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到现在我都认为,学习就是一种回忆,就是这些知识,本身已经在你的心目中,就苏格拉底所说的,对于你懂的东西,你才会真正认同,对于你不懂的东西,你不可能真正地认同。
2.而什么叫真正懂的东西呢,这就像康德所说的,人类的原初设计,就是我们出生的时候,就有一些出厂设置,这些出场设置,那么当你的一些理论,迎合了这些出场设置,老百姓会觉得,你说出了我想说但表达不出来的话。
许提到说不同时代,民众对道德、正义的参与方式一直都在变化,这些年,民众通过网络参与道德审判的程度越来越高,罗就此讲到的关于法律、程序、正义的一些内容——
3.这就是为什么需要程序,法律强调程序正义,因为法律,他是一定是一种会存在某种错误的一种过程,司法一定会有错误,但是司法的错误,如何能够被人所接受,就是它是强调程序的,通过程序所推导的过程,即便错了,那这也是程序本身所推导的。
4.民众很多时候是希望撇开程序,去追求它心目中的一种正义,而这种正义,反而会导致一种非正义,行侠仗义吗,最后呢冤冤相报,会酿成最大的灾祸,所以我们法律在很多时候就是为了追求秩序,那追求秩序,我们就会认为在程序中,我们才能达到,一种可见的正义,一种人们可以接受的有瑕疵的正义。
罗从李白《侠客行》里面的侠义很爽,讲到——
5.如果正义靠这种途径去实现,那一定会导致更大的不正义,就往往是善良的愿望,把人们带入人间地狱。
许问罗从最开始的技术崇拜到现在的转变——
6.我觉得还是人生的经历吧,就是人要接受自己的局限性,就是第一,人承认自己是有限的,于是承认你的逻辑是有限的,承认你的理性是有限的,承认你的阅读是有限的,承认你整个人就在偏见之中,你这一生就是在走出偏见,当你这样来想,你就会慢慢地,你会有一种反思。
7.而且人最大的痛苦就在于什么呢,我觉得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无法跨越知道和做到的鸿沟,笛卡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这个很对,但是“我思故我在”经常让我们沉浸于一种幻象之中,就是我只要思考到了,我就能做到,但其实不是这样。
许问罗如何看待网络流量给他带来的新的现实生活——
8.人能影响的人,其实很少很少,很多人所谓的被你影响,那只是片刻的感动,最后还是投入到自己以前的生活,人片刻的感动,不可能持久的感动,你能真正影响的人,一定是你愿意在他身上投入大量的时间的,跟你有真正接触的。
许问罗为什么在这一年里他的视频得到了那么大的认可,可能的原因是什么?——罗说很难解释,如果非得解释的话,可能是——
9.就是在一个特殊的时候,民众内心对公平和正义的期待,在我的这些小视频中,得到了很好的回响。
仁科第一次穿起西装,他非常重视这档节目。也许在他看来,许知远和其他嘉宾都是精英的知识分子,在这档节目里应该有真正的对谈。 他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仁科的紧张来自于他想要融入一套严肃精准的话语体系,许知远的紧张来自他一如既往的焦虑。仁科抑制自己最有特色的天马行空、散漫的叙述方式,尽力想找到较为「正式」的词汇来描述,却因不能放松自如,反而很难表达出内心所想。许知远想要从五条人身上学习洒脱,但那焦灼的困惑长久地附着在他身上,一时难以放下,于是他在仁科面前也束手无策起来。 阿茂呢,他和许知远似乎没有真正的聊起来,当他说「你看这潮水,时而平静,时而汹涌」,当他说「我站在河边看着对面的两座山,我时常想它们什么时候会不会靠近一下,握个手什么的」,许知远有真的从中领悟到放松吗? 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流动感。在一档访谈节目里,语言对于每个人来说却都是艰涩的。 我完全理解许知远对于时代、社会和人的焦虑,但在五条人面前,我希望他可以虚无一点。 剪辑也不好,编排没有逻辑,技法亦没有为内容增色。只能说这一次访谈,效果是不尽如人意的,不仅没有凸显出每个人的特色,反而让每个人都词穷、无话可说。 而对罗翔的访谈,效果则大不同。当两人在书店聊起书、在故居聊起历史,很明显能看出,他们是共享一套话语和记忆的。这种出口即为论文的精准表达,是他们的舒适区。 接受高知教育的知识分子和立足乡土的平民「文化人」,彼此之间要怎么看到对方眼中的世界、建立有效沟通,是访谈罗翔和五条人这两期节目带给我的一个思考方向。
