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導演訪談裡的一些
聖血的由來,原劇本出自一個劇作家,但是主要靈感源自於導演曾無意中與一個殺過17個女人的殺人犯一起喝過咖啡。這個殺人犯被判為精神病進入精神病院10年,後來好了,不僅當了律師,還娶妻生子,說自己“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觀點是:he is granted forgiven by God.他的四個兒子參與了演出,主角和其幼年,以及一個護士和跟胖女人跳舞的那個pimp。演Pimp的兒子在電影拍完後出事故死了,從此導演不再看santa sangre。
2 ) 佐杜洛夫斯基《圣血》:最初的慰藉,最后的光
I stretch out my hands to thee:
my soul thrists for thee like a parched land...
Teach me the way I should go, for to thee I lift up my soul.
(Paslms, 143.6,8.)
1
为你,抬起我的双手
纵然我的灵魂对你如此渴望
告诉我该如何前进吧
为你,我收回自己的欲望
2
我向你举手
我的灵魂渴念如干旱之地。求你使我知道当行的路,因我的心仰望你。
(《圣经·新约诗篇》,143)
精神病房
“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男人啃食生鱼。肖似策兰的主治医师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护士们为他穿上衣服。
穿过记忆也穿过长廊,策兰的搀扶下他走入人群。“这是费尼斯。”病人一派天真,争相摸他的脸和手。呆滞,苍白,痴愚。然而毕竟是欣喜地。
“现在我们要吃水果。”主治医拉扯嘴角,捧一个久病的笑。他熟知每一个人的名字。医生说他们今晚要去看电影。成为孤岛的人们。
欢乐中男人见到童年时与父亲厮混的妓女。在熟悉的鹰房醒来,他告诉医生他昨晚玩得开心。男人表演杂耍,翻搅记忆。他的身体轻盈落地,大家齐齐鼓掌。笑医生说:
“我们出去,我们出去,我们今天有鸡汤。”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费尼斯!”
母亲死去的那晚,鸡啄食她的躯体。那些时间重新聚拢……在精神病院,他们喝鸡汤:烹煮世界时钟。这里的时间是停滞的时间。时间对他们而言没有意义。
他听到呼唤,发觉是母亲。费尼斯跟随母亲走向浓雾。两处人影渐近。终于他拥有一同行走的人。
阿尔玛
有人在扫手。扫死鸟。不再飞翔了。(纸投影和自由的心。回忆街区)手势太久远,已失去魔力。阿尔玛步行在泥泞的街道,经过纸绘的骷髅灯,上吊骷髅架。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骷髅飘忽地坐卧在地上,即将被扫去。迷醉的人群异常幸福。回房间她就看见妓女的尸体,惊惧中扭头看一眼墙上贴的他的旧照。
那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她可以确信发生过这样的事,因为照片。男孩白衬衣黑礼服,给她变魔术。他自由地舞动手指,仿佛从空中摘下了什么,又重新打开手掌:一颗鲜红的樱桃出现在掌心,叶片如嫩芽,果实如心脏。她向男孩脸颊印下一吻。他的礼物是驱散恐惧的魔术,她握着果实就走上了火绳。
母亲
这时候男孩已从病室逃脱。母亲回来了,侏儒也遇见了。大费尼斯涂红指甲,配合母亲表演。他和一个恋慕他的女人玩飞刀游戏,朝她掷飞刀。女人与回忆中的妓女身影交叠。他周身闪烁父亲的衣装亮片,身后走近了愤怒的母亲。她命令他用手臂杀死女人。
手臂是母亲的手臂。他是母亲的傀儡。
欲望是罪。他杀死一个又一个女人,或许和父亲一样。
弹奏钢琴时他又一次见到啄食残肢的三只鸡。自己站成十字架的姿势被鸡群淹没。鸡不断地从天棚上掉落下来,飞舞着羽毛和尘埃。他的下腹部流血。
挖掘机拆毁教堂的情形重现。时间的动物啼鸣,终于基督的形象伏倒在地。
“停下!”母亲生气地打断费尼斯的弹奏。“总是公鸡或天鹅……”
我们知道母亲能看到他的意象。她的视觉和他本为一体。于是我们便知道,母亲原不是生者。他活在自身的幻象中,没有被现实叫醒。
