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人,是北欧地区的原住民,今天瑞典的少数民族。观影的多数人和我一样,在之前没见过甚至没听过这样的一个民族。可是这个故事显然给了很多人巨大的触动。是什么让我们对一个萨米女孩的经历产生的兴趣?这个故事究竟触及到了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哪些角落?
来自来自不同背景的观众,似乎都在这个故事里发现了让自己有些困惑的问题,关于民族的认同,文化的认同,或者说,身体的认同。如何面对主流文化?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化?一个人又是怎样在强势文化面前逐渐的低头?影片通过一个萨米少数民族女孩的故事,提供了一个关于身体的规训的范本,赤裸裸的展现了一个强权文化的身体规训的手段。而对于来自异族的女主,一步步在屈服于这样一种文化,让故事弥漫着忧伤的味道。
身为萨米人的女主,童年在族群里用萨米人的方式生活,她割下驯鹿的耳朵,说‘它是你的了’。这是驯服动物的仪式,通过对于身体的侵犯,来宣告自己的占有。 那时,女主大概不曾想到自己后来的命运。唱着优美的yoik (萨米人自己的歌曲形式),女孩送妹妹上学,用自己民族的歌曲安慰心里不安的妹妹。岁月静好。
然而一旦来到瑞典人(主流文化)创立的学校,女孩不得不在各种提醒下回望自己属于异族的身体。在学校,学生被要求讲瑞典语背诵瑞典诗歌,学习官方所规定的一切瑞典的‘优秀的文化’。 在这其中,成绩优秀的女主开始向往所学习到的那种生活,而离她最近的瑞典女老师,则是这种优越生活的符号。她偷跑到瑞典女老师的房间,学着老师的姿势翘起小手指优雅的喝一杯热茶。那一刻 ,她幻想自己成为那个老师。她自己偷着溜去聚会一定要偷穿女老师的连衣裙,甚至声称自己叫女老师的名字Chissy, 在童年的这样一次历险中,她尝试成为那个老师。她在聚会上遇到了帅气逼人的小帅哥,大概从那时候起,她发现成为一个瑞典人可以如此美好。
然而现实打破她的憧憬, 时时刻刻拉她回到现实,正视自己具有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体 的现实。当检查团来访问,她拼命的洗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够退去身上的驯鹿的味道。可当她一步步地清洗掉了与自己民族的身体符号,检查团仍旧把无情的打上了异族野蛮人的符号。他们用卡尺丈量萨米学生的头骨,蔑视他们愚笨。 甚至强迫女学生们脱下衣服,像审视动物一样检查他们的身体。女主作为学校里的优秀的学生,被叫出来做第一个示范。此时看得到她眼中的挣扎,同时也满怀渴望。当她终于接受事实,毫无尊严的带头展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这样一个羞耻的身份告别。
而另一个重要的臣服瞬间,发生在和当地一群瑞典不良少年的冲突中。一群男孩嘲笑她有着撒米人的身体,并终于找到机会围观霸凌,男孩们残忍的割下了她的一块耳朵。血肉模糊的她站起来,脸上有着比屈辱更复杂的内容。此刻,不知她心中是不是浮现了她在族里割下驯鹿耳朵的那个瞬间,是不是像对驯鹿审判一样,也对自己审判说“我是你们的了”。对于弱势族群(驯鹿)的占有驯服,萨米人选择伤害身体而强行标记占有符号,而当更“优越”的民族对的身体进行伤害和占有,她心中最终承认了被驯服的结局, 向一个优越的民族俯首称臣。
自此以后,拼尽全力,要向主流民族低头,即使被当成异类,即使得不到尊重。女孩心理有种神奇的力量告诉她,自己想要过那种看起来优越的生活, 自己想成为那样优越的身体。
只身逃到瑞典人的城市,是她自己的一次选择, 这一路走的艰辛决绝。而对于自己身体的审视从未停下。瑞典人的大学看上去那么美好,女孩们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而她身材矮小敦实,站在一群白天鹅一样的女生中间,从没上过体操课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大概无限惭愧,而改造自己身体的决心也空前的强烈。女大学生们笑着让她唱 Yoik,可以体会到她心中的那种纠结。那毕竟是一个作为异类的身体符号。当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唱起小调,她喜欢的小帅哥就提醒,或许不需要唱那么长呢。 我想,那时候女主打定了主意要和过去的一切作告别的。与自己民族有关的一切,在别人眼里不过是exotic的,用来戏弄取乐,却毫无尊重。
