全理解彼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互相交织的巨大暗潮将个体或推向希望,或推向深渊。 蔡琴的歌声响起,电影进入尾声。但生活还要继续,它在日常与无常间碰撞,在痛苦与希望中交替。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每个人也是自己或他人的恐怖分子。


小疼的微信公众号『电影百忧解』,写写影评、聊聊占星,为有电影陪伴的时光命名。

 5 ) 每个人都是恐怖分子

  杨德昌素以冷酷著称,这在看《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时就领教过了,至今还把它看作华人电影的顶峰之作。其凶悍可以用乔纳兄的一句话来说:“四个小时的积蓄,一刀刺出,整个世界,土崩瓦解。”《恐怖分子》不是《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那样的史诗式的巨作,时代背景可以忽略不计,虽然有人从中看到台湾的变迁。

  大多是些琐碎的小事。医生李立中有个作家妻子周郁芳(电影里出现她的书封面:《周郁芳自选集》,那个封面还不错——职业习惯,呵呵)。提到女作家我们便会想到卫慧棉棉木子美,当然这样不是太好,高手还是有的,比如虹影,我就佩服得很。周郁芳显然不具备虹影那样的虚构能力,因此感觉30多年的生活,一下子就写光了——我能理解这种苦闷,所以干脆不写。

  然后就出了点小事情,问题少女淑安刚刚从一次搜捕行动里逃脱,躲在家里,穷极无聊,乱打骚扰电话。打到李立中家时,周郁芳接的电话,她便顺手扮了一把李立中的情妇。上面说到周作家正郁闷着呢,正好碰到了旧情人,就搬出去了。还从骚扰电话中得到灵感,写了一篇不错的小说,得了奖,成了名。李立中医生本以为已是囊中之物的组长一职也花落另家,老婆又跑了,劝都劝不回来,还说你不懂,最后只好改行当了恐怖分子,枪杀了上司、情敌一干人等。OK,剧情介绍结束(写影评最烦做这件事)。

  有人从该片看到了台湾的变迁,有人谈软弱,还有人谈电影技术,这里我想说,其实都很无聊,不,对不起,我是说这部电影谈的是无聊。里面有段周郁芳的话给我很深的印象,就在她搬家之前给李立中说的,因为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感到很委屈。

  她说:“我很讨厌上班的生活,我怕一辈子就那么过。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呆在那个小房间里面,去想那些诗情画意的句子,因为它可以让我忘掉那些痛苦。你到现在还是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你每次不是误解我,就是责怪我。但是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当初结婚,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想要生孩子,也以为是一个新的开始;重新写小说,也希望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决定离开你,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我跟你讲这些,你会懂吗?你早就习以为常,日复一日,重复来重复去的东西,我关在小房间里,就是要逃避那些毫无变化的重复。这些你明白吗?你不明白?这是我们最大的不同,这到底是因为为什么?”

  我一下子想起了叔本华的那段话:人生就是一团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得到满足就会无聊,人生就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徘徊。看看,周郁芳就是这么一个样板,我们很容易从她那段话中推出一个问题:怎么知道这次和以前不是一样?而且,周搬家之后的新选择是重新上班,又回到了从前。更加荒诞的是,紧接着她的小说得奖了,她重新开始写作。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追求自由的人在忙得团团转。她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吗?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李医生,他不选择,他安分守己、委曲求全、老老实实得过日子。我一点都不想在这两种选择之间分个高下,虽然也许有很多人藐视李的选择。同样的,我们也看到了,他还是没能守住或者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落得一无所有。

  杨德昌的凶狠由此可见一斑:他展现的是一条绝路。其实要问的是:在一个无聊而又庸俗的社会,怎样生活?电影里有个旁观者的角色:酷爱摄影的小强,只有他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看到周郁芳获奖的报道后,他叫了起来:“好恐怖啊”——这是整部电影里面唯一一次出现“恐怖”二字。

