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这部电影没那么简单——炽情与恶
这部电影非常大胆的触及到了一个禁区:作为一个个的个体,每个人的行为其实是自身”炽情“的结果,而不是所谓的道德、性本善之类的废话
什么是炽情?斯宾诺莎说”炽情扰乱了我们的心,蒙蔽住我们对于整体的理智见解“,他认为炽情就是”让我们自己显示的在外界力量之下出于被动状态的那些感情“。这种例子太常见,比如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坏事或者好事的原因?比如说在公共场合,别人东西掉了,你帮人捡起来,或者你进一个建筑的门,有人在你后面进,你顺手留了个门,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想过,我得出的结论是,大多数时候,我是为了满足社会的通常道德标准,或者其实我只是为了让对方不显得尴尬,而这么干的。这,就是炽情。如果完全遵于自我,我肯定直接走过去完全不理。我完全不羞于承认我是个卑劣的人。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只是没有人敢于承认罢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炽情的表现方式是自我欺骗。父母爱孩子,恋人爱恋人,真的出于内心吗?承认吧,并不是,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如果你不相信,那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人类自我意识的强大。2004年有部电影叫作《寻子记》,非常犀利的抛出了这个观点。一个男人,找了90分钟的孩子,到最后我们发现他根本没有孩子。孩子对于他来说,只是满足自己想成为有责任感的、慈爱的父亲的意识的工具,就像女生穿衣服为了漂亮,男生打篮球为了帅一样,都是可悲的自我满足。在这一点上,电影《凶恶》算是走的更远了,因为它涉及到了一个更为禁忌的命题,叫恶。
很明显的电影中有两层恶,第一层是以老师和告发者为代表的纯粹的恶,第二层是记者的恶。两种恶都是炽情所引起的,但记者的恶更为明显的表现为自我欺骗。电影没有更为深刻的剖析男主角的心理活动,我认为在这里有些缺陷,但一些细节足以说明导演在有意为之的引导观众去思考这个角色背后的动机。由于男主角的炽情主要集中爆发在电影后半部,在这里只说两个细节,一个是上司称赞他是个真正的记者,他自问:记者吗。。?另一个是全篇的点题结尾,老师说,真正想杀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记者。其实记者自己应该明白,他所做的,与什么狗屁正义无关,他不是英雄,他只是为了某种莫名奇妙的可供自我满足的炽情。很显然,爱情满足不了他,金钱、事业更满足不了他,拿什么能满足他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每个人都是很复杂的,所谓冠冕堂皇的道德啊、正义啊实在是骗小孩子的话,这里说的道德、正义是狭义的社会范畴,与柏拉图、康德的形而上理念无关。前面说了我是个卑劣的人,毫无疑问,但我相信应该有不那么自私的人,但即使无私的程度再高,只要他活在由人组成的社会里,他必然会产生可供自我满足的炽情,这才是人类的可悲之处。
2 ) 犯罪和娱乐
犯罪作为最佳娱乐材料
作者:佐藤忠男
编译:独孤求大衣
警察活跃其中的犯罪题材如今已在电影、小说、尤其是电视剧中层出不穷,原因恐怕得归结于我们已经在无意识中将犯罪当成了娱乐生活的最好材料而乐在其中。尽管现实中我们对犯罪抱着忌讳的态度,唯恐避之不及,不过当它一旦出现在虚构的娱乐作品中时,即便罪犯,也往往容易被写成具有值得同情之处的可怜人士,即便暴力,也散发着痛快的潇洒感。白石和弥导演的《凶恶》是一部断然拒绝融入上述大流的异色作品。犯罪也好暴力也罢,《凶恶》中的对二者处理直奔直奔可憎和不快而去,丝毫没有暧昧。所以无法把它归结到供人享乐的电影类别中。但此片同时又是有趣的,它的有趣在于触及到了真实深处的一面,在这一点上,《凶恶》可谓一部杰作。
这种与真实同在的趣味首先体现在它来自于一个真实的故事。某日,《新潮45》杂志社的编辑宫本太一收到了一封从监狱服刑犯人那里寄来的信件。犯人在信中控诉道:“我虽因杀人罪被判了死刑,但绝不能容许那个指使我去杀人的男人逍遥法外,幸福度日。”接着这名犯人详细叙述了神秘男如何制定好一个个杀人计划让自己去执行的种种情况,并希望宫本将此事调查清楚后发表在杂志上。宫本去见了这名犯人后,为了证明后者的话是否属实,展开了一场跨越相当长时期的绵密调查,将警察没有识破的几起杀人事件告知警察,同时发表在杂志上,轰动一时。警察根据宫本的调查展开行动逮捕了一名被称为“老师”的男人,以“老师”所牵涉的一部分案件为证据立案,最终判处了这名男子无期徒刑。
