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巢城

动作片日本1957

主演:三船敏郎  山田五十铃  志村乔  千秋实  

导演:黑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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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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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2-06 12:48

详细剧情

一串悲凉的歌声诉说着蜘蛛城的历史预言。战国时期,处于密林围抱的蜘蛛城,地形复杂,敌军攻来此地,必然迷路,因此城主稳坐城楼,指挥若定,四面排出大将御敌,可保此城固若金汤。大将鹫津武时(三船敏郎ToshiroMifune饰)和副将三木因为平叛得力,准备回城领赏。途中,二人阴错阳差走入了密林深处,偶遇一白发老妪弹琴吟唱。他们觉得此事蹊跷,怀疑是敌方故布疑阵,因此上前以武力逼其就范。但此人却预言鹫津将夺城主之位,三木之子也将继承大统,正当两人将信将疑之时,此人化作一道白光销声匿迹。此后,回到城中,鹫津做了北城城主,但念及预言,心有不甘,于是在妻子浅茅的怂恿下,弑君,自立为蜘蛛巢城城主,然而这才只是预言的开始……

 长篇影评

 1 ) 蜘蛛巢城乱弹

“没有哪个武士不想当城主”。这句话很值得玩味,“没有哪个男人不偷腥”,“没有哪个大国的崛起能不沾暴力”。这一类的话,看似是客观规律,实则是人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一个看似客观的self-fulfilling justification.

然后,树木移动之计真的只是巧合吗?很有可能不过是里应外合。鹫津的主君谋杀了先君,鹫津谋杀了主君,最后自己又被手下杀死。一次次的血腥循环当中,正义早就不知所踪。

蜘蛛巢城最后怎样了呢?干君,少君和三木之子各怀鬼胎。干君本来是后面两人的劲敌,而三木之前也曾拒绝少君进城,如果不是鹫津放弃追击,后者很可能先一步就命丧黄泉。鹫津之后,蜘蛛巢城的浓雾依然不会散去。我们看到的不过是短短的一个episode而已。




PS 据说雄性蜘蛛在交配时经常会被雌性吃掉,而小蜘蛛漫长掠食生涯的第一个猎物,就是它们的母亲。

 2 ) 人性的预言

   这部电影改编自莎翁的《马克白》,改编的成功不多说。可是看完这部充满诡异色彩的片子,让我印像最深的是一句话:三义将军的儿子对他父亲赴宴持反对态度,他劝他父亲,预言并不存在,实际上是你们的欲望在实践预言。
    电影在开始凄婉的呤唱中开局,歌声苍凉哀怨,反复说明这是欲望与贪婪的主题。故事从一个预言开始,二位将军在回城封赏途中,听到了一个离奇的预言,从而围绕这个预言,开始了一个离奇的故事。看到最后,三义儿子(预言中最后也能成为城主的)的一句话感觉他是这个故事中的唯一清醒者:是你们的欲望在实践预言。是的,从电影本身所说的故事来说,没有这个预言,也许就不会勾出人内心中那股隐隐的恶欲;没有这个预言,电影中二位将军的故事也许要重写,这可要难倒黑泽明了。
    然而,人的内心一旦存在着不能靠光明正大手段达到的欲求,一个预言却往往让人“狐假虎威”。看到这,就想到了我国古时不少农民起义,都是借预言的口号发动,童谣、天像、石头人之类的都能成为改朝换代的道具,起义领袖们用着自己的行动的理想去实践着预言,预言真不真假不假都已经不重要。关键,这个预言能给自己行动的充分勇气和理由。因此预言在人性的因子中,似乎又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这部电影中的预言,其实也只是一个道具,用预言来满足自己的贪念和欲求,最后成也预言败也预言。相信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一个预言,关键是这个预言如何迎合我们自己的欲求呢。
   

 3 ) 蜘蛛巢城——教科书般的文学改编

麦克白是莎士比亚最简明扼要的悲剧,而蜘蛛巢城则更加怪雨盲风。与其说这是一场翻天覆地的文学改编,不如说是埋着莎翁悲剧内核的一出完全属于武士时期的寓言故事。

对于古典西方文学的东方化改编从非易事(夜宴的失败足以证明)。正如A’aness所说,“当一部戏剧的传播超出其最初的想象文化时,它将是一个具有不同价值、文化假设、记忆和联想的新的解释性社区。” 之所谓蜘蛛巢城的受众可以上至世界层面的精英阶级下至日本普通居民,则是源于他对几个核心要素的关键性改编。