他想改换面目,却无法脱离母亲的控制。
一次次挫败后,费尼斯路过摔角比赛的横幅。“世界上最强壮的女人……”欲望化作蟒蛇缠绕他。他渴望强壮的女人,帮助他战胜母亲。
“我想请你参与我的演出。”他找到圣缇。
他单独为圣缇表演。空棺中本该是生命,打开却是母亲。她替代了那一百只鸽子。
【棺材魔术】变出了母亲。这是动态的占据,母亲占据了他的生命该有的位置。他渴望新的生命,却不得不再度屈从于母亲的命令。心象的驱使下,他非自我意志地杀死了圣缇。
棺木中,一具具尸体趋身围向费尼斯,质问他为什么杀死自己。她们的身体被涂抹白粉,都戴着属于婚礼的雪白头纱。他懊悔自己所做的事。该有的是花园,而不是葬地。(死去女人尸身的白粉,即对回忆中阿尔玛形象的投射)
花园中的群尸,既指向费尼斯的杀戮,同时也是深层的象征在说话——在【母亲】的指令下,他一遍遍杀死了恋慕的女人,同时他的生命也变成了一片墓地。
过去的阴影磨折他:母亲为他背弃了自己的信仰。信仰同时要求他承认欲望是邪恶,诱惑是罪。他拒绝成为自我,把自己的双手献奉给母亲。
母亲是美的:被割去的阳具化为断臂的维纳斯。他宁愿成为阿芙洛狄忒的牵线木偶。
美之罪,是将那些被投射的女人杀死。内心的母亲形象命令他,使用他。妓女对阿尔玛下命令,要她走入火焰,如内心的母亲形象要求他拒绝一切欲望,因为一切欲望的源头总是连结母亲,最终又只能流向汇结于童年的回忆,那一个毁灭的形体。他无法成为自己,只能渴求一个强壮得足以打败他内心形象的女人。
可是他错了。把强壮的女人作为渴慕对象并不能驱散费尼斯内心的阴影。阴影遥控他的理智,于是圣缇也被杀死了。
他误解了强壮的意义。他在寻找的不该是强壮之意义往现实延伸的形象,而是一个具体的人……一个让他想要拥有真实自我的女人。
他寻找的是真正的爱。
爱绝不是强力的,绝对的。想象世间唯一的光,足够强大,拥有绝对的力量……那并不能照亮存在,而只能使存在弭灭。
爱是相互的光。因此如若爱存于世界,就不存在强力的、绝对的神……神必须消隐,因为神爱着世界。这是无神论者的真实含义:神的隐去与不在,这即是爱。爱不是权力,而是生命。
木屋在摇晃。费尼斯的内心世界正在崩塌。阿尔玛认识费尼斯的双手,她找到他。枯死的植物前,她向他伸出双手。费尼斯和阿尔玛的手交握在一起:“我一直在等你…那么久。”她是在教他跳舞,对他全无抵抗。旧世界该被火焰净化,她早不怕火了。
面对警察,费尼斯举起了双手。和阿尔玛一样。
隐喻
1.女人身上有海洋,狮头,孔雀,月亮……男人的欲望是通过女人看见世界。投掷的匕首是阳具的象征。
2.神父声嘶力竭地嘶吼,反对异教。母亲的信仰与神父的信仰殊无分别:基督的血即是葡萄酒。圣血即颜料。反之亦然。
3.小丑即上帝。最初的慰藉,一切的见证。
不是令人藏身其间的教会的慰藉。最初的慰藉,就是看见。神知晓一切。
“我们的想像习惯于把词语放入嘈杂声之中,就像有人懒洋洋地玩弄、观看烟雾的各种形状。当我们太累时,当我们无力再玩耍下去时,我们就要求真实的词语。我们呼喊着以求得它。呼喊撕裂我们的心肺。我们得到的只是沉默。
经历这种情况后,一些人像疯子一样自言自语。此后,不管他们做什么,只应怜悯他们。另一些人,为数不多,他们把全部身心都交付给了沉默。”
“只有当我们在内心深处需要表示某种意义的声音时,当我们呼叫以求回音而得不到时,我们才触及上帝的沉默。” (薇依《重负与神恩》·应该爱的人不在场)
悲伤的小丑是上帝的沉默。
理解一切,原谅一切。神只有沉默。
4.人们聚拢观看大象,见证童年珍视之物的死亡。他看着母亲信仰破灭,父亲与纹身女郎调情,母亲与父亲激烈的性爱……小费尼斯从稻草堆上跃下,人们告诉他大象就要死了。它的长鼻子流出血水。他的童年结束了。
大象是重要的童年回忆。幼童坐在象背上的自由……大象和孩子映照纯真的关系,人和世界之间存在大象的关系,孩子坐在象背上,不是权力的,更接近大象载承的。孩子总是可以被大象接住。
童年,意味着精神形成前童真的力量,转动存在的车轮。它是圆形,可以通往任何方向。(转动的)没有拘束,(奔跑的)没有行迹,(记忆未成为回忆——)没有伤痛。
5.灰暗的人不属于人世的颜色。
他们围拢狂欢,拿锤子砸毁灵车,抛出象鼻、肝脏。童年以一种嘲弄的方式被分解。
6.那只纹身鹰终于也飞到他身上。“我会给你一种魔力,让你成为男人。”乐哀而不伤。烛光,圣画,绳索。疼痛而清洁的场所。这仪礼甚至是慈爱怜悯的。父亲把鹰刺到他胸前。