  好恐怖啊,这就是现实,我早就知道了。就好像韦伯在《学术与政治》的结尾说的那样:谁有自信能够面对这个愚蠢、庸俗到了不值得自己献身的地步的世界,而仍屹立不倒,谁能面对这个局面仍然能说:“即使如此,没关系!”,谁才有以政治为志业的“使命与召唤”。政治如此,其他亦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如此而已。

  一个寂静的清晨,李的上司走在上班的路上,靠近车门,枪响了——枪声很突兀,很闷,传得很远。这时候,我正在用一个不趁手的充电器砸核桃,没有一丝颤抖,稳稳地砸了下去。

 6 ) 恐怖总在细节中

构成《恐怖分(fèn)子》的恐怖分(fēn)子

不算影评。想记录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

1. 开篇不久,少年的镜头里,交替出现倒地的人与洗衣的人。突发事件与无奇日常,恰恰是整部片子围绕展开的对象。

2. 此后影片若干次并置枪口与相机。在少年与狗对峙的一幕里,相机甚至直接被用作具备某种威胁的“武器”,让人想起布列松“摄影如同射击”的观点。

3. 主任和男主角李立中,是同样死于“心病”的人,甚至连所受的议论也能够共用:“最近他有一点神经质…” “他生活太单调,一旦出点事,反应不过来一定出问题…” “据说他外面有了女人,被太太发现…这只是传闻…”

4. 雕像“拔刺的人”(这个雕像到底出现在了多少影片中啊…),腿部受伤的女孩,女孩愈后在腿上隐藏的小刺刀。隐约的联系感觉很有趣。

5. 清洁工冒着危险擦拭大楼玻璃,镜头一转的蒙太奇:作家受着煎熬填写的稿纸方格(丈夫说:“什么时候写小说成了这么要命的事情呢”。又想起马雁的句子,“每写下一个字都冒着生命危险。”)

6. 影片中有三种类型,或者说三个阶段的夫妻:(貌似)稳定的夫妻,正在形成的夫妻,已经离散但尚未结束的夫妻(唱片里的歌曲Smoke gets in your eyes,唱着“爱火熄灭时”的感伤。所以我想这段关于女孩母亲的情节,也可以看作一种类型的夫妻日常)。

另外据杨德昌自己说,这部电影的灵感源于饰演小太妹的女孩由于常常被妈妈锁在家里,因此给别人乱打电话的真实经历。“她当时就在台北混,没有工作,家里也是单亲家庭。她的父亲应该是个越战美军,她母亲以前在酒廊工作,所以她的出身背景很独特。电影里我偷偷放了一点关于她的身份的线索,比如说她妈妈抽烟的时候,如果你仔细看,会看到她用的是美国陆军配给的打火机,上面有个第一装甲部队的佩章。”

美军第一骑兵的徽标(可能是杨德昌记错/口误说成了装甲部队?)

7. “你说出个地方我就去”。两通电话交谈的对应。看完才发现电影在一片不形于色之中,暗暗埋下太多对应了,像是侦探故事伏笔千里(杨德昌在电影里也借女主角之口提到“日本推理”),引出最后小说与梦境的互文。

8. “你这王八蛋,死了也该寄个讣闻来。” 好大一面Flag啊警察叔叔,打开门发现讣闻的就是你了。

9. 染血的手与洗净的手,属于伤人的人与自伤的人

10. 眼神在空间中的传递:女孩看向照片,照片看向男孩,男孩看向女孩。

杨德昌对于空间与叙事的看法很有意思:“我很早就对建筑有兴趣,后来也了解设计就是用以满足一种需要,或是去创造一个功能,创造一个空间。这个道理也同样可以用在编剧上。常常有时候戏剧张力弱,就是因为有个功能没有被满足,或是编剧没有看到那个功能是必要的。张力断了之后,即使很短的事情都会让观众觉得很长。这其实跟建筑、跟设计师设计一座桥非常类似。”