一、Non-anglophone式台词设计

无论是谲诡的民谣还是武士们接地气的对白,黑泽明完全无视了莎翁的五旬节诗句。全篇大大削减了台词的占比,以顶级摄影捕捉的静动态场景、鬼魅的配乐引导的气氛渲染等等方面来放大了人物的“表层特征”,而隐去了莎翁戏剧里经典的内心挣扎和自我发问。这无疑比法鲨版的麦克白更加忠诚,因为他做到了所谓“电影化”,它让现代观众能变着角度地欣赏莎翁悲剧的内核,也大大增加了古典戏剧的再生潜力。

换句话说,相比起2015版本的麦克白用大量冗长的台词铺垫剧情,蜘蛛巢城用视听效果创造了戏剧的隐喻意象,并绝不传达角色内心的想法,从而带来了更加瘆人而精彩的电影效果。

二、从“三个女巫”到“蜘蛛森林的木妖”

原著的女巫被视为命运和神秘的象征,而黑泽明将揭示未来的角色换成了白发苍苍面目狰狞的森林木妖。木妖带着一首诡异的歌谣出场,消失在白雾中,时而瞪大瞳孔,时而又痴痴笑笑,这一形象更加增添了蜘蛛巢城的诡谲性,也把原著“无奈”的基调变得更加“不可测”起来。

这不禁让人发问:原著中的三个女巫是否表明了麦克白命运的多面性,而蜘蛛巢城中的木妖则宣誓了男主的“宿命”——他注定要死。这种东西方差异可以带来更多的思考,也是两种悲剧的源头:“错误的选择”,还是“从未出现过选择”。

三、能剧的引用

能剧面具的借鉴更是使蜘蛛巢城更加日本化、古典化。

Wood demon
Heidi
Lady Askari

(这里不得不赞叹一下化妆师,尤其是Askari夫人的形象简直深入人心)

 4 ) 夹杂在欲望与现实的漩涡里

有人说:黑泽明不是亚洲的,甚至都不是日本的,他是世界的。我是同意这个看法的。黑泽明的电影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日本的,正如他自己所说:“从本质上来讲,我是一个很典型的日本人。”。但是,在日本武士,礼仪,社会背景的皮下面传达的却是超越日本民族性格的,更加具有普世价值的东西。

所以,斯皮尔伯格称他为:电影届的莎士比亚。

但是,有没有想过,当黑泽明和莎士比亚这两个同样具有普世思想的大师跨越时空合作的作品,又会是什么样的呢?这部《蜘蛛巢穴》就是这样的一个果实。

《蜘蛛巢穴》改编自莎士比亚的戏剧《麦克白》。影片讲述了大将鹫津在打胜仗回城的途中,和其同伴三木在森林之中遇到了妖怪。该妖怪寓言了鹫津会成为城主,而三木的儿子同样会在鹫津之后成为城主。开始鹫津对此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可是随着妖怪寓言的不断实现,他渴望成为城主的野心便不断的膨胀了起来。后来,他在妻子的蛊惑之下谋杀了主人以及三木。这导致了三木的儿子流亡投奔敌军。最终,敌军临城,鹫津却惨死与自己人的箭下。

这是一个有关野心,欲望以及猜忌的故事。

在听到寓言之后的那段日子里,鹫津反反复复的强调自己是一个忠臣。可是,此时他的妻子就扮演了一个催化剂似的角色。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妖怪的寓言,毕竟,不管寓言真假,成为城主总归是好事。在妻子的一再劝说之下,鹫津内心中的欲望开始占据了位置。他也逐渐的觉得自己真是天命所归,然后随之而来的各种谋杀则成为了他自我实现的必要代价。

与其说妖怪是一个懂得寓言的人,倒不如说妖怪是一个欲望的放大器。正如妖怪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唱到:人就是不愿意直面自己的欲望。当妖怪在鹫津的面前提出这个寓言之时,这种思想已经在他的心中萌芽。于是,他便在这种欲望的驾驭下驶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整个影片带有非常浓厚的能剧风格。整部电影极少的特写镜头,大多使用全景。整个故事的叙事效率极高。而在影片的结尾处,当无数的箭射向鹫津的时候,导演却用了大段大段的特写浓墨重彩的描绘了鹫津的面目表情。那种狰狞,不甘,愤怒在三船的演绎之下令人印象深刻。

这个场景算是整部电影之中最为重要也是最能让人目瞪口呆的场景了。在这个时刻,鹫津惊讶的发现自己拼尽全力的去抵抗外敌,而真正的敌人确实这座不可攻破的城池,是这城里面的人们!他用谋杀以及猜忌走向了城主的角色,却由于谋杀和猜忌将整座城池的人们推向了对立面。

而这个场景之中,最让我颤栗的,却是当镜头扫向士兵的时候,那个带头的士兵竟然就是那个鹫津在城中遇到的妖怪。当初,那个妖怪细心布局,勾引鹫津不顾手段的成为城主,而如今,他却成为了推翻鹫津的众多反抗士兵的其中一员。他说:你还记得是谁杀死的先主吗?这样的提问实在让人胆寒。这个妖怪,没有费一兵一卒,仅仅凭借着说的几句话就将一个城池玩弄于股掌之间。

黑泽明的电影向来很少生硬的说教,但是也的确是灌输了他想要向世人普及的价值观。正如他所说:我反复所说的同一件事,就是为什么人们不能和谐相处,为什么他们不能怀着更多的善意生活?