成人礼的意义,在于接受刺青的符号,被给予力量的同时,我们的身体鲜血淋漓。人被文化刺入颜色,规训肉体。
7.载着阿尔玛的车尾,无声回应查拉图斯特拉的呼喊:永恒的鹰与蛇。
8.卧室的白鸽
阿尔玛把费尼斯领向他的卧房,窗台、床帐、地面,都满满地停着鸽子。他曾经对圣缇说,要从棺木中变出一百只飞翔的鸽子。到这里魔术就完成了:真正的奇迹是令死者复活。
隐线与终局
《圣山》以隐喻为线索编织了一整个故事。我们沉浸地参与圣山的行进,直到现实迸发出雷鸣:''real life awaits you." 隐喻抵达了生活:放弃追寻圣山的人返回了他的存在。
《圣血》以一个几近真实的故事摇晃并唤醒人的记忆,其中无限隐喻。人目睹自己被摧毁,一个在场的人使你甘愿打开心墓。另一个以荒诞的形象出席,消隐,理解了你的全部故事。时间洒在生活上,隐喻上,它们重新变得均匀。月小而满,复盈了人间食粮。
3 ) 圣血
暴力、血腥、暴露、疯狂、不忍入目……
这便是我初看《圣血》的全部观影感受。满目的鲜血和诡谲宗教信仰带给人的疲乏、心悸感在电影结束的几个小时内依旧持续。
然而,很神奇的是,当昼夜更替后,恶心感已随着记忆淡去,电影其他层面的东西竟然渐渐明晰起来,就像是掩藏在厚重阴云中的皎皎明月终见天日一般——
四壁白墙、孤树和他——芬尼克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患者,再无其他。
影片的开始仿佛已经预示着结束,这是一段绝对孤独的故事。
芬尼克斯,马戏团里的少团长,除了日复一日艰苦的训练,不说华服锦衣,也算是无谓衣食烦忧。没有太多彩绘的人生,因为小哑女艾玛的出现,开始装点色彩。艾玛,白漆铺面,小艾玛小丑的装束,仿佛是无脸人的存在,但对于小芬尼克斯,确是绝对真实的存在。一起欢笑,彼此鼓励,无声的温柔,是否有某种情愫在萌芽。
信奉邪教的异徒母亲和一个绝对大男子主义的父亲,在胸前刻下的展翅雄鹰是血写的男子气概,推土机前用泪水挽回的是一个信仰扭曲的歇斯底里的母亲。
芬尼克斯的母亲,嘉西娅,圣血教的绝对信奉者,将一个被两兄弟砍去双臂进而强奸的断臂少女奉若神明,在少女倒地的地方挖渠建池,供为圣血,膜拜之。不过是一段悲惨的遭遇,竟被披上了扭曲圣教的外衣。这样的畸形、怪诞和不可理喻!所谓圣教终是在政府的挖土机下夷为平地,圣池已毁,圣血呢?推土机前拯救回的是温良母亲的灵魂,还是仅仅是一个躯壳。
此方彼方,都是极致的表达,也不难理解当芬尼克斯的母亲发现她的丈夫与人偷情时,毫不犹豫地拿起硫酸瓶的疯狂,而他的父亲,一个绝对的大男子主义者,手起刀落,砍去行凶妻子的双臂后,再看一眼自己烧毁的生殖器后,决然抹脖的行为,残忍粗暴至极,其实想来,疯狂得合情合理,应着这本就病态的人生。
马戏团里,喧闹依旧,棚外孤夜,两具尸体,扭曲、冰冷,唯一证明存在过的,恐就是那潺潺涌出的血,鲜红、可怖。
双亲在同一个夜晚以如此极端方式结束生命,芬尼克斯悲剧的人生开始了。
精神奔溃的芬尼克斯在一次外出放风中偶遇当年导致自己家毁人亡的女人,不知是记忆深处的触动,还是仇恨复苏的前奏,返回精神病院后,恍恍惚惚看到了断臂母亲嘉西娅的召唤,翻墙越院,化身为手,自此,魔性而不受掌控的人生开始了。
作为嘉西娅的魔手,芬尼克斯纤指灵巧,辗转间生花化蝶,是舞台上的激情演绎,指点间朽木花开,山河明媚;是生活中的事无巨细,从起床、更衣、进食,到键盘前的音符跳动,芬尼克斯尽到了自己作为一双手的全部义务。而这并不是一双快乐的手,期间的胆怯、痛苦和挣扎在芬尼克斯脸上展露无遗,透过镜头,无声控诉。
作为嘉西娅的魔手,作为圣血的虔诚信奉者嘉西娅的魔手,芬尼克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从了结当年马戏团媚态百出的女人的性命后,芬尼克斯的魔手杀戮之行开始了。时舞台上的艳角色,是叱咤拳坛的女斗士,是一个个青春少艾、美艳动人的女子们,最后都是涂满颜料,躺在三尺黄土下的冤魂。那白的瘆人的脸,可不可以理解成一种想念,一种对遥远童年的想念,对记忆里的那个少女的想念。
罪恶的魔手早已沾染了无数鲜血,一颗堕落痛苦的灵魂在一次次犯罪中挣扎。
影片的最后,是艾玛的出现,用无声的牵引让芬尼克斯找出幻想的世界,摆脱了嘉西娅的幻觉,圣血少女已毁,终于,不再是手,作为人,迎接法律的制裁。