贾樟柯在十三邀里说过,他去国外参加影展的时候,一个中国留学生问他,为什么总拍中国不好的一面,中国那些好的怎么不拍。我隐约还记得这个曾经在网络上引起讨论,网络言论多倾向于这个中国留学生,他们都觉得贾樟柯有丑化中国的嫌疑。
贾樟柯在访谈过程中,隐隐有不意再表达的意思,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可能更多的是来自于对中国新一代青年的无奈吧。
能出国留学的人代表着他的物质条件应该不错,受教育程度应该挺高的。这些人就是中国社会的未来和希望,而现在这些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不免让人失望。
令人失望的不是他们的判断标准只有一个‘爱不爱国’,而是他们对于热爱祖国的理解这么浅薄,这些年轻人不愿意看到中国存在的问题,他们放弃去了解,放弃自我的思考,接受的都是来自外界的强灌输,而他们甚至不知道。
在看十三邀的时候,如果开弹幕,就可以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比起沟通的内容,他们好像更在意对谈双方的相处是否和谐。尤其是第一、二季,他们嘲笑许知远矫情,经常嘲笑他问的问题奇怪,他们看到嘉宾沉默不是在想他们在思考,而是在想许知远让他们尴尬了。
我个人感觉,罗振宇说的一句话可能一直被忽略,但是却是这个节目的核心。
他不一定认同你的,但是你知道他懂你在说什么。
被听懂,是活在世上最大的福报。
我把十三邀基本都看了,也有跳过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人都是乐意跟许知远聊天的(除了偶像包袱很重的冯小刚)。比起许知远做采访,我看十三邀很多时候感觉是那些被采访的人找到了一个能听他们诉说的人。
那是智识平等的人才有的交流,他们有一个共识:我们观点不同,或许还试图互相说服,但是即便说服不了,也不妨碍我们用自己的方式看世界。
十三邀的好就好在,他让我知道:原来不止是物质,知识也存在阶层壁垒。
在这个社会上【知识分子】居然已经被边缘化那么严重了,这些优秀的人都被娱乐化推到公众视野的边边角角,像我这么普通的人,如果不是十三邀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优秀的人,很多人可能以前就认识的,但是不知道他原来有那样的情怀。在别处他们无法释放这种情怀,因为没有人在意,除了许知远。
受限于我看过的节目形式太少,看过的大多访谈都是泛泛言论,那些受访者的答案放在哪个节目都能用。只有十三邀,受访者能被问出很多精彩的答案,我个人很喜欢的一期是对马东的采访,马东那句‘我的底色是悲凉的’让我觉得十三邀这个节目真的非常优秀。徐峥也被逼得隐晦承认自己的不自信。这些几乎是一种自我剖白的言语在其他的节目是无法说出口的。
作为一个在努力理解和融入年轻人世界的大人,马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环境去说这样的话,蔡康永说马东几乎不提自己的事情。徐峥作为一个有文艺梦想的人,最后只能一再的拍囧系列,不敢有其他尝试和突破,因为风险太大。十三邀给受访者提供一个可以说话的环境,这种环境不是指受限于言论自由,而是一个【可以听得懂的人】。
第一季看得我觉得许知远很寂寞,全世界好像只有他在坚持什么。直到看到西川那一集,别的感受都忘记了,就记得很为许知远高兴。他或许不需要找到一个懂他的人,他需要的是找到一个他懂的人(也可以说是跟他一样保持着某种浪漫和坚持的人)。还有跟项飚对谈的那一集,肉眼可见的欢快,而不是那种欲言又止的颓败。