可见,黑泽明仍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曾经参加过无产者新闻,还曾经为此吃过牢饭。当然,他并不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共产党,他仅仅只是对当时日本社会的黑暗感到不满而已。因此,你可以看到的是,黑泽明的电影之中往往就有着对弱势群体的关注,以及对人性黑暗的贬低。影片之中,鹫津妻子在孩子流产之后不停的洗手,可是总是觉得手上的血迹依旧存在。这就是黑泽明鄙夷的象征。

除去情节,影片对画面的把握以及对色彩的运用也是十分的精彩。

电影无处不在的雾与黑色的城墙相互交映,在黑白的世界里构造了无与伦比的的水墨画质。极具东方风情。尤其是最后树木向城池移动的场景,实在是美的惊心动魄。

虽然是黑白片,但是黑泽明对黑与白的运用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开头,鹫津遇到妖怪的场景,这种对黑与白的运用就显现出来了。当镜头面向妖怪的时候,整个画面是白的可怕。而当镜头面对鹫津和三木的时候,主色调却是黑色。这种对比,不禁让人遐想,这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幻。究竟是妖怪在树林之中显身,泄露天机,还是鹫津的欲望弥漫,使其在梦中的经历的事情,却以为是现实?

人生就是一个自我实现,自我获得的一个过程。当然,我们不会也不具有像鹫津那样通过谋杀他人来成就自己的机会。但是,一旦有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而这个机会的代价是我们内在所珍惜的某个部分,我们是否还能依旧的无动于衷呢?正像是,影片最后的歌唱到:人总是无法直面自己内心的欲望。