然而不知道这是不是反而激发了她的心气,宁可要去套一只驯鹿,去卖掉父亲的遗产,也要进入瑞典人的学校改造自己?女主后来的生活不得而知,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她真的如自己所愿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吗?真的过上了那个优秀民族的优雅生活吗?一切不得而知。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开头和结尾的那个眼睛里写满了故事的老人。当她垂垂老矣,回到自己的故乡,虽然还保持着拉一拉头发掩盖耳朵伤口的习惯,可是这时她心中的认同感却已经与年轻时有了差别。
几乎没有什么对白,但是她眼睛里面的幽怨与坚定却透露出太多的故事。当她最终回到族群,她远离了瑞典人优雅的聚会,却独自来到属于萨米人的山里,奋力向山顶爬去。 当头发散乱,身体颤抖,一直拘束在异族身体规训中的她好像忽然得到了神启,在那一瞬间找回了自己属于萨米人的身体。她矮小,她一生都在仰望。需要仰望学校里的女教师,仰望聚会上的小帅哥,仰望大学里的女学生, 仰望关于瑞典优越民族的一切身体。而到最后,当她回到自己的故乡,她终于她终于俯下身来奋力攀登。仰望了一生,好像终于找回了一种尊严的生活的姿势,场外听故事的我们,最终总算感受到了回归与解放。
福柯在他精彩的《规训与惩罚》里讨论了现代社会规训‘身体’的‘高明’手段。而影片中随处可见的身体规训正是充满了隐喻。如何改造他们的灵魂?只需从规训身体开始。 如何规训身体?只需从‘自我规训’开始。女主一生都在主流文化的引导下凝视自己的异族身体,感到低劣,感到羞耻,感到厌弃。一系列关于身体的规训最终转化成为女主的自我规训。年幼时那些关于身体的污名化,对于身体的物理与精神上的侵犯,都奠定了她一生向这个更为“高贵文明”的民族臣服的基础。抛开自己曾经的一切印记,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的他人,这是主流文化想要看到的幸运,却造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大的不幸。
个山
2017年6月11日
2017悉尼电影节
艾乐米娅直到耄耋都不愿回到故乡,亲妹妹的葬礼她局促不安,迫切希望离开。血缘里的同类视她为异族,她拼命想融入的一生都不会真正被接受。主持葬礼的老人告诉她,妹妹一生都在为她标记驯鹿,她没法破除心中的障碍。
萨米族,获拉普族被瑞典人认为是愚钝,粗鲁,野蛮,喧嚣,甚至是尚未进化之物。
老人坐在酒店里,和旅途的瑞典人聊天中,她听到那句伴随了她一生的嘲弄:拉普人像野蛮人一样,追逐驯鹿大声喊叫,多么烦人。她静静听着,沉默不言
女孩和妹妹就读当地的学校,50年代,在民族部落,学校里已经禁止萨米人讲当地语言,而是必须讲瑞典语。艾乐米娅的妹妹读不来瑞典诗,而艾乐米娅却能悠扬的唱出瑞典诗,老师恩典她能够接待远方来的客人。这时的她充满期待。
幻想太快被打破,客人拿她当研究土著民族的工具,即使窗子外面有男人在偷窥,仍然命令她脱掉衣服。赤裸着,丈量眼睛宽度,鼻子高度,身体,她在高级的人面前只是一个研究标本。
之后被男孩们割掉耳朵的一部分,她就像驯鹿一样,是毫无反抗能力的,是蠢笨的。
所以舞会上遇到的男人对她来说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穿着得体,笑容完美,接纳她,她对欲望的初级感受都来自这个男人。她没法对男孩讲出自己是拉普人,对这个身份厌弃。于是编出一个名字,第一次大声喊出肮脏的拉普人。
同化,是胜利的,从人对自身身份的厌弃开始。
艾乐米娅想接受更高的教育,却被老师告知拉普人不像瑞典人一样聪明,不能继续接受教育了。
同化,就是要你像我一样,但永远低我一等。
编来的名字,偷来的衣服,却在一块蛋糕上漏了馅。她走在瑞典的城市里,这里充满了高级人种的智慧,被修缮整齐的西式园林在街道上秩序盎然,喷泉,她对一切都充满期待。来到那个爱慕的男人家里后因为不知道蛋糕上的蓝莓是否能吃,被男人的母亲一眼看穿。男人的母亲不在乎是否发生关系会使她受到伤害,她只说:拉普人心眼多着呢。