第五季罗翔老师的这一集又是一个新的高度,如果不是十三邀,我什么时候能在这样的闲聊中窥探到一个法学教育者的的坚持、浪漫和情怀。虽然他的思想中涉及到的专业词汇很多,要理解他的逻辑我时常需要停下来看着字幕捋一下,但是不妨碍我打开新世界的打门。
我可太喜欢许知远了,为他身上那种想对抗的天真着迷,对我来说他才是理想主义,浪漫主义。永远有一腔热血,对世界保持不满,想要对抗那些条框(可爱的是,某种程度上他又是这些条框的既得利益者,我好像能明白他对五条人的羡慕,一个又不满又老实的知识分子)。
许知远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大概就是二十三四的时候他坚持的东西,现在他还在坚持着。(坚持对社会、时代的思考)
又受限于我的知识、文学水平,以下↓以上↑都是羞涩的个人看法。
许知远可能跟这个发展过于迅速的技术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其实是个乐观主义者(他说的浅薄的乐观主义者,我同意后半句),即便他时常在采访中显露出焦虑。但是他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英雄,就像堂吉诃德,他有他的一腔孤勇。
十三邀开播以来,许知远对谈的电影圈的人比例很高,这期是郝蕾,传说中十分个性的一个人。
少年成名,很长一段时间绯闻多作品少,近两年又慢慢进入大众视野。她给小编印象中最深的还是孟京辉的话剧《恋爱的犀牛》中明明,那个神经质的女孩。
这期访谈没怎么记住郝蕾的话,脑子里留下的其实更多的是对比,许知远和俞飞鸿,姚晨,陈冲的对谈,变化的是许知远,整期节目都很安全,郝蕾的个性被包裹得很严实,没有什么话题是可以继续说下去的,每每都是戛然而止,心领神会。
有点怀念当初和俞飞鸿对话的许知远,他很礼貌,只是好奇心重,作为一个不间断恋爱的人,他不掩饰自己对美丽知性女性的态度,你这么美,怎么会单身?他也不掩饰自己不认同俞飞鸿的回答,下意识地想去寻找和揭开可能的掩饰,举手投足透着求真的意图。
那时的他,确实有几分傲慢,只有在某些长者和自己认同的人面前才会自动转为温顺。
而现在的许知远,有着一种远观者的客气,越来越会谈话和问问题,倾听的技能水准大涨,就是似乎没有什么好奇心了。
十三邀走到今时今日,也慢慢呈现出一些小小的惯性,而这些细微的力量越来越强,它们似乎是从许知远身上新长出来的一些新态度和表达方式,靠近体面精致和礼貌,偏见越来越接近包容,这是怎样的一种改变?
有个小困惑,节选的短视频对完整版视频存在变形干扰,有些气场被消弭了,态度和情绪,以及某些信息的传递,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错位。
短视频也许可以对一些语言的总结,也许可以节约观看者的时间,也许可以适应复杂的观看环境,同时这些真的在干扰和不同程度扭曲完整视频的观感。
【20210122补充一个回应。】
乐夏后我一直喊,许知远啥时候请五条人去十三邀啊。上个月终于见着了成片。遗憾的,先前五条人向太多的媒体叙述他们的成长轨迹,已经很难有信息是exclusive在十三邀中表达了。但仁科和阿茂还是向许知远表达了极大的热情,大概他们是把许当富有知识的人,至少是采访过他们的最有知识的媒体人。但是许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一方面他把仁科阿茂当成一类倾吐欲极强的城郊艺术青年,他们有一定的艺术领域的偏好,但还未建立起坚固的世界观或完整的知识图谱,但偏偏拉着你说不停因为你是他们生活中难得出现的一类可以交流的新鲜人。另一方面,许知远也得直面五条人的红,适当地表现一种媒体采访者的仰视。但他很难撇开自己的社会经验——这样的流行乐队我看多了——直到五条人不按常理出牌(花絮中看到五条人在现场把许知远喊上舞台),他才表现出一些羞赧和慌张。这种羞赧在他采访黑木瞳和吉冈里帆时也有清晰的流露,前者是他的少年性幻想对象,后者代表了标准的受经纪公司规训的日本年轻女艺人的待人接物(和恰到好处的关心与惊叹)。 