此事的经过在《新潮45》编辑部篇《凶恶——一个死刑犯的告发》(新潮文库刊)中有详细描述。这本书首先使人震惊于现实生活中竟然真能如此简单地瞒天过海,在警察不知觉的前提下展开连环杀人事件,而两个主要犯案者的杀人方式又再次令人咋舌,与我们见惯不怪的电影和电视剧全然不同。
添加何物,为何添加
电影《凶恶》的有趣自然有一部分来自于它忠实地将原著中的纪实性电影化了。但假如完全忠实原著,难免只能留下空洞与绝望。为了越过这道坎,影片赋予了记者的行动以新的意义。添加了什么,为什么要添加,让我们试着比较一下:
对于告发者和“老师”,电影和原著都将他们描写成了恶徒,丝毫没有可怜或者酷的成分。尤其在电影中,皮埃尔泷饰演的死刑犯告发者和利利弗兰克饰演的“老师”具象化了二者的那种令人憎恶,没有同情余地的烦腻。我们有时候虽然会情不自禁地对电影中的恶党进行喝彩,但一想到他们在现实中也许真是这样的人,就变得忧虑不安。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情,是因为被他们所残害的受害者都是些无知者和失去判断力的老弱妇孺,只不过拥有部分土地房屋等财产,就被两个恶人所欺,直至杀害。观众心里会觉得这个世界多么黑暗。
对如此黑暗的现实进行描写的作品还能成为娱乐商品吗?只有一条道路,强调受告发者委托,不惜暴露身份,对“老师”不为人知的杀人案件展开调查的原著作者的英雄性。影片的剧本由高桥泉与白石和弥导演共同创作,他们将这个纪实文学记者逼上了束手无策的境地,肩负告发真实恶人的正义感坚持调查,无暇顾及家庭而走到离婚的边缘,在杂志社里还必须用正义的主张去说服因证据不足而动摇调查立场的上司。这些将记者英雄化并使他走上与杀人犯做最后对决之路的情节都是改编阶段的创作。原著作者因为觉得这次调查是记者领域的大功劳,所以不太好意思强调个中辛苦滋味。改编者则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扔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记者像被杀人犯们魅惑了一般卷入调查之中。当调查成了一个挖掘恶之无底洞的过程时,记者或许已经卷入其中无法自拔。改编者们以这种追问作为构建戏剧性的最终设定,将一篇残酷犯罪的纪实报道提升到拷问人的业的深度这一层面。而这,也是丢给我们这些没有休止地观看影视剧中犯罪题材的观众们的一个拷问吧。
原载于《电影世界》2014第一期
3 ) 恶的一千万种可能
表现人性之恶向来是电影里常见的主题,与此同时对恶的本源的探究自然而然也成为了故事的走向,最终我们发现每一个恶人背后都有一把辛酸泪,他们或是因为童年阴影造就了性格的扭曲,或是因为欲望的驱使导致行差错步,总之电影让我们相信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难道就不存在无端端的恶意吗?电影《凶恶》正是带着这种疑问为我们展示了恶的多种可能,无论是赤裸裸的暴力,还是潜藏着的暴戾,恶或许早已根植于我们内心,并且随时准备疯长。
为了契合主题,影片整体的基调是相当压抑的,无论是记者调查真相的过程,还是须藤一伙人的犯罪事实,这两条时间线丝毫不给观众喘息的机会,那种极端的绝望犹如黑云压境,对善意世界的摧毁是攻城拔寨式的。可以说导演选择了这种冰冷的叙事口吻是相当冒险的,本就残酷的现实就这样不带半点儿装饰地和盘托出对观众来说是个考验,不仅仅是承受暴力本身的问题,缺乏一个戏剧化的支点往往会令观众不安。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罪犯背后那些曲折离奇的故事,甚至有时当犯罪动机足够让人同情时,罪犯也可以一举跃升为正派人物,就像《迫在眉睫》里为了给儿子治病就绑架医院工作人员的丹泽尔•华盛顿一样,虽然他的行为触犯了法律,但在观众眼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甚至还成了为权益而战的斗士。观众能接受这样的人物设定,可对动机不足的从内心汩汩流出的恶却是排斥的,与其说是排斥,倒不如说是惧怕,因为一旦胸中的恶意被释放出来后,它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