交错的警灯中,芬尼克斯笑了,脆弱、绝望又幸福,而他的身边,是她——艾玛。
无论多么荒诞、多么血腥,遍地的腥血恒流还是骷髅模型糟践过的低俗街区,最后,爱情来了,好像压得喘不过气沉重感被一股暖流撕开,然后,嗅到了阳光的味道。
4 ) 他被赋予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是鸡就是天鹅,你那可笑的幻想里永远都是这些东西”
他的“母亲”这样嘲笑他。他爱过的人曾在死后化作天鹅飞走,他通过音乐被母亲的信仰填充脑海时,他正在被鸡群啄食。幼时深爱的母亲差点死在崩塌的信仰里,那歌声是男主记忆中深刻的恐惧。无论是爱还是恐惧,他始终都不是那只鹰——那只被他父亲刻在他胸口、企图赋予他男子气概的图腾之鹰。加上那双折磨他大半部片子的手,他被赋予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东西。而他的抗争是一切剧情矛盾的引火器。
父亲的故事--母亲的故事--爱人的故事,构成了全片的线索,引导了男主角生活一段一段的历程。因此可以说,这是一部关于归宿的电影。光怪陆离的生活让他无所依靠,他盲目地投奔着,走了许多许多痛苦的弯路。令人感动的是,最终他终于找到了:只属于他的,那份亲自选择的爱。
他想过要依靠父亲,他极度渴望地模仿着儿时父亲与纹身女的调情——这种行为几乎在每个孩子身上都能发现,只是片中的情景经过了超现实处理。他想要将母亲修补完全,于是化作了母亲的一双手,他让自己屈服于母亲的淫威下,强迫自己复制出母亲的信仰,杀死那些母亲所仇恨的淫荡女子———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在尽己所能地接近自己的母亲。他在潜意识中拼命讨好她,以暗示自己她的存在的真实。他太希望母亲还存在了。一夜之间就消失的父亲与母亲,构成了一个从未被填补上的空洞。这空洞像黑洞一样,有巨大的引力,总要吸点什么东西进来。没有?他通过imagenation把一切都填补上了。
但这不是正确答案。并不契合的钉子总要从洞里调出来。这一切的弥补都是不稳定的,鹰或者复仇的手臂,都是与男主本心相违背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件事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者两件事,如果你把与侏儒的友情也算上的话。不过。。罢了,友情的映射是他对自己的怜悯,或者说是他的本我对现实的意识。这个需要另外说。)就是对白脸女孩艾玛的爱。
艾玛的设计真是巧妙。聋且哑,生活环境也完全融入进了男主的社会环境。她只是一个存在而已。真是一个完全不喧宾夺主的正确典型。即便她如天使般,引导了男主的最后一段自我救赎,也不会让人觉得哪怕一分钟的重点是在这女子身上。有人说这是一部宗教电影。那么她就是全片中最接近基督的存在。她不说什么,不听什么,不强迫什么,面对男主的刀子,也只是默默地伸出双臂。她是最后男主的归宿。好吧,也许我们热爱宗教的导演是在说基督是救主,是我们最终唯一的依靠这类的话吧(笔者是基督徒,这样也很受感动)。但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男主是接受了自己的本心,而非在懵懂时,被强迫赋予的任何精神。
5 ) 恋母情结,邪教,原生家庭,马戏团残忍内幕…等等组成的一部绝妙的南美戏剧cult童话。
看到后面没想到这么好看,看前面的时候由于看的是生肉而且有复杂纷乱而且很多画面还极度cult造成生理不适,比较难熬,但是慢慢坚持下去逐渐把剧情看懂了,就开始懂得这部的妙处了。
主要就是一个人从小就被其母亲创立的邪教洗脑,再加上从他的童年回闪来看,他真的很爱他的母亲,所以当他的母亲死了的时候,这个他心中的理想世界就破碎了,于是他出现了严重的人格分裂,在长大后一直在“母亲”的控制下“不情愿”地疯狂杀追求他的人,在片中看似一直操控他杀人的母亲其实一直都是他臆想出来的,最后女主的出现才让他重回现实。
这部电影对精神分裂这种常见的题材的描写是出乎意料的前卫的,精彩程度堪比搏击俱乐部,况且实在80s的南美洲,其超前程度可见一斑。