11. 少年对新认识的女孩说,“我要带着你的照片去当兵”。征兵单的镜头一转,他回去找原来的女友。对于“正在形成的夫妻”,人生也没有什么新开始。

12. 妻子在与丈夫争执时喊道:“小说归小说,你连真的和假的都不分了吗?” ——可在最后一刻没有到来前,她又分清楚了梦境与现实吗?作为观众的我们,又能分清楚剧情与生活吗?所以下面这一幕真是绝妙:人物同时在妻子的梦中,电影海报的背景中,以及观众的视线中穿行。他穿透了三重空间。

13. 剧中的梦与现实都结束在浴室中。在浴室中,人们曾用水清洁自己的身体,最终也用死亡清除精神的痛苦。

14. 结婚戒指。女主角出场时睡醒的镜头和结尾时惊醒的镜头都戴着这只戒指。所以,关于她有没有怀孕,孩子是谁的,它或许是一种暗示:婚姻还没有结束。她可能就要走向影片里曾经出现过的、第三种类型的夫妻日常了。新的轮回即将开始。


所以,假如要评价这部影片,可能还是用影片里的话来讲最为恰当:“非常的生活,可是又很曲折,看了让人浑身发冷。”

真是浑身发冷。

 短评

“我也想一枪崩了那狗男女,狗领导,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李立群演得太好了。之前不是有说法好像是“现在年轻人可能低头看着手机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哪止现在呀,李立群最后难道不是“低头吃着饭其实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吗?不过比李更厉害的还是杨德昌,他冷酷得已经完全不像人类了...

6分钟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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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最有力道的结尾之一

7分钟前
  • 翻滚吧!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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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说获奖的时候就猜到结局会是一个杀妻的悲剧,没想到结局比我想的更悲惨。但仔细想来更合理,这么一个内敛的人,只会对自己不好。

11分钟前
  • 余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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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纳无由不公的存在,无法承受理想为先的冲击,是将一切追求全盘倾注在庸常生活中的“习惯”最终杀害了他。社会以秩序规范人,但社会中人却总还要面对生活的无序,在杨德昌的理解里,恐怕整个社会就是孕育恐怖分子的大型子宫吧。结尾的血梦一场就像一次流产,而流产已是不幸中最大的万幸。

15分钟前
  • O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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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而是生活一直都在讲述谎言。杨德昌还真是冷峻残酷,撕开平静伪善的台北群像生活,让观众目睹每个人在脆弱中求生的无助呐喊,眼看着生活从不信任转变为不关心而无能为力。声音以不可忽视的存在介入到叙事中来,快门声/水声/电话铃声在重复中被赋予不同的含义,真假难辨仿若虚无。

16分钟前
  • ChrisKi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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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冷峻、压抑而残酷的现代都市寓言,每个人都成了他人的恐怖分子。1.多线索交叉叙事,精妙度甚于伊纳里图[爱情是狗娘],陌生人之间就这样通过偶然性改变了各自的命运。2.小说与现实的交叠,再配上双重结局与梦中惊醒,观者和剧中人一样,最终都分不清幻真虚实,唯有绝望感重压于心头。3.摄影与构图都妙到毫巅,小景别限制镜头(想及布列松)与远景交替呈现,镜像与玻璃反照,荒疏空间,黄色办公室、红色暗室与绿色电梯。4.剪辑与转场极佳,电话线摇镜+硬切勾连双方,多处谈话或音乐的音桥(Smoke gets in your eyes延贯两位女性的断肠情殇,小说介绍覆盖夫妻约见的对话音轨)。5.对摄影与电影的自指,无数照片拼接成的巨幅头像让人忆及[放大],结尾穿越海报阵列时的渺小个体,[灵欲春宵]互文。6.李立群的表演叫人胆颤。(9.5/10)