 5 ) 【追忆大师】《蜘蛛巢城》上映60周年纪念专题

一月份做的稿子了,纯搬运到豆瓣

从1908年第一部《麦克白》默片问世,到2015年法鲨马良主演的《麦克白》。莎翁的这部经典悲剧在107年间就已经被改编,翻拍了26次,而由黑泽明导演,上映于1957年1月15日的《蜘蛛巢城》便是为数不多的改编杰作之一。影片将17世纪的苏格兰传说,解构成一出东方宿命论的人性悲歌。徘徊不散的怨念化作迷雾,扭曲膨胀的贪念化为杀机,走火入魔的执念化为牢笼,最终将“东方麦克白“鹫津武时(三船敏郎饰)逼上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在《蜘蛛巢城》中,英雄主义不复存在,人物角色没有由来,因果宿命是唯一的法则。黑泽明以利欲为基,以贪婪为石,以鲜血为漆,建起了这座象征着人性困境的“蜘蛛巢城“。它隐于雾中,现于雾散,仿佛这座鬼城中的冤魂,正一遍又一遍上演着人性原罪的困兽之斗。而除了深度挖掘人性丑恶外,黑泽明更是将风格化,本土化的“能剧“要素发扬光大,使《蜘蛛巢城》拥有了比肩原著的艺术魅力。那么,在《蜘蛛巢城》上映60周年的日子,让我们再一次走进迷雾笼罩的“蜘蛛巢城“,重温这部由欲望支配,由鲜血写就,由剑戟演绎的”权力的游戏“。
深度改编—取其精华剖析人性
作为莎翁的四大悲剧之一,《麦克白》早在明治维新时期就传入日本,二战时期还被全境封杀。深受西方文学影响的黑泽明一直想将其改编成电影。他本打算在1950年的《罗生门》之后就推出《蜘蛛巢城》,但在得知奥逊•威尔斯已经在1948年自编自导自制自演了一部《麦克白》后,只得暂时搁置改编计划。除了对这部文学杰作的喜爱之外,黑泽明更多是想提取《麦克白》原著中的警世意义,来抒发自己的对于历史,对于人性,对于家国的感时伤怀。在他看来,当下日本的”时代戏“早已沦为言情古装片了,没格局没气魄,表现手法也Low的不行。除了沟口健二,小林正树这样的大师作品之外鲜有佳作。而《麦克白》原著所展现的成王败寇,尔虞我诈,无毒不丈夫的人类原罪,才是他想要在历史题材中传达的思想主题。
熟悉原著的观众会发现,《蜘蛛巢城》忠实再现了莎士比亚的原作—膨胀的野心,欲望的深渊,宿命的安排,人性的丑恶。《蜘蛛巢城》在思想深度的挖掘上丝毫不逊于原著,甚至比原著更“致郁”。然而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黑泽明在《蜘蛛巢城》的视觉风格与角色塑造上都做了极简与封闭化的处理—他的“麦克白”鹫津武时并不威猛,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鬼迷心窍,在与良心作斗争的过程中一次次败下阵来,最后堕入欲望深渊,万劫不复。与鹫津的犹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贤内助”浅茅(山田五十铃饰)的狠毒,她将宿命交于女巫的预言,蛊惑夫君铲除异己。主要角色没有复杂的情感倒戈,更没有自我救赎的希望。就好像鹫津旗帜上的图腾是食肉蜈蚣,而三木的旗帜上则是只萌兔一样,从他们出场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兔死谁手“。
可以说,黑泽明将《蜘蛛巢城》中的所有角色都简化为了一个个鲜明的人性符号, 根本不允许性格化的角色存在,一切都是严格的是与非。甚至放大到整个故事来看,他们就好像鬼魂在重复生前所为一般,命局早已定下,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而这种”能剧“艺术(Noh)独有的限制性,即封闭的空间,脸谱化的角色,程式化的人物动作,这些让黑泽明着了魔的“能剧”要素,正是构成本片独特影像气质的关键所在。
本土演绎—传统能剧“灵魂附体“
“能剧”是日本最主要的传统戏剧,发源于14世纪。也是现存于世,依旧进行常规演出的最古老的戏剧艺术。但对于路人观众而言,能剧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妖”。皆因其角色通常都是来自于日本民俗文化中的鬼怪邪祟,讲述的也基本都是“大活人见鬼”的聊斋剧情,台词多以12到14世纪间的诗歌,古言汲取而来。能剧中角色的身份,性别,年龄则通过佩戴表情静止的“能面”面具来界定,最细微的喜怒哀乐则通过观察角度,光照方向来传达,再加上高度程式化的肢体语言和表演动作,能剧的情绪表现力非常直观,但由于故事编排上不追求戏剧性,着力营造“超现实”时空的感官氛围,本就是“贵族专供”(曾被贵族禁止民间演出)的能剧观赏起来不明觉厉。为此,能剧在幕间休息时会穿插带有解说性质“狂言”喜剧,中和情绪承上启下。此外,能剧的伴奏有三个鼓和一只吹不出音阶的“能管”,舞台设置走的也是万年不变的极简风格。再加上能剧发展至今并没有为了迎合新观众进行现代化改造,路人观众看这种高度风格化的“人鬼唠嗑“还不如继续吃瓜。但对于黑泽明来说,能剧元素的解构正是《蜘蛛巢城》得以本土化的关键所在。
首先从演员妆容上,山田五十铃饰演的浅茅涂了厚厚的脂粉,看上去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再加上额头处的两抹点缀,传统的中分发型,浅茅脸部造型像极了能面中的“女面”。而浅茅的动作设计也充满了能剧表演的仪式化,她在片中经常会用到能剧基本功—“擦地步”,步伐精准小心翼翼,面无表情身向前倾的跪坐姿态也是能剧标配。此外,浅茅的尖叫声,敛起和服的声响,女巫的旋转轮轻微的嗒嗒声,芦苇小屋的沙沙声,都是能剧的音效特色。而作为主角的三船,他踩鼓点倒退的“太空步“,拔刀劈砍的动作造型,中箭时舞蹈一般的肢体动作,都体现了能剧表演的高度程式化。黑泽明在拍摄时,也利用长镜头+击鼓吹管伴奏来强化能剧的即视感。
在能剧中,最直观展现角色喜怒哀乐的方式便是通过佩戴能面,450种能面几乎捕捉了人类已知的所有情感。而在《蜘蛛巢城》中,角色情感的表达同样直截了当,角色仿佛戴上了能面一般,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这种“用力过猛”的表演方式也是对能面将人物情感外在化的强调,甚至于黑泽明几乎用能面“脸谱化”了电影角色。在影片的台词设计上,《蜘蛛巢城》在一定程度上将《麦克白》原著中的诗体台词替换为了“能剧体”台词,同时将日本诗歌中传统的“五七韵律”改为当代无韵体。比如《蜘蛛巢城》中女巫的“定场诗“—“君不见,人生如朝霞,托身于斯世,命短如蜉蝣,奈何自寻苦”。以及开篇就定下全片基调和故事主题的—“迷妄之城今仍在,魂魄依然在其中,执迷不悟修罗道,古往今来一般同“都充满了能剧台词的味道。
可以说,黑泽明在《蜘蛛巢城》的每个声画细节都注入了能剧的元素,再加上考究到极致的服装还原,这才使得和《麦克白》在时代背景相差万里的《蜘蛛巢城》具备了民族化,本土化的影像气质,也是本片成为为数不多的莎翁改编杰作之一的重要原因。