再一个方面就是这部电影的美学价值,色彩 服装 构景 ,完全复刻了80s拉美的盛大parade文化以及马戏团文化,每一个画面都忍不住定格仔细观赏。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也是最惊喜的点就是它的配乐,采用了古早低保真的管弦乐,黑白电影的感觉随时呼之欲出,也将这部电影的古典美学以及另类风格突出到了极致。
(ps:男主真的好弱小好可怜好病娇好优雅好帅,长的真的很像我们的matty哥哥,声音也超级好听)(由于cult的血腥建议晕血人群以及残肢恐惧症人群慎入)
6 ) 邪典背后,回归真实——浅析影片《圣血》
上周五,我为班上的同学讲解了影片《圣血》,为此我准备三周。如今课程圆满收官,我将这三周准备的素材汇成一篇影评,来为这次经历做一个总结。
•导演初探
初看佐杜洛夫斯基(为讲述方便,下文简称为佐杜),你可能会为他电影中的诡异和不解吃惊。以《圣血》的前半段为例,马戏团、纹身女、飞刀、鼻子流血的大象、纹身等等,古怪又晦涩,让人不禁连呼“WTF”。所以我们不如先从他的经历入手,理解其独特的表达方式,来作为解锁其电影世界的钥匙。
佐杜1929年出生于智利小镇托科皮亚,年轻时受拉美的魔幻氛围影响,成年后又和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厮混在一起,开始创作电影时又赶上世界性的反主流运动。即使排除他天性中的古怪成分,经历的耳濡目染也足以成就他作品的叛逆和大胆。
佐杜不仅从事艺术创作,还对大量领域涉猎广泛,他了解精神分析、基督教、禅宗,还对塔罗牌、炼金术和萨满教感兴趣,他的博学为他的影片赋予了广博的视野和复杂的含义,也为观者的解读和联想给予了自由。
另外,即使他搞艺术,他也不仅仅局限在电影中,实际上,他在他将近五十年的电影创作中,重要的作品基本只有六部,即《凡多与丽丝》、《鼹鼠》、《圣山》、《圣血》、《真实之舞》和《诗无尽头》。他早年写诗,后学习哑剧和木偶剧演出,他写小说,做漫画编剧,还出过黑胶唱片,是一位十足的跨界艺术家。其中戏剧元素对他的影片影响深远。
但仅从电影本身,尤其是技术角度来看,佐杜的影片确实显得粗糙不够专业。比如本片的视听语言尤其是镜头语言,基本没有什么可讨论的,对本片的解读更多集中在对叙事和象征的理解上。
受超现实主义影响,象征成为了佐杜影片表意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分析片中事物的深层含义,是理解本片重要的方法。此外,本片涉及导演对宗教、精神分析以及政治的研究,借助诸多理论分析本片,也是理解的重要一环,本文将更多集中于如何站在精神分析的角度理解电影。
•精神分析
男主角Fenix是本片绝对的主角,也是本片的视角提供者,而他本人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所以影片的许多段落其实是主角的幻想。在主角的幻想中,他与当年失踪的母亲重逢,又被母亲控制杀害自己喜欢的女人。
而事实是,男主角的父母在他童年的同一天双双去世,他的爱人哑女也被带走,亲近之人一瞬间统统消失,导致了他精神的崩溃。
而他成年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童年失去的爱。他想象出了自己的母亲,在内心中构建出了母亲的人格,当他遇到当年插足他父母关系的纹身女时,他内心中的母亲人格彻底觉醒,之后正是此人格杀死了纹身女。
但是,当人的心理中存在两种人格时,必然会发生冲突。在本片中,每当男主角对女人动心时,他心中的母亲人格就会操控他杀死这个女人,在两个人格发生冲突时,男主角总是处于劣势,这和他敏感懦弱的性格分不开。
主人公的性格形成,脱离不开其家庭关系。男主角有一位苛刻、神经质、对宗教有狂热信仰的母亲,他无法从母亲那里获得足够的爱,因此在成年后急于获得他人的爱,导致了迷失与偏执。在影片《公民凯恩》和《精神病患者》也出现了相似的模式,下面我也会仔细对比本片和《精神病患者》。
男主角的父亲却像是母亲的另一个极端,他纵欲而无耻,这引发了他们的家庭惨剧,在主角脑中买下了矛盾的种子,进而导致了男主的精神疾病。男主在潜意识中试图和父亲一样拥有性魅力,又受到母亲禁欲的钳制。但在本片中唯一一场父子交流的戏中,他们的关系却很融洽,父亲指导儿子如何成长为男人,这为男主日后寻找自我提供了力量。