总之,许知远并没有把五条人当作在智识上可与自己匹配的受访人处理。但他又不得不表现出尊重市场尊重受众情绪的姿态。 如果你同我一样,看了多季十三邀(游),也能体会出来他在对待姜文这批人,对待黑木瞳吉冈里帆这批人,和对待五条人之间幽微的情绪上的不同。在之前采访姜文和冯小刚,乃至王健时候,他体现的身体姿态,话语表情,甚至运镜都是后学末进谦卑对前辈大佬的,他关注的却不是对方的智识,而是对方的阅历与江湖地位。也就是说,当受访者地位比许知远高,对方的粗俗与愚蠢,可以认为是天真。受访者地位比较市民,即使他有文艺的面向,那也只是爱好者的玩票,不成体系。可见,许知远待人的标准是游离的,是模糊不定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市侩的。 当然,最聪明的是金承志。他丝毫不接许知远的抽象的涉及精神领域的任何问题,装疯卖傻,以露出一口白牙一笑来回应许知远的冒犯式提问。许不禁在视频的内部讨论环节哀叹,没法做这个人物。 ============
20210122补充:
淡淡的天边月:
我没看出任何问题。节目最开始都说了,他和五条人没火之前就认识了,说个不好听的,五条人大部分粉丝还没许知远认识的早,人家关系一直都挺好的。到你这里怎么就变成俯视了? 五条人是个很好的乐队,也是我第二季唯一喜欢的一个乐队。我听他们的歌,可以让我最大程度的放松。所以我很喜欢他们,就和这期节目一样。许知远在节目已经提到很多关于世界观,等等抽象问题。你想想平时仁科什么时候主动会说这些?请问刻意的制造看似有“深度”的话题,是五条人想要的吗?
我觉得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已经把“许知远形式”摆到了“五条人形式”的上面,所以你觉得许知远没有大谈那些自己舒适区里东西的时候就在向下兼容。我觉得其实五条人和许知远都不在乎。
答复:
1. 片中说,许知远在乐夏前一年(2019年)认识五条人,原话是朋友邀请五条人到上海演出。但片中许知远并未说明他们之间是否熟稔,我也没有看到许知远在2019年到2020年乐夏之间其他任何场合(文字或现场)提到过五条人。目前我没找到证据可以来证明你这句“人家关系一直都挺好的”。他甚至会记忆恍惚以为仁科读过美术类大学。
2. 我在文中已经叙述了片中的场景,仁科提及这些精神生活之后,许知远的态度并不是热衷,我判断是许知远对仁科说的几个人物没有那么熟悉,比如灰野敬二和考里斯马基,他的趣味不在这方面,所以他很难共情,接不上话。
3. 片中有一些许知远和仁科走在村子里的镜头,仁科都是侧身略躬身向许知远说话,而许知远都是正面直向前,脚步不停。而许知远对五条人的评价也颇值得玩味,片子起始,他对五条人的评价是“庶人的自信”(或是“自信的庶人”)。片中,他与阿茂的对话,说自己“特别想当过野孩子的生活”“太正常的青年时期”“你们特别难得”。
4. 我部分承认你说的这个观点有道理,“五条人和许知远都不在乎”。但要补充的是,五条人是五条人的不在乎,许知远是许知远的不在乎。而并不是五条人会丝毫不在乎我在文中点出的许知远这种姿态(如果五条人看成片,如果五条人也看了以前的十三邀,以他们的敏感程度,必然能解读出一些东西)。 五条人的不在乎是他们并不在乎倏然而红会对生活和艺术有实质性的“破坏”,当许知远不断问及这个话题是,仁科配合地说了一个比喻,“内心放烟花”,接着补了一句,“满意了吗”。阿茂在河边回答这个问题时候说,对创作没什么影响,我们的创作来自周遭的生活。
5. 为了回复你,我回看了整个片子,又部分地看了他与陈嘉映和王健的访谈,我更加笃信文中的判断,许知远的身体语言、投入程度、访谈方式,以及摄影师的运镜,都在说明,许知远不认为这是同艺术家的访谈。他没有准备恰当的话题来让五条人解析自己的作品和演出与时代的关系,也没有试图通过更加诚恳的角度和热忱来让五条人表现他们的音乐魅力(只有一场演出的镜头和歌迷夜宵时候的表白)。而王健那次,他有王健音乐上的成长、现场表演、教学等多方面的角度。许知远是真的只把五条人当作爆红的流行偶像在处理。这是对五条人的矮化,也是对仁科磅礴而敏感的内心的隔靴搔痒式传达。