除了拒绝戏剧化的情节设置外,影片的重点还在于对恶的多样化的呈现,在几个主要人物的身上都透露出迥然不同的恶意,足以见得人性的复杂程度。片子里最直观的恶人要属须藤了,影片一开始就交代了他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杀人对须藤来说早已成了机械性的行为,良心的泯灭让他丧失了愧疚感。可是也有一次例外的时候,须藤听信“老师”的谣言错杀手下五十岚后便产生了强烈的自责感,他甚至每逢五十岚的忌日都会去祭拜,这和其平日里给人留下的凶残形象是大相径庭的,可以说须藤对于和自己有情感联系的人是保留着一份善意的,从他对背叛的零容忍就能够发现他也是有死穴的。然而一个真正可怖的恶人是不会暴露出死穴的,根据这一点可以判断“老师”拥有着较须藤来说更深层次的恶。作为组织的大脑,“老师”的职责就是要去制定计划,进而通过暴力手段来实现自己的贪欲,像须藤这些人不过是他的工具,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卖的。“老师”的毫无底线体现在片子里的种种细节上,处理尸体时不忘摘下断肢上的链子,说焚烧尸块拥有烤肉的香气,对于被活埋者的惊恐表情体现出来的兴奋等等,欲望的不断膨胀以及对暴力的痴迷使得“老师”跌入了道德沦丧的深渊。片子有意模糊了须藤和“老师”的背景,除了金钱的驱使外,观众看不到其他能够激起恶意的元素,也许不愿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天生的坏种。
不同于那些表面上的恶人,记者藤井可谓是片子里最为复杂的人物。镜头有一半时间跟随他走访于案发地点和监狱之间,为了揭露真相他来回奔波,甚至忽略了家人的感受,这一切的表象都说明藤井是一个具有职业操守的新闻从业人员,同时他的执拗也被灌上了正义的色彩。可是随着情节的深入,我们发现藤井并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秋菊”式的人物,他表情上的冷漠以及欲将凶手置之于死地的执念都超出了一个正义之士的行为或是对“轴”的定义。只有藤井妻子说的一句“你很兴奋吧?”道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对于如同死水般的生活,藤井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逃避,他一头扎进案子当中对外界事物充耳不闻,他幻想自己是解决这一系列事件的关键人物,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他人进行审判。可就在妄图主导案件的同时藤井也陷入了被动,他没发现自己的心智已经被案子左右,潜藏着的暴力心理化作了一股强烈的怨恨,迫不及待地要用凶手的死亡来实现自己的快感。片子结尾处“老师”的一句话对藤井可以说是一语中的,“最想杀我的人不是被害人或是须藤”说罢“老师”指了指藤井,玻璃上反射出藤井麻木的脸,随着镜头逐渐拉远,藤井犹如置身于牢笼中。作为一个旁观者,藤井的出离愤怒可以说是受胸中的暴戾之气所支配的,这种隐性的恶很容易在煽动过后暴露出本来的面目,而最终的结果不过是画地为牢。
4 ) 查了一下真实案件解释片子一些疑问
看电影时有三点不解:1.“先生”看上去很弱逼的样子,何德何能叫江湖好汉后藤心服口服听他摆布?2.既然后藤这么想报复先生,都不介意多背两桩杀人案了,那入狱数年内为什么迟迟不向警方或者其他媒体告发?3.后藤与记者多次会面谈凶案细节,狱警都有陪同记录但直到杂志社差不多要刊发了才牵动警方行动,那之前几个月的对话都不引起官方注意、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查了一下真实案件,疑点1、2得到解释。3大概要看书才行了……该案通称“茨城上申書殺人事件”,搜这个关键词就行。下页总结全面,有凶犯照片附时间表(后藤本尊长得比较像西田敏行):
http://subaru39.tripod.com/home/sagi/misizu.htmlhttp://blog.goo.ne.jp/kanayame_47/e/d88da680e4ac0abe190e6c55fe3f933b先生本名三上静男,流氓本名后藤良次。告发的整个事件在电影中得到重现。两人的交情比电影中给出的感觉要短浅得多,从相识到屡屡帮凶也就短短一年。1999年秋,后藤与先生经人介绍结识,穷黑帮后藤在先生照顾下有了钱,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因而感恩戴德(还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啊……),当年11月就发生了告发的前两起案件,2000年年中是第三起的保险金杀人案。