•魔幻版的《精神病患者》
有人称本片是“费里尼翻拍的《精神病患者》”,这既指出了本片的魔幻风格,也指出本片主角拥有和《精神病患者》里的杀人犯贝茨相似的心理模式。但对比两者,我们还是可以发现一些区别。
首先,本片主角的心理结构更加复杂,他不仅创造出了母亲的人格,而且在自己的人格中,他又在潜意识地模仿父亲。对关注对象的模仿,在精神分析中被称作“认同”。对比前半段男主父亲挑逗纹身女这场戏和后半段男主与脱衣舞女鲁比的调情这场戏,我们可以发现两者惊人的相似——男主完全在模仿父亲。他穿着和父亲相同的飞刀服,把头发染成和父亲一样的金色,投掷飞刀这个行为同样充满性意味。而且当男主对鲁比实施催眠时,电影在原有配乐的基础上又响起了一段旋律,正是当年父亲对母亲实施催眠时响起的旋律,这是否可以理解为此时男主角的脑中响起了这段旋律,并想拥有和父亲一样征服女性的能力?当主角投掷飞镖时,我们从他的主观视角看出,他眼前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鲁比,而是纹身女。男主角不仅被母亲的人格所控制,在自我人格中,他又在模仿父亲的行为,他被夹在童年父母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彻底丧失了自我和自由。
其次,两人患精神病的原因不同,贝茨是在杀死母亲之后,为洗清罪恶感而幻想出了一位母亲。而本片主角则是为了挽回童年失去的爱,童年时他在父母的不和关系中弱小而无助,他比贝茨更加无辜,因此当男主最终被警察逮捕时,我们才会更加感到心碎。
另一个本片主角不同于贝茨的点,是他拥有一位爱人,正是她唤回了主角的人格,带领他脱离母亲的控制。爱情的确有如此力量,奥地利诗人里尔克曾说爱情是“为了另一个人完成一个自己的世界”。正是对哑女的爱,促使主角找回了自己。而贝茨独自一人生活,最终彻底被母亲的人格吞噬。
精神病患者为精神分析的建立提供了大量灵感,其理论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正是通过对病态心理的研究建立的心理体系。本片中的精神病人也是如此,或许男主角的命运是一个悲剧,但他的经历足以给我们启示——我们是否在某种程度上也像他一样,看似是自由的,其实是受着遥远童年的操控,活在自己心里的监狱中。本片就像是一场治疗,它通过对男主角内心的挖掘,带领观众走向自身,获得真实。
•象征和隐喻
本片不仅拥有一个充满悬疑感的、前后呼应的好故事,而且镶嵌在故事中的象征,也构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成为了影片表达的另一个维度。
本片的核心象征是“手”和“断臂”,这组象征像是本片的两个磁极,构成了整部电影的核心矛盾。“手”象征真实和自由,在父亲为主角纹上雄鹰后,哑女摆了一个动作,她用手比作鸟,赋予了手自由的含义。在影片结尾,男主角脱离了母亲控制后,哑女再一次做出这个动作,表示其重获自由。
此外,本片结尾引用圣经诗篇中的语录“我向你举手。我的心渴望你,如干旱之地盼雨一样。求你使我知道当行的路,因我的心仰望你。”手,也成为了主角接近上帝,获得上帝指引的工具。
“断臂”则代表着母亲对儿子的钳制,母亲信仰一位断臂的少女,最终自己的命运和少女重叠。母子表演“魔手”时,母亲控制着儿子的手。在电影的结尾,主角的手终于不再听从母亲控制,转而杀死了她,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另一组重要的象征是三种禽类——鹰、鸡和天鹅。
鹰象征自由,它是男主角的化身,他的父亲为他纹上雄鹰,哑女用手比作鹰,建立了手和鹰的联系,表现了两者自由的含义。
鸡象征着男主对母亲的恐惧,母亲被砍断双臂后,有鸡啄食其手臂,男主在恐惧的幻想中看到了满屋子的鸡。
天鹅象征女性,男主杀死鲁比后,看到其伤口中飞出天鹅。
片中的其他事物也各有含义,比如残疾的人,几乎每部佐杜的电影中都有畸形人或侏儒出现,这绝不只是为渲染恐怖和怪异。佐杜曾在三部电影中展现过主角与侏儒女人的爱情,他正是用此类方式,表达他的同情、悲悯与博爱——残疾人和所谓“正常人”拥有一样的灵魂,却不得不生活在与常人不同的躯体中,他们犯了什么错?