6. 许知远现在的采访经常陷入两种模式,一种是,对成名已久的大家,他反复不断地问受访者对当前人们不重视精神而沉溺于速朽的声光电这种日常的感受,他潜意识里希望受访者传达一种当前礼崩乐坏的感慨。另一种,对迅速蹿红的流行偶像(李诞、罗翔、五条人、金承志等),他预设受访者内心对迅速蹿红的惶恐(文学性地说是一种德不配位的内疚)。这两种模式不断反复重现,说明许知远的知识结构尚处在“冲击-回应”模式盛行的年代,也说明主创团队犯懒。
大学的时候,某位老师在课上提到钱理群关于大学中“精致的自我主义者”的观点,也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位研究鲁迅的泰斗。可能我买的第一个kindle上面还有他的作品,虽然直到现在也一直没看几页。
直到今天,看了最新一期的《十三邀》——许知远对话钱理群,钱老精彩的人生经历、与爱人的相处带给人启发且令人感动。之前看了傅高义那一期,花了半个月看完了《邓小平时代》补了六十年代到一九九二年的中国历史,更加能理解钱老提到的国民党父亲带给他的祸害、在贵州改造的经历、不同阶段鲁迅课上学生思想的变化。
在疯狂时代,个人的理性和情感被意识形态所吞噬,对父亲照片不同的处理方式,让他遭遇祸害也让他一生忏悔。在贵州山区卫校教书、研究鲁迅十八年、考上改革开放后第一届研究生、认识后来的爱人,在边缘的生活既给人一定的自由,能让一个人形成底层关怀的信念。
什么是爱情的模样。
可能是当你的爱人在舞台上歌唱,你在台下用数码相机记录她生命的最后一次表演。
在外人看来,也可能是,晚年的你,用相机捕捉同样晚年的她;更可能是晚年的你,在NOMO相机前还能摆出可爱搞怪的模样。
爱情也是彼此独立、毫无顾忌的交流且谈透一切的。
“而且我们的关系是罕见的,所有问题都讨论。生死问题,死后怎么样,全部讨论,毫无顾忌。她最后把自己生前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整个过程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这一切都是,都是,想过的,都想透了,都谈透了。她连这种事都安排了——就是我走了,你到贵州去一趟。”
看过许知远以前的一些文集后发现,在批判这个没有精神的时代、批判各种失序以及描写个体的遭遇时,他有很多的“金句”。也反过来感觉到,他作为对谈中的一员,当与嘉宾的思想彼此投合时,还是很克制自己的。节目的结尾,许知远想要将随风悄悄飘动的树叶与时代变化相联系时,钱老让他别想这些,只是内心与自然相对。
如今,八十三岁且确诊癌症不做任何延寿治疗的钱老,用知识分子的方式——以“观察、等待、坚守”的要求去记录这个“无真相、无共识、没有确定性”的后全球化疫情时代。
看了第一期罗翔老师,所以仅评价第一期。因为我本人也是法学生,所以对罗老师讲的许多点存在共鸣,确实法学界存在故步自封、自诩精英化由来已久,在回应时代课题时常常高冷的缺位,导致法学生也有一种自傲的倾向,这时候罗翔老师所体现的始终自省、清醒与谦卑就尤其难能可贵,他提供的一种接受不完美但始终追求至臻至美的思路也许能让我们的理想主义与现实暂时和解,去相信“我们画不出那个完美的圆,但它是存在的”。
郝蕾这集太破防了。“老许,我还想说更多细节。”“我们私下聊。”许知远这一句,犹如卫生员及时按住了一个战士向外喷涌的血浆,拢住了理智溃堤后漫出的当年那个小女孩痛苦的灵魂碎片。
许知远老师能不能匀一点头发给罗老师,不然给我也行
我太期待五条人了,看完觉得十三邀刻画的五条人未免过于“普通”,像贾樟柯电影里街上游荡无所事事的人。他们的音乐性是通过观众表达的,而面对一个标准的知识分子,五条人的知识性变成了日常生活的活思乱想和自我学习的野蛮生长。
其实我觉得这节目还是挺危险,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被管起来。虽然许老师态度看似和气(甚至有点扭捏猥琐),但是如果按照访谈的文本细节,节目其实充满了对时代的讽刺,批判,甚至谩骂。许到底还是个隐藏的摇滚青年。