21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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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不想听到的恭维是“贤惠”,男人最不想听到的赞美是“老实”。从生活土壤里长出来的老实人,开出了一朵悲凉的花。如果注定无法一起走到尽头,那就在我离开时,《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

23分钟前
  • 喻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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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重看。无关紧要的细节吸引了我。女作家去前男友办公司时,打开的窗玻璃反射出悬在空中清洗工的身影,尔后镜头拉到室外,将清洗工和女作家收在一个境框内。清洗工丝毫没有叙事的作用。但这种莫名其妙关联仿佛在暗指我们的世界都是相关联的,而这和片中三个故事以偶然的方式结合的电影结构相仿。

25分钟前
  • 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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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保持冷静。前半部有点索然的碎片像墙上被风撩起的黑白照片,不知不觉拼凑出一个完美的碎圆。枪响、枪响,还是枪响,好不容易共情了李立群将所有怨恨和愤懑推上喉咙找到出口,哗啦一个梦醒,所有要满溢出来的东西又全都被塞回胸腔戛然而止!撕碎、撕碎,全都撕碎,对生活的一点点遐想,对爱情的一点点幻想,撕巴完了还得扔地上踩过去。结尾太妙了,用电影演小说,却只演了最悲情的那部分,虚构的小说得奖了,真实的生活却崩塌了……(台北)

27分钟前
  • 安蓝·怪伯爵𓆝𓆟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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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丝是一生的宿命,如果你又娶了个文艺女神。那么你只能走向最终的自我毁灭。

30分钟前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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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登式恐怖分子的悲剧在于用他人的命替他人复仇,杨式的悲剧在于用自己的命替自己复仇。这种危险关系甚至存在于政治最正确的运动里,越是尊重他者的权利,越是划清自我的边界。这种双重标准是在这个现代社会里自处、也是葬送掉它的方式。片中人在暗房里打赌外面是日是夜,一看是黄昏,同声说:你输了。

32分钟前
  •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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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式莫名的恐怖,杀伤力巨大......如果他不是杨德昌,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电影了....

35分钟前
  • Co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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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电话本姓名栏的一大堆“李立中”。

40分钟前
  • 南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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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一場致命的恐怖襲擊,我們是彼此的恐怖分子。

43分钟前
  • 蘇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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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谁说过,读文学作品和看电影的最高境界,是无法描述的苍凉感。杨德昌的这部,如是也。

48分钟前
  • 花儿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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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过去了,一切都像是再过25年才能拍成的电影。惊,叹,赞。

51分钟前
  • shining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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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群什么都失去后去找顾宝明,等了许久见了面后,无限温柔地讲起自己被升了组长,并不是人财两空。那一段台词,李立群的演绎,真叫人冷。太冷了。

53分钟前
  • 江山万岭尽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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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AFF#相较其他作品,这部的用力痕迹比较明显。群像中的人物大多可以在其他作品中找到对应:逃避自欺的女性,懦弱绝望的男性,家庭破裂的问题少女,拿着摄影机观察的旁观者。恐怖之处在于个体人的自私懦弱和自欺,以及因而派生的人与人之间沟通信任的毫无希望。有一种鲁迅式的呐喊感。

54分钟前
  • 更深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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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世界都对你不好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其实就只是对自己更不好…荡气回肠的结尾,可以细嚼好几年。蔡琴的《请假装你会舍不得我》让电影情绪得以延续、意犹未尽…2018-11-03资料馆重温

59分钟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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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从旧有的惯性,致力搭建形式的外壳,却无剖析本质的才气。麻木了模式人生的寡淡,生活态度温吞消极。一个被动苟安懦弱的群体,他们把冲动抑制在心里。一旦徒具外壳的脆弱泥塑,被多元思想和变幻规则冲击倒地,他们唯有舞向杀戮与自戕的终戏。恐怖分子,孕育在庸常的时光里,切记切记!【9↑】

1小时前
  • 吞火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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