在佐杜的电影中,残疾人都被赋予了善良的性格,主角童年的一位好友就是侏儒阿拉丁,他为主角心酸的童年中中注入了一丝人性与关爱,长大后的主角在头脑中幻想出了他。而主角的爱人——那纯粹的爱、善良和纯真的象征——也是一位哑女。
本片两个不太容易理解的象征,分别是片中出现的大象和老电影《隐形人》。
在电影前半段曾出现了一头鼻子流血的濒死大象,马戏团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你可以将它仅仅理解为一个死亡意象。但如果结合上下文,就可以解读出一些更复杂的含义。当主角偷窥父母做爱后,电影接了一个大象鼻子流出血的镜头,不禁让人联想到了月经,月经代表着成熟,童真失去,大象的死亡是否可以理解为主角童真的失去。如果这样理解的话,那之后的盛大葬礼便是主角童真的葬礼。再之后情节中,父亲为主角纹上雄鹰,主角成长为男人。
但在影片后半段,主角杀死鲁比后,又梦到了童年的大象,还看到自己和那只大象一样鼻子里流出血液。之后母亲说:“你不能用噩梦弥补你的罪恶。”难道此时大象有了罪恶的含义?这我就不太能解释清楚了。
另一个象征是1933年的电影《隐形人》,主角把那位角色当为英雄,并配置药剂渴望也变成隐形人。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越界”的故事,主角拥有隐形的能力,渴望征服世界,最终失败,他在临终时说:“我越界了。”本片主角也想隐身,难道是想获得超人的能力?这似乎和本片主题关联不大。也有人说,《隐形人》这部电影只是想表现本片主角厌恶自己、渴望消失的心情罢了。
•独特表达
象征已经融入到了本片的形式中,本片的许多含义,都是用象征方式表现的。
我们可以观察一下本片塑造人物的方式。在影片开场,纹身女见到主角父亲,便脱下外套露出纹身说:“我在这呢。”此时纹身就成了纹身女这个角色的一部分。在本片中,人不仅是他的灵魂,其服饰外表也成为了人物灵魂的外化。每位角色都有一套标志性的服装,主角的魔术师西服、母亲的宗教服、父亲的飞刀服、纹身女的纹身,以及哑女标志性的黑衣和白妆,都对应着人物的性格。
如果看过《美国往事》的观众可能会记得,在那部电影的结尾处,男女主角时隔多年重逢时,女主角卸妆,象征着褪去伪装,表现真我。本片却反其道而行之行之,女主时隔多年即将见到男主时,反而画上了妆容,这让我更加确定哑女这位角色的符号性。她的形象就是她的一切——善良、美好、纯真,此外再无其他复杂的个性。
佐杜曾为自己的影片《鼹鼠》设计人物服装,在他最终搁浅的巨作《沙丘》中,他请来法国漫画大师摩比斯设计人物服装,成果令人眼花缭乱、大饱眼福。这种充满形式感、饱含象征意味的服装,可以追溯至佐杜在戏剧舞台上的表达习惯。
佐杜在此基础上再加推演,不仅服装是人物灵魂的外化,人的器官也成为了人格的一部分。因此我们看到了本片中惊人的一幕——哑女从纹身女处逃出后,遇上一位中年男人,那位男人竟然撕下了自己的耳朵要送给哑女(她是聋哑人)。相似的一幕在其另一部影片《圣山》也有出现。
不仅服装,片中人物的动作也是象征化的,主角父亲投掷飞刀的场面极具性意味,但它并不是直白的性爱展现。哑女用手比鹰,表达对主角的爱。母女表演“魔手”,则表现母亲对儿子的控制。
父亲为主角纹上雄鹰,象征这儿子的成熟。有人曾指出,此处主角并未“真正”成熟,他只是在父亲的带领下被迫成熟,而非真正在感情深处成长。我认为这和佐杜的表达方式有关,在他的电影《鼹鼠》中,导演直接用“剃度”这一动作表现主角的悔悟,而非从感情逻辑上细致铺垫他悔悟的原因。这也让佐杜的影片含义丰富有余,但似乎上感情上没有十足的说服力。但无论如何,了解了导演的表达方法,才能更加精确地把握影片的含义。