在尼古拉斯一家的夜里,她偷偷起来,抚摸钢琴的琴键,不敢让它发出声音,抚摸电话,抚摸男人的身体,她拼命的想从触觉中感受这里的一切,融进这个社会,她笑容满足,做了个短暂的梦。就像火柴划来的烤火鸡。火柴熄灭一切都会坍塌。
用编来的名字,附上从书籍中看到的莱勒姓氏,假装自己是德国人,她看到瑞典的女孩,身材高挑,神态骄傲,无比羡慕,相比之下,她又矮又胖,头发粗糙。
她跟学校的太妹女孩混在一起,高兴的以为自己被接纳了,却在看到学费账单后被打回原形。她回去找男孩的家庭,在生日会唱民歌,她明白,无论宴会上的女孩是善意的,还是捉弄的,此刻的她就是一只任人参观的低级动物,向男孩一家借钱后被拒绝的她只能回到嫌弃的家乡。
家乡如此原始,背靠高山,草原上是和驯鹿驻在一起扎营为生的同族人。
她的妈妈,同族人,在长久的隔绝和偏见里也获得了同样的东西。正如瑞典人无法接纳拉普人一样,拉普人也无法融入一个所谓的文明社会。
全篇最温暖的一段就是她抱着妹妹洗澡,妹妹是始终信任接纳她的人,在她的拥抱下,安心的像水中仰去。开心的时候唱起悠扬的民族歌谣,那是姐姐教给她的。
不难想象,当艾乐米娅拿着银腰带如愿回到文明社会学习之后,她会遭遇什么。
直到老年也不愿再回去故乡,这一辈子,听过了多少句,拉普人是肮脏的人,终于被顺利同化,得到的,不过是另一种无知。她憎恨一辈子的民族称谓,转过头来,才明白不过是傲慢。
就像贫穷,我们一辈子都追求远离贫穷,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无论怎么想,贫穷都是被人造的词语,靠这个词语,实现阶级的分化,把罪恶都推给贫穷,让人对这个词深恶痛疾。
一种人凭什么去决定另一种人的生活方式,连语言都丢弃,抛弃人类的历史。轻视同类呢。
当推行同化的时候,一定也是高高在上的寄予了美丽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国家走上更高的层面,人民实在大一统。但孵化出的,尽是隔离。
把历史曲折的一步,放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留下的,绝不是残缺的耳朵。
"他者"概念最初用于后殖民批评理论中。西方人往往将自己比作"自我",而殖民地的人民则被称为"他者",这对相对依存的概念截然对立。在萨特看来,只有被"他者"注视才能证明"主体"的存在,否则"我只不过看见了眼睛",由此他得出结论"冲突是他者存在的原始意义",对待"他者"的态度永远只能是冲突。
「萨米之血」就是这种老题材,特别的一点是,它站在一个"他者"少女的角度上,说了一个"他者"向"主体"仰望,并最终成为"主体"的故事。导演故意将时间拨回到半个多世纪以前,颇有探求造成今之局面本源的意思。
电影主人公埃勒是萨米人。他们是居住在北欧的少数民族,以饲养驯鹿为生。对于北欧主体民族而言,以游牧为生的"原始人"就是"他者"的存在,他们称萨米人为"拉普人",带有明显的轻视意味。在上个世纪30年代,北欧诸国不断试图同化萨米人,生活在瑞典山区的萨米族少女埃勒如若想要接受教育,必须学习瑞典语。在学校里禁止说萨米语,否则就要受到惩罚,语言上的歧视,是埃勒最初感受到的"不同"。作为"主体"的学校老师,用"科学理论"来解释"他者"与"自我"的区别,带有侮辱的意味:"你想去大城市读书?不可能的,科学表明你的大脑结构不适合在城市生存,会死的"。
这是外界的看法,是间接经验,对于学习成绩比同族人优秀的埃勒而言并不能造成多大困扰。但一旦产生"羞耻",意义就完全改变了。从这个角度而言,身体检查这一段虽然拍得太过夸张(打光、音效、构图都过于刻意),但纵观全片,这场戏必不可少。埃勒作为学生代表,接见大城市来的领导,并在众人面前脱衣检查身体。少女正值青春期,且萨米服饰文化原本就偏于保守,当众赤裸足以让埃勒感到羞耻。紧接着,当埃勒遇见和往常一样言语羞辱萨米人的瑞典少年们时,她勇敢的对抗却换来"割耳"(萨米人有割驯鹿耳朵作为标记的传统)的侮辱。令人吃惊的是,这时埃勒没有对自我身份产生觉醒(在以往这类题材里,作为他者的主人公往往因羞耻而更增加了对自我的认识,从而奋起反抗),反而因"羞耻"产生对"主体"的向往,身体检查让她产生对自我的羞耻,并承认因自我的不同,她成为了他人注意并判断的对象。