罗翔如此通透,又能时刻自省,这种态度令人感佩。罗翔是精英文化的代表,五条人是庶民文化的代表。罗翔是在既有的规则和秩序之下引导民众,五条人则是希图逃开规则,凭借“出神”迎接新鲜感,做出更加自由的音乐,达成更高的成就。两者都是如此有趣的人,罗翔看自己的讲课小视频,也能连刷一个多小时;而五条人为了看起来像知识分子,会在炎炎夏日坚持不脱下那件刚买的西装。都是非常有趣的灵魂啊。这两个人能在2020大火,是网民之福。
还有什么比两个拧巴得的知识份子用长难句聊天更迷人的了呢
当许知远说到我们年轻时相信的东西,觉得这是未来的方向,现在才发现那是一件多么边缘的事情。罗翔沉默了,连续夹了几口菜。有那么几秒空气都凝固了。也许这几秒的沉默才是这个节目最好的注解。
许知远本身的发问一般 但罗翔老师说的太好 尤其是对法治制约权利那一段 包括对司法程序的解释 获益良多五条人这期就显示出了许知远的弊端 仁科和阿茂虽然能聊 但是缺少一些深层次的发问就让五条人变得不知道聊什么好 其实深挖五条人你会发现很有意思的东西 说的不好听 许知远有点装逼了
仁科,十三邀史上靠许知远最近的嘉宾。
罗翔这期对谈的内容,如同他的法考讲座一样深入浅出,令人智识愉悦。两个90年代理想主义的遗民,面对新时代技术与规则的变化,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和法学专家,本身却有许多他们深感困惑的事情无法解答,如同道德与法律的争辩一样,许多事情游走在正义与灰色地带本身就难以自洽。两人对谈中多少次的语焉不详、欲言又止,既是对时代更迭背景下的心照不宣,但更多是无可奈何。当法律照进现实,黑色、幽默、悲伤和荒诞似乎更贴近真实生活的原貌。
我们活的那么拧巴 不就是因为心中理想主义的那团火还没有熄灭么
罗翔把这节目带到新的高度,比之前的几个哲学家表述得更直接和真诚
很多人说法学教授不能流量化,我表示抖音上法律半吊子的普法简直是误导人。不要再让劣币驱逐良币了
罗翔老师对规则法治的那段阐释真好,大众的朴素正义和道德观,其实不利于公共领域的思考。人的有限性这一段感触很深,其实我们都只是在自我表达,而不会对他人有太大的影响,片刻的感动只是观念上的认同。谈论抽象事物的对话,总是令人着迷。
罗翔太有魅力了,太通透了,而且是那种不装逼不圆滑不露锋芒的君子风范,而不是李诞为代表的小人,那种通透却堕落,唯恐天下不乱浑水摸鱼赚钱混日子。道理说透了大家都明白,人都是有设定的,像苹果设定和华为设定其实是一种设定,有人看透了这个设定于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所谓,享乐赚钱搞娱乐,喝酒耍泼人间不值得,还有些人明知人生悲凉有局限,画不出完美的圆,却依旧相信完美的圆存在着。十三邀是个好节目,让我们看见各种各样的人,一打开就想一口气看完的好节目。
好看的。徐皓峰跟他真誠地講了那麼多,許知遠的反應卻是,「釋迦摩尼本來是個導演是吧?」,他完蛋了,沒有慧根,所以看多少書都會痛苦和困惑
许知远说自己按部就班,喜欢和羡慕五条人的“打破”,阿茂抱了抱他说他现在也很酷时候;仁科说自己喜欢钢琴,想要一架好的钢琴,却没有考虑要不要有一个房子放它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自由和有趣的灵魂啊
在这里,罗翔老师露出了胆怯的一面,露出了学术的一面,却依旧保持冷静。“在人类所有的美德中,勇敢是最稀缺的。”“一个人真正能影响的人其实很少很少,很多人所谓的被你影响只是片刻的感动,最后还是投入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我们都认为自己相信的东西代表了未来的方向,后来发现我们相信的东西是如此的边缘。”
郝蕾这期,第一次感受到了许知远的笨拙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