现实中后藤被捕是因为两个案件:2000年7月30日“水户杀人事件”(茨城县警管辖),伙同小弟小野寺把另一个流氓丢到河里淹死。2000年8月22日“宇都宫公寓死伤事件”(栎木县警管辖),伙同包括小野寺在内的三人注射毒品杀害女子一名、重伤其男友及另一女子、致另一男子轻伤,随后放火离开。轻伤男子自行灭火。同电影呈现的略有不同。
2000年8月30日,栎木县警逮捕后藤四人。等保险金案发后才知道当时后藤正要去问先生拿此前保险金杀人的报酬3000万。报酬就此没有给付。后藤入狱后先生只探过一次监。
违约不给钱是后藤反水原因之一。真正的导火索是先生没有按照入狱前的约定照顾好后藤的小弟藤田幸夫,藤田于2004年10月自杀,次月消息传进狱中,后藤大怒,写信给先生说“跟约好的不一样”。2005年2-3月,后藤在狱中写申诉书踢爆未曾立案的三起杀人案,同时通过一名同新潮社记者有交情的狱友提出联系要求,3月转交信件到记者手中。
电影中被先生挑拨枪杀小弟的事件是虚构的。理由确实差不多,但就解释不了告发延后数年的原因了。
2005年3月16日,后藤在狱中初次会见记者宫本太一(1966年、和歌山县出身)。记者进行一系列调查,10月上旬将调查报告全部提交给茨城县警组织犯罪对策课。
2005年10月17日,后藤的律师将揭发三凶案的申诉书交给茨城县警,同日受理。
2005年10月18日,杂志《新潮45》11月号刊出报道《无人知晓的三起杀人——主谋逍遥法外!“凶恶杀人犯”的惊愕告发》。
2007年,后藤又揭发了两件先生犯下的案子,但最终立案的还是只有保险金杀人一件。
5 ) 嫉恶与救赎——生与死边缘的道德考量!
(以下纯属看过《凶恶》后的个人分析与看法)本人认为,要想看透这部电影,必须要深入分析主角藤井(山田孝之饰)这一角色。这部电影正是以藤井的愤怒与无奈作为索引,从头到尾是其对自己心灵的救赎。(电影剧情就不介绍了)
影片在画面表现上,导演采用比较极端和残酷的表现手法让人性在金钱欲望之下的凶恶展现的淋漓尽致——虐待老年人、分尸焚烧……描画出杀人不眨眼的恶徒须藤(皮埃尔泷饰)和其背后真正冷血无情的‘老师’木村(利利 弗兰克饰)。在剧情展现上,导演采用倒叙手法让电影开始平淡的剧情慢慢进入血腥虐心的高潮,迷离的案件背后真相慢慢展现在众人眼前!原来电影开始那个表面看似真心忏悔甚至让人都有点怜悯的须藤曾经是那么一个凶恶的黑社会打手!还有那个他背后最为冷血的老师木村。黑社会与房地产商勾结合作开始了一段赚取黑钱的血腥屠戮旅程……
电影接近高潮的阶段导演设有两幕对比——一幕是须藤和木村共同在须藤家里给孩子过生日那段欢快的片段,另一段是他们给老人灌酒并电击老人的片段。两个片段相对比让人不寒而栗!原来开心美好的家庭与金钱交易背后是两双血腥的手与被杀无辜老人的脆弱无力的求生哭喊!
电影接近结尾,剧情由倒叙回到电影开头的正叙,真相大白了!此时影片重点开始转移到对主角藤井的愤怒与无奈的心里描写上。法庭上木村绳之于法了,而此时藤井的真是内心才爆发出来。原来他从头到尾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木村和须藤收到死刑的惩罚!他认为像这种凶恶的暴徒根本不能活在世上,即使须藤供出来了老师木村的罪行(其实他也是另有目的,根本不是他说的为了给在他手上死掉的人一个交代),但对于那些无辜的任命(尤其是老年人)他们自能用死来救赎!(法庭上那段藤井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片段正体现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电影将要结束了,可主角藤井的内心矛盾才刚刚达到高潮!恶人已经都送上法庭,但回到自己的生活中,藤井也要面临道德的抉择与考量。电影开头他痴呆的母亲就是他最大的一个‘包袱’,而且由于案件上的事家庭关系也遭遇了危机。最后藤井还是把母亲送到了养老院,其实他也很自责(甚至也可能痛恨自己但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因此在杀人案件上他愤怒的要找到幕后凶手(为无辜的老年人讨回公道)也是他极力想救赎自己内心、掩盖道德缺憾的表现。
回望整部电影,主角藤井的表情一直都是很严肃和迷茫焦虑的,很少有笑容(除了在狱中和须藤相视而笑那段),再加上那段凶残血腥的cut镜头,更是让电影从头到尾给人一种渐入黑暗与惊诧的感觉!