紧接着的一场戏,她换掉了身份的象征——萨米服饰,穿上了主体民族的衣服。因为去掉了"不同",在舞会上埃勒初尝了爱情的滋味,在学校里她甚至可以与瑞典姑娘们一起谈天,在"主体"的世界里,她假想式的获得了快乐。"快乐"让她越走越远,当她因为经济窘迫回到家乡索要已逝父亲的银腰带时,她彻底被弃了家乡,与萨米身份彻底的决裂了。
到此回忆停止,当老年的埃勒归乡参加妹妹的葬礼时,仍旧急于摆脱萨米人身份的她,却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独自爬至山顶,望着远方萨米人的庆典,背影孤独。无论你承认与否,故乡与个人的联系始终存在,一辈子也无法摆脱。这个过于政治正确的结尾,其实具备现实参照性。在电影省去的半个多世纪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诸国对于萨米人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萨米人的传统文化正在受到保护,但悲哀的是,新时代的萨米族青少年和埃勒一样,急于摆脱自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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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调反唱唱
个人公众号:电影少女放浪记
《萨米人之血》是一部剧情类影片,该片于2016年9月26日下午在第2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组委会召开片单公布记者会,入选成为主竞赛单元影片,影片《萨米人之血》是其中之一。 14岁的Elle Marja是一名驯鹿繁殖的女孩。在她的寄宿学校里,她受到了20年代的种族主义和种族生物学考试的影响,开始梦想着另一种生活。实现……
有着大量清冽、冷峻的自然风光以及稀疏的台词对白,它并不像人们预想的那样犹如人类学纪录片一样沉闷,也绝没有俯视视角的猎奇,它平缓地叙述,从当下的一场葬礼开始,从最现代化的生活场景切入,然后迅速转回了数十年前,一个女孩第一次经历文化休克的瞬间。 它是一部被眼神、手势、细节等等一起丰沛细部共同成就的电影。 《萨米之血》的优秀之处在于不只呈现现象,而是始终注视着一种困惑和困境——姐妹俩一起去学校接受教育,姐姐突然爱上了崭新的生活,而妹妹却一直以萨米的血统为荣,拒绝做出任何改变。这导向了很多疑问,比如,一个游牧民族的人遇到了一种更现代化的、更丰沛的文明,如果努力融入,算不算一种文化上的背叛?又或者,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而这种选择本身是否一定意味着某种意识形态?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 女孩整日穿着象征民族特征的衣服,却看到了其他人穿着时髦的衣裳,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和生活,而自己注定回到牧区驯养驯鹿,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也羡慕城市中炫目的舞会,所以,她才会偷偷穿上别人的花裙子,暗自模仿着翘起手指端着咖啡杯。那个时刻,困境就出现了。女孩被困在了两种文化之间,她奔赴崭新生活的行为,被同族的少女们鄙夷,而她却又注定无法毫无障碍地被瑞典人接纳,她在两边,都是异族,无从归类。瞬间,孤独就尖锐了起来。 她的性觉醒和文化觉醒是一同生发的,但到后来,你很难区分那份主动到底是一种需求还是一种策略。她和瑞典男孩的肉身关系成为她逃脱原生身份中最极端的一环,交换体液,交融基因,再没什么比这更决绝地叛离于自己的文化了,更何况那文化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一种以封闭为特征的“纯洁”。
主角这个小姑娘有跟达内兄弟的罗赛塔一样的表情。外在是少数裔的挣扎,像前两天看的鄂温克族一样,首先面临的是怎么走出去,然后是怎么活下去,再然后是怎么面对故乡,内在是一个少女的成长。很棒的处女作和素人演员。
全冷色调画面揭开北欧历史上阴暗的一页:民族同化与清洗。倔强的萨米族少女需要用斩断自己的根的方式才能融入主流社会,用现代眼光回望更能感受其中的悲哀。PS少女成长的段落拍得比《野马》好啊...