个人加工—“黑泽司机“疯狂开车
除了本土化的改编思维之外,《蜘蛛巢城》成为改编佳作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它深深烙印了黑泽明鲜明的个人风格。这其中之一的便是黑泽明招牌性质的“场面调度大法“。首先从演员调度来讲,深受能乐影响的黑泽明几乎形成了自己的”套路“。几乎在所有的黑泽明电影中,演员的运动都是遵循一条轴线来外化人物情感,紧张时左右踱步,生气时向上坐起,悲伤时向下蹲坐,这几种关键情绪在《蜘蛛巢城》中也是如此展现,极富戏剧化的夸张色彩。而到了千军万马的大场面,群体的运动同样遵循轴线规则,比如《蜘蛛巢城》中城主遇刺后的乱军场面,你会发现军队的运动都是沿着一条清晰的轴线进行运动,非常工整。本来难以处理的战争场面,有了轴线的变化作为剪辑依据,最终呈现的出的视觉效果流畅而震撼。
而在镜头的调度上,黑泽明更是利用自己天才般的手法,奉献了影片中神来之笔的一幕—在鹫津邀请三木父子的晚宴上,自以为斩草除根的鹫津坐立不安,心生幻觉两次“见鬼”。在这两次“撞鬼“长镜头中,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黑泽明对于”镜头内蒙太奇“的使用—长镜头本身赋予的真实性放大了演员的表演张力,处于画外的未知事物又营造了紧张的悬疑氛围, 扣人心弦,吊人胃口。同时,每当镜头跟随鹫津脚步摇向其他来客时,三木的鬼魂就又消失了。黑泽明利用他惯用的“摇镜头”,完成了主观与客观视角的转换,以来客的看不见鬼,来对比鹫津的”心中有鬼“。同时也暗示了没能斩草除根的鹫津即将大祸临头。一个长镜头调度,在完成叙事的同时,放大了角色的情感,铺垫了未来的剧情走向,老司机开车就是不一样!!!。
在拍摄技法上,黑泽明电影的早期标配为标准镜头+长焦镜头+多机位(直到《战国英豪》才开始使用宽银幕),从《七武士》开始,黑泽明就已经利用长焦镜头来营造他电影中令人生畏的“速度感”。同样的手法也在《蜘蛛巢城》中有所体现。在影片开篇,鹫津和三木遭遇“鬼打墙”,两人脑筋一热策马扬鞭。在拍摄该桥段时,我们明显能够感受镜头在连续“跳剪”后景别越来越小,长焦镜头则用于捕捉运动角色。处于背景和前景的杂乱树林被长焦镜头虚化掉,这就造成了一种因为角色主体运动过快,导致背景和前景成为“浮光掠影”的急速感,这也是黑泽明打造速度感的拿手绝活。
值得一提的是,上述提到的“轴线跳剪“(Axial cut)和”动态剪辑(Cutting on motion )“,都是黑泽明无视好莱坞拍摄套路的个人特色。而长焦镜头的使用压缩了画面空间,也是黑泽明早期追求相对平面化的绘画风格的体现。此外,黑泽明一贯重视的环境动态,比如风,雾,雷,雨,电,群体依旧在本片中起到了渲染情绪,放大情感的作用。鲜明的“私影风格”也让《蜘蛛巢城》与其他麦克白改编作品得以区分。
考据成癖—影片制作严丝合缝
在《蜘蛛巢城》开机之前,黑泽明只想出任制片一职,但东宝公司考虑到成本太高,还是交由黑泽明执筒。最初的“蜘蛛巢城“建立在富士山脚下,非常平面缺乏立体感。看到东宝偷工减料,素有”暴君“之称的黑泽明立马不干了:”土不黑,又没雾,建的还没气势,怎么拍?“东宝也不敢得罪这位摇钱树,蜘蛛巢城从山脚搬到了山腰。黑泽明的艺术坚持无异于”找罪受“,光是道具运输就让剧组叫苦不迭,最后还是驻扎在富士山附近的美国海军陆战队调用了一个营的宪兵前来帮忙,影片中这座核心建筑—“蜘蛛巢城“才得已竣工。除此之外,考据癖的黑泽明还要求漆器必须按照他在博物馆找到的样品特制,同时要求将城堡外墙以及士兵盔甲涂成黑色,这样才与影片中大量雾霭造成的水墨画效果相吻合,也符合日本古卷轴中对于城堡的描画。