分析片名‘凶恶’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个人说过‘凶恶’不只是指须藤和木村的残暴凶恶还有主角藤井对于母亲的‘无情’?!其实我不认同,其实藤井也是很无奈的,就像反映到现实中,有很多人都像这样,面对一些犯法杀人案件中的凶手嫉恶如仇,痛恨他们没有道德底线,但是面对自己的生活呢?不也做出了一些让人感觉不够道德的事情?!都是生活所迫……
救赎?影片中到底怎样才能救赎?须藤在法庭上说要‘活着救赎’,但注意到的都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减刑出狱以后可能还不能改邪归正?!(从前面他突然对藤井说的开始信基督教了?!个人认为这明显是他的一种借口为自己真实目的开脱的一个幌子!)所以须藤本心可能还是坏的,说出幕后老师木村可能并不是为了他所说的为了给在他手上死去的那些人一个交代。而藤井说必须以命偿还!个人感觉确实应该对须藤和木村执行死刑!这样冷血无情杀害多人的凶手(尤其木村)犯下的罪孽根本不是自己开口说信基督教了、忏悔了就能救赎的!(可能有点激进了哈…)
个人分析完这部电影之后也想说一下,本人挺喜欢日本的一些犯罪心理片和暴力血腥电影的,我认为日本很多导演拍电影很注重剧情的排设和人物语言的表达与人物心理的挖掘,很多电影能够大胆讽刺社会或人性的黑暗面,比如北野武、三池崇史等导演。尤其早早的一部《大逃杀》让我记忆深刻!本人很喜欢一些cut影片。(当然韩国的一些反映社会现实的影片也非常好,个人非常喜欢《熔炉》和《素媛》,相信很多影迷应该都知道这两部电影。)
6 ) 这个世界的【丑恶】,再纯白的心灵也没办法遮盖
电影从一起纵火杀人案件的凶手须藤纯次开始叙事,把【凶恶】从戏剧性的杀人事件狠狠摔入观众的视线,表面的血迹褪去之后,让人看到了活生生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凶恶】。
须藤纯次,黑社会头目,杀人如麻最好形容不过。对于须藤的性格刻画,最佳莫过于圣诞节那场戏。须藤和木村孝雄把勒死的老头扔进了焚化炉,镜头便转化到圣诞节的烤肉晚餐“温馨”场景。木村孝雄为了表示视须藤为己出,还为他的女儿买了圣诞礼物。孝雄从礼物“书包”里拿出四叠钱给了须藤以表心意,须藤退让几次之后拿了两叠放入自己口袋,另外两叠转交给了妻子。
的确,须藤就是一个粗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视兄弟为手足,视老婆当然远远贵于“衣服”。他被突然涌入生命的巨额生意冲上云端,洋洋得意,最后错杀了弟兄,被木村孝雄利用完之后,面临死刑审判。
木村孝雄,一起起杀人案件的幕后操手。老人+土地+死亡保险金,三合一变成了他的生财之道。世间的一切不过是他可以换取金钱的工具,任何友情,亲情都被他在股掌之间玩弄,甚至最终走向互相残杀。他的存在如同撒旦,不需要舞刀弄枪,却把人性搅得天翻地覆。他杀人时的变态可以说是丧失人性,但他仿佛又甚至人性丑恶,总能引出别人心中的恶魔。
我们正义的主角登场~~~ 藤井修一 ,记者,因须藤的爆料而开始调查多起杀人事件,逐步走入案件中心,揭发【丑恶】幕后操手的幕后“英雄”。
但是,对于深陷案件真相的修一来说,这远非杂志上或新闻上的一片报道便可以匆匆收场。那是八点档肥皂剧的happy ending。对于修一而言,受害人的“死相”仿佛永远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透过监狱的玻璃窗,犯人的脸在他看来永远不值得被原谅。当须藤写信告诉他自己被上帝感召,开始有了生存的实感,对他而言却是最大的讽刺。
为什么受害人无辜地死去,施害人还能有写首诗告诉记者,上帝让他活着赎罪?为什么幕后操手木村孝雄可以一劳永逸地毁尸灭迹,逃过死刑,面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却丝毫没有悔意?修一为了查找真相,寻求正义,置老年痴呆的老母和神经衰弱的妻子于不顾,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这一整场正义的巡礼,难道只是一场“巡礼”,修一该如何释怀。