无法逃离的,就是生存和毁灭
沉静的北欧风格,少数裔的选择问题,电影提供了被同化和隔离两种选择,但是并没有给出优化选择。每一个情节设计都有力地推动了主角最后做出的选择,主角暮年的怅然却并没有流露出后悔之色,大概她在想如果自己当初做了另外一种选择会是怎样的结果吧。
用一个女孩的经历来反思族裔偏见与歧视,文明与开化是进步,同时也掠杀了一些东西。[B]
虽然我不觉得民族认同感是天生必须有的,但因为被排斥而选择逃离族群,被迫融入主流,又是另一回事了。感谢这部电影,让我知道还有萨米这个民族。
与今天人类政治文明标杆的身份不同,在六七十年前的瑞典,还有着“少民身份是与生俱来的耻辱“这样的矛盾点,也导致片中少女艾拉的决绝出走。电影以舒服的节奏和悠长景致下娓娓道来的一个个冲突点,将其痛恨家乡和身份,而决意融入主流社会的情绪铺展彻底,也一度让人担心如何收场。老后回归却交代不足
是种平静但内心深处深深的震撼。以至于莫名其妙在互动平台连续滚动看了两遍。这种种族间、阶层间的普遍性,女性觉醒和想挣扎并深深抗拒的相似性,演员平静却极富表现力的表演,尤其是演员的先天外形条件之对比,剧情的设置,从家庭、亲情到爱情再到独立成长,没有一处不真实、自然而令人信服。看完完全被裹挟了
断断续续一周才看完。
4.5星。如果说第一届极地光影展让我知晓了萨米民族,那么这部影片则让我对萨米人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绝对值得我从宫里呼哧带喘赶过来!那些属于少数的文化习俗,我们曾嚣张地同化或毁灭,如今却花着大量精力财力(事倍功半地)去保护和恢复。我们曾拼了命想忘记的,却愈发清晰。Yoik. 资料馆
3.5 像大多数处女作一样,中后段很遗憾地失去了控制,作为period piece年代感也不是很强,不过女编导柔软的表达和前半段少数民族女孩成长的心境拍得还是相当好看,最出彩的是小姑娘极佳的表演,非常细腻。今年金甲虫BP提已看了三部,都挺喜欢,支持小姑娘拿影后的:) 祝22号好运啦!
萨米之血,土著之泪。无论是萨米人还是科米人卡累利阿人,他们都是操着芬兰-乌戈尔语的古老民族,是北方大陆上的原住民,可为什么却成为了异乡客?如果文明的代价是驱逐所谓的野蛮,那文明人又与野蛮人有何区别?底线就是不能干扰别人吧,不然高智慧的外星人认为人类未开化怎么办……
以前看过反应萨米人生活习性生存状况的纪录短片集《萨米声音》,这部《萨米之血》则更深入深远地探讨了小民族女孩“主流世界观”的被促成过程。瑞典85后女导演克内尔的表现手法细致,95后女演员斯贝尔克的表演细腻真实,深刻贴合,观众甚至能感知到片中萨米女孩艾拉玛雅内心深处的哪怕最细微的波动
在欧洲这些以单一民族为主体的国度里,不论是过去现在将来,如果少数民族都像女主角这样的话,主体民族对于少数民族的歧视排挤同化的态度将很难改变,这样的理论扩大到广义的弱势群体身上同样适用,可惜剧本写得太扯淡,冰冷的风格反而成了致命伤。(57)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不驯之鹿
很残酷的民族同化问题,最惨烈的二选一且没有最优解的困境。故事主要矛盾来源于萨米族小女孩的“双重叛逆”,对萨米族的生活却一笔带过。缺少生活化的细节以及视听语法不统一导致始终没办法代入,将主人公衣食住行符号化总不太好吧。
相當喜歡,導演才第一部長片,很有前途。以一個瑞典少數民族薩米人少女Elle Marja為主角的故事。她倔強聰明又心思細膩,也有青春期少女的萌動,但同時也看著她如何在主流文化的歧視中逐漸失根,看了很難過...在傳統Joik吟唱中更添惆悵。女主角Lene Cecilia Sparrok演的極好!
2016东京电影节影后&评委会大奖获奖影片
看上去是少女成长的青春片,女孩正在经历性觉醒和身份认同,与众不同之处是她的身份,代表着少数民族与主流文化的差异和摩擦,因此而来的种族歧视和社会偏见接踵而至,女孩想通过学习主流文化融入主流社会的行为非常具有代表性,伪装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身处中国这样的歧视大国,感觉这片子意义非凡。
选题棒,少女演技好,整体观影感觉也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