为了取到称心如意的景,黑泽明还不惜让制作团队分隔数地,蜘蛛巢城的内部庭院在东宝株式会社的多摩川摄影棚中搭建,东宝的制片团队还从富士山运来了火山土壤,让拍摄于不同地点的内外景在视觉上得以匹配。其余室内场景的拍摄则是在东京一家小工作室内完成。另外,蜘蛛手森林的画面实际是富士山森林实景+东京工作室棚内景合成,而鹫津府邸的戏份则是在伊豆半岛拍摄,距离上述两地都有数英里之远。这种对光影感染力苛求到极致的追求,完美展现了《蜘蛛巢城》乱世悲歌的历史格局。
影片的重头戏,鹫津在城楼上被叛军万箭穿心的戏码,丧心病狂的黑泽明竟然请来了专业弓箭手真枪实干!为了艺术,只能牺牲下队友的生命安全了….为了不坑三船,制片团队早早就为他设计好了行动路线,并告诉他”换位置的时候朝你走的方向使劲挥手,我们就知道往哪射了“。即便如此,三船被射成刺猬时痛苦挣扎的表情也绝对不是演出来的,更像是在祈求”好汉饶命“。折腾完自己又折腾队友,黑泽明近乎疯狂的艺术执着,也是《蜘蛛巢城》享誉全球的原因所在。
迷雾散后—银幕历程再现转机
1957年1月15日,《蜘蛛巢城》在日本上映,直到4年后才引进美国,译为“血王座”( Throne of Blood)。海外媒体交口称赞黑泽明的艺术成就,时代周刊称本片为“贪婪地狱的视觉化冲击”,也不乏“填补了莎翁文学在视觉上的缺憾”,“最成功的莎翁改编电影”,“超越原著的存在“等等溢美之词。《蜘蛛巢城》如今在烂番茄上依旧有98%的新鲜度。
与海外的交口称赞形成极大反差的是日本国内观众的冷淡,除了两位主演封帝封后,艺术指导本土获奖之外,黑泽明本人颗粒无收。虽说《蜘蛛巢城》是1957年东宝公司最赚钱的电影,但由于主题太过沉重,本片的大众口碑表现不是很好。然而,刚入坑的黑泽明在同一年又推出了新作《低下层》,改编自高尔基的同名作品,尽管黑泽明在片中尝试“悲喜剧”+“散文体”的方式感时伤怀,但观众显然不愿再陪着黑泽明一起闹心了。
英雄主义的缺失,人性光辉的黯淡,悲天悯人的批判,黑泽明从《七武士》之后推出的《活人的记录》,《蜘蛛巢城》,《低下层》走的都是致郁调调,然而观众最想看的还是《七武士》那样的娱乐动作大片。意识到民心所向的黑泽明,也开始调整后续作品的情感色彩,并使用更加流行的宽银幕摄影,让画面具备纵深与广度打造更加壮阔的大场面。思路的转变催生出的便是1958年的《战国英豪》,这部“动作喜剧”获得了巨大的票房成功与傲人口碑,甚至有一位好莱坞导演看了《战国英豪》之后,闷声造“死星”在1977年拍出了《星球大战》。这位死忠导演还有意让三船敏郎扮演绝地大师“欧比旺”。
可以说,1957年的《蜘蛛巢城》和《低下层》标志着黑泽明短期“致郁”时代的结束,此后的九年中,宽银幕摄影在他的作品中得到普及,黑泽还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他的作品行走于现代惊悚元素与战国剑戟砍杀之间,同时不乏人文关怀与历史反思。《用心棒》启发了《荒野大镖客》,《椿三十郎》,《天国与地狱》,《红胡子》的票房成绩频频打破黑泽明个人纪录,每一部都是年度票房现象级神作,直到1966年,黑泽明才真正陷入到了创作低谷中….
后世影响—《蜘蛛巢城》丰碑不倒
《蜘蛛巢城》虽不是黑泽明最伟大的作品,但对于艺术家们来讲,它却是取之不尽的艺术财富。在波兰斯基的1971年的《麦克白》改编电影中,就在一定程度上学习借鉴了《蜘蛛巢城》的视听手法。在布莱恩•德•帕尔玛的老版《魔女嘉莉》中,嘉莉的母亲被刀具插满全身的死亡场景,其灵感来源正是鹫津被万箭穿心的死亡场景。《蜘蛛巢城》中的纺织女巫,其形象动画化后出现在了《千年女优》当中,另外华裔剧场艺术家张家平还将《蜘蛛巢城》搬上了戏剧舞台。可以说,不同行业的艺术家都在表达着对这部人性悲歌的致敬之意。
时至今日,《蜘蛛巢城》中黑泽明的艺术造诣依旧被广大影迷津津乐道,黑泽明对于能剧形式的解构,对于运镜技巧的活用,对于人性原罪的剖析等等都是让本片成为影史经典的过硬资本。而在冰冷到极致的影像背后,则是一个富有强烈历史责任感与忧患意识的导演,用高度风格化的影视语言,精心编排的一则警世寓言。“蜘蛛巢城“隐于雾中,被历史遗忘。但《蜘蛛巢城》历久弥新,被影史铭记。