继续挖掘真相,然后让恬不知耻的杀人犯面临死刑?如果我们还看不清楚,那么试着换一个线头寻找。
修一的妻子曾说过,修一为了避免有罪恶感,一直不同意把老母送入养老院居住,但却把重担扔给了自己的妻子。如果避免【罪恶感】的方式就是把头扭开扔给别人的话,那么这换来的精神洁癖也仿佛毫无意义可言。
也许面对自己的【罪恶感】也是我们人生的必修课。如同这个世界的【丑恶】,再纯白的心灵也没办法遮盖。修一无论怎样挖掘真相,受害者的死相与施害人的嘴脸都没办法抹去。我们的“善”有几分是“伪善”,我们的“恶”又有多少的“妥协”,这是我们永远要直面的苦痛,没有办法逃离。
结尾还算有点道道
前半截铺陈太冗长,导致结尾的逆转不利落。
期待过高
音乐很经典再看一遍,解释了知乎总是说的“为什么要判死刑”的问题。
杀人手法甚是凶恶,毫无人性。
够可以的啊,不过还是欠缺火候。
电影能带给你思考和反思。电影能带你走进不一样的生活,让你用第三者的角度看清自己。电影的魅力和艺术……在这部剧表现的更加突出……沉甸甸的责任,善于恶的考量,山田的演技…不想多说……我不是很能剖析电影……我只知道看完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跟随最后远去的镜头,一起跌去疑惑的深渊……
无法亲手杀了你,至少也要一起下地狱。须藤说。
开头就是5分钟压抑的心理冲击,可是越往后越叙事平缓,节奏稍有问题,使案件调查和倒叙部分的前半有些拖沓沉闷。基于真实事件的故事使罪恶震撼度加倍,记者心理变化的再创作也是妙笔,不过后段内容过满,主题分散且都力度不够,所以结尾反思深度减少,到头来印象最深的还是最直接的暴力刺激。
居然分这么低我操…怒打5分!这个片子如果去掉一些(其实也不算太多)抒情的无厘头镜头,就完美了。三个层次,矛盾递进,拷问善恶,都做得无比牛逼。尤其是前几分的暴力,与正片的“仁义”,以及最后妻子、记者内心恶的点题,最后一个景深镜头,框与内心的恶,碉堡!确实强过如父如子没话说
贪、嗔、痴,所谓人性,执迷不悟。PS:除去刺激疯狂的开头,这片拍得太闷太慢了。
好剧本,有点闷
用弱化戏剧性的方式呈现暴力和人性,慢慢铺垫开来,稍显拖沓。记者强烈的审判意识让结局看着更压抑。我听见主说:让我活着赎罪。想起李沧东的密阳,那真是透骨极了。
写实主义的日式推理剧。故事围绕两条线:正义记者对杀人凶手的采访和记者的家庭危机,前半小时始终是记者探案过程,情节乏善可陈,直到真正的罪犯“老师”出现,家人合伙黑社会杀掉无用的老人骗取保险金,社会性的主题昭然若揭,同时记者也陷入不可逆转的家庭危机,经济萧条下人情间的冷漠才是凶恶之源
《电影旬报》十佳第三名,又一部黄暴片,良心记者揭黑幕的老梗。亮点不是残忍暴力而是“恶”的根源,少子时代经济低迷,黑社会、房产经纪、老百姓三方合谋,把无用老人一个个提前“送终”套取保险金,才是人心之大恶;惜乎,即便良心记者,面对痴呆老母亲也无能为力,最后的背影真揪心。
恶质的人,永远不能转回来
实录的同时融入了作为人的憎恶观,Lily Franky,你让我怎么再看你的《如父如子》,我在你身上都看到《杀手阿一》里垣原的影子了。
三星半吧,妻子的评价最为中肯“你做这些的时候很兴奋吧。”山田孝之总是演这些面瘫角色,可惜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人心……本来就应该是复杂的。结尾加分,木村的话配合重重的点向探视窗(藤井),想得冷静透彻。
人性之丑恶及凶残。即使杀了人(没有决定性物证)在日本依然不会判死刑。
实在太散漫,长长的电影只有几分钟high。。。。实在忍不住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