 6 ) 黑泽明勋章计划—《蜘蛛巢城》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既托生于世,贱如蝼蚁,尚且偷生,何必自寻苦恼,多愚蠢,人生若花,来去匆匆,终须也要化作腐肉枯骨,人为权欲,不惜欲火焚生,罪孽囤积不散。”

这部《蜘蛛巢城》改编自莎翁的《麦克白》,黑泽明导演善于把西方戏剧用东方故事来演绎,比起众人皆知的《七武士》《罗生门》,这部电影少了几分名气,但无可否认这是黑泽明导演生涯的一部佳作。

在佛教教义里众生皆受欲望的折磨,对于大彻大悟的佛而言众生皆是苦的,《蜘蛛巢城》这部电影以人的欲望为主题,层层剖析了欲望的嘴脸到底有多狰狞与可怕。在欲望面前,忠诚,道义,甚至生命都变得苍白无力,不堪一击,在黑导的手笔下,蜘蛛城变成了猜疑的炼狱,众人皆是待审判的小鬼。

鹫津与三木在蜘蛛手林无意中得到了妖怪的预言,鹫津会成为城主,三木的儿子会成为第二任城主。也正是这次奇遇成为了悲剧的开始。

黑泽明导演的高明之处就体现于此,欲望总是体现于突破,鹫津在立下战功后成为北馆守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让鹫津除了城主侯爷之位已无追求。比起天生利欲缠身之人的苦难也不如忠诚仁义之人的转变更加刻骨铭心,黑泽明调动镜头的威力,通过妻子浅茅的言语一次次挖掘鹫津内心的欲望,在镜头前,鹫津时而沉默,时而暴戾,时而挣扎,不得不佩服黑导的控制能力,深刻而不过分。

鹫津弑君之后,久久放不下手中的长茅,预示着一个忠诚正义之人已经变成了欲望的奴仆。

高潮迭起部分在于鹫津的城主仪式,本可以选择最稳妥的方式完成这个预言,膝下无子的鹫津准备继嗣三木的儿子,这样三木的儿子就能成为下一任城主。真可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妻子的怀孕让鹫津欲上心头,诛杀三木,重伤少主,当一个人的欲望到达极致,人就成魔了,殊途同归的走向了毁灭之路。多行不义必自毙,在片尾众叛亲离的鹫津在箭雨中的无助就像恶鬼在业火中的审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不同于《罗生门》迷宫式的叙事,这部《蜘蛛巢城》从一开始就抛出一个结果,而把重心架在了叙述过程上了。世人总是极力地追求结果省略过程,黑泽明这一次强有力地证明了过程也可以比结果更精彩,美妙。

对于场面调度能力,黑泽明导演可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了,对于布局列阵,人物的礼仪方面最大程度的还原还原再还原(中间有一段多米诺骨牌式的军礼,真的无话可讲,太牛了),反正后续还要完成我的黑泽明勋章计划,这篇就先分享到这。

黑泽明勋章计划进度6/20

 短评

莎翁戏剧最好的改编之一//////这回真是由衷敬佩黑泽的“语言”

6分钟前
  • Co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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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路时配的音效好像蛇吐丝

7分钟前
  • 袁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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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鸦乱鸣,妻离间,夜谋反,杀君王,抬灵柩,夺巢城。疾:鸿门宴,醉化鬼,狂风起,士气靡,子死胎,母难全。破:蜘蛛城,固金汤,人心齐,树木移,箭穿喉,城破亡。

10分钟前
  • 康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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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幕重温,35mm,黑泽明这部麦克白改编在深层次上做了东方化移植,驱动角色的并非只是欲望,更多也是一种难以自保的东方式恐惧,或许是为了凸显这种恐惧,影片避免了直接展现弑君与杀友两个段落,转而将镜头对准始作俑者,去专注展现其内心恐惧;带有佛教磨难轮回色彩的歌曲也是对这个故事的东方化解读

11分钟前
  • Joshu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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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黑泽明的电影手法除了学习西方的摄影,故事和剪辑手法以外,大量运用了日本能剧等戏剧表演方式和舞台调度方式,和莎士比亚的《麦克白》形成一种呼应。虽然#黑泽明的电影就是不好看#但那也是因为文化,从电影角度来说值得学习的也多。

16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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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船敏郎牛逼闪闪,山田五十铃也传神得很,尤其是焦急的等待丈夫弑君归来时那神态、那眼神、那踏着鼓点的步伐、那随着身段摆弄的和服衣摆……这段好经典,反复看了不下十遍,让今天哪个女演员来都是演不出来的。

21分钟前
  • 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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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结构与镜法都较精致,部分也因其模仿能乐风格。取毒酒那个镜头很赞,但总体而言是部令我比较无感的黑泽作品。

22分钟前
  • paracel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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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泽明的日本化莎剧改编,电影化程度远胜西方尝试,本片和[乱]可作多角度对比。2.除三船外的演员表情趋于能面化。3.弑君一段极具张力:鸦啼预言,"不启用房间"中的血迹,浅茅擦地步音效,无对白表演。4.雾气蒙蒙白骨累累的蜘蛛手森林与绕圈奔马是迷惘内心的外化。5.挪动树林,万箭穿身,雾中遗址。(9.5/10)

26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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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阴霾的雾霭加上苍凉的唱词,中断无数的高潮,以及与开首呼应的悲怆的结局,每一处的处理天皇都可以说做到了极致;将莎翁的戏剧改编后却不失东方韵味,这似乎只有黑泽明才能做到。当然,不能不提的还有三船殿堂级的表演。

28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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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片充斥着浓重的鬼魅气息和强烈的舞台感。那是宿命吗?那是人的内心深处潜藏的欲望、杀戮、私念、贪图。谁可参破?谁可逃生?

32分钟前
  • 麦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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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几乎把三船敏郎完全物化在他的影像世界中,三船敏郎在黑泽明电影中表演的并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更像是黑泽明电影中一以贯之的核心符号,他每一次瞪眼、愤怒、歇斯底里都只是对其本体原初形象的暮仿式重现。就像早期阿莫多瓦电影中的班德拉斯,其代指一种纯粹且浓度极高的性感与欲望实体。三船敏郎也是同样,他身上的阳刚气节与刚烈性感是黑泽明影像世界里最耀眼的表意符号。

37分钟前
  • 世界的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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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版本里居然把"三木"翻译成"Sam".........瞬间我就崩溃了Orz

40分钟前
  • 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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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船演戏喜欢吹胡子瞪眼,真有特点!2019.4.20北影节胶片。

43分钟前
  • 四两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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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克上」几乎是战国时代最大的特色,导演归因为人内心不断膨胀(也让自己迷失)的欲望。不得不提黑泽明镜头里的战国女性——野心、主动、挑衅性强——夫人看似的三言两语实则效果更胜女巫。

47分钟前
  • lc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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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船敏郎型的麦克白都挂着他本人太多的影子,完全的一介莽夫,最后的死状比原著更不堪,这改动鸡肋得不要要的。林中追击的镜头很赞,棚拍的水准充满大师味道,由西方经典嫁接来东方妖巫鬼怪的惊悚诡谲异常成功。行走的森林,这场戏足够爆炸,顶礼膜拜道具组和烟幕师傅。

52分钟前
  • 你的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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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风味和影像风格是莎士比亚混合黑色电影,当然本土化改编以及日式鬼魅感是天皇范儿。《蜘蛛巢城》从一个预言走向寓言,讲的绝不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宿命论。和后期色彩浓郁、阵仗更大的《乱》的核心表达一致,都是把故事发生地当作人性的惨烈舞台。未经修复的胶片在夜戏不清晰的质地,恰好带来一种泥沙俱下、沆瀣一气的感受。令人印象深刻的几个拉镜头和正面跟拍,简单的机位运动和场面调度配合音乐,极其深刻地呈现出人物内心活动。结局并不止于一场期待中的大战,而是拍更为压抑的浓雾中迫近的树林,以及乱箭丛中挣扎的王——一场惨死可能比万人厮杀更加震撼。#BJIFF9#

53分钟前
  • 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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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巢城確實是表現出鷲津的心理空間,慾望的象徵,走向死亡之地。看著看著,在想,這個年代再沒有這樣子的電影了,黑澤明所做的決定,畫面內大量臨記,單純的氣氛和節奏。電影應該是在大銀幕看的,更應該用菲林來拍攝。

56分钟前
  • 何阿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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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莎士比亚和希腊神话的悲剧风格。那个白头发老奶奶摇着纺线的镜头也出现在《千年女优》里。

60分钟前
  • 塘坑一姐小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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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剧作仍然有很大问题,与《乱》如出一辙,都是不当的反讽引发主题失位,人物因之变得扁平而缺乏维度,大约可以视为改编上未有效脱离原作舞台化结构而导致表达乏力。视听风格上,《蜘蛛》稍显灵动,《乱》则呈沉厚,这跟后者追求宏大叙事、客观化叙事有很大关系,另外跟演员的表演方式也有关联。

1小时前
  • 东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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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变成了警世通言了,悲剧之成为悲剧,就在于悲剧之中者有值得救赎之处,但缺少了那一段人生空无的洞察,缺少了那一段擎起盾牌的困兽之斗,我只看到了被预言和女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匆匆而滑稽地完成了历史的循环。而可怜,并不值得被救赎。有一种我很不喜欢的那种自负的悲观,悲观不是悲剧。

1小时前
  • 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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