此外,还有评论家通过分析雄鹰在印第安文明中的含义、纹身女代表的的图腾崇拜,以及大象葬礼时父亲所举的美国国旗,推断本片还暗含着对美洲历史和当时政治的评论,但此观点在本文就不进行讨论了。
佐杜成名作《鼹鼠》最初在美国上映时票房惨淡,之后被一位影院老板相中,放在午夜场放映,渐渐地在知识分子圈中引发观影热潮。《鼹鼠》也成为了第一部邪典电影。
在此之后,佐杜的电影延续着这种怪异叛逆的风格,有人全然无法接受,有人则沉醉在其狂野和不解当中。但我认为,佐杜绝不仅仅是想拍摄出怪异的、博人眼球的影片,在他光怪陆离的风格背后,是他对世界的关怀、感伤和悲悯,是他一直坚守的母体,即反思世界种种不堪的怪象,追寻精神上的真实和自由。
1,男孩对男性暴权的抗拒—父亲的鹰与地面的公鸡;2,紧接着性的启示后是大象血腥残酷的死亡,成为男孩抗拒成长的梦靥;3,对母性的依赖成为迎接现实的阻力;4,幻象的消失象征着男孩终于以自己的方式成长成为一个男人。哑女的存在真是温馨又美好。
貌似费里尼、布努埃尔、寺山修司合翻希胖的《惊魂记》
我的童年沒有鮮血、啞女和大象的死亡
和圣山比起来故事性强一点,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分明。大概是一个关于从回忆中自我解脱的故事吧
佐杜洛夫斯基如布努埃尔附体重新演绎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患者》,马戏与杂耍又隐现费里尼和库斯图里卡的味道。弑父娶母的隐喻,动物与妓女的流离。cult/fantasy
8分,其实还是《惊魂记》玩剩下的,不过这电影的配乐实在是太优秀。《伤心小号曲》的导演似乎借鉴了这部电影?不同于《鼹鼠》的荒诞,这部电影的剧情还算偏向现实,用怪诞来形容更贴切。感觉佐杜洛夫斯基如果看三池崇史的电影,一定会很喜欢。
8/10。导演想表达恋母情结与青梅竹马谁胜谁负的问题,父亲在儿子心目中的神圣地位使他长大后模仿暴力的投飞刀游戏,而童年阴影使他产生报复淫荡女人的罪恶面,烧掉少女雕像是暗示驱除自身罪恶面的成功。贫民蜂拥至悬崖打开大象的棺材分肉吃,裤裆活蟒和母子同体的钢琴二重奏都外化出心理的痛苦、混乱。
佐杜洛夫斯基真的拍起剧情片来也是有独特的韵味,虽然穿插着他那自我标记深厚的限制镜头,但这次并未夺人眼球,而是真正的融入了文本之中,使其成为具化的意喻所指,真正有了剧情层面的对照。从主题来看,整个电影其实是探讨童年生活中父母所刻烙印的深厚,父权崇拜带给了男主对于女性的首要欲望,而备受背叛的母亲,却因为父亲数次的出轨从而变得生性多疑,即对男性满怀敌意,又对女人深有怨恨,这两种作用加在男主身上制造了他的悲惨困境,也描写了母亲过于强加儿子自我欲望的癫狂,在这一点上,失去的手臂成为绝好的喻体,这一被父亲“阉割”掉的部分,成为母亲不忿的现实对照,而夺取儿子手臂成为了自我强加欲望的真实写照,最后的男主的自我掌控,对应控制权的回归,虽然明显,但好在操作手法夺目,电影内里的邪典气味赋予了这份喻体的迷人色彩。
老爸儿子一起上阵!赞~好久没看这么美的片了。虽然里面有几处表演和机位不到位,但微暇不遮玉。blanca那个妖妇,啧啧啧
拉丁血统的导演气质一直都很牛逼,本片也许启迪了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的《伤心小号曲》。
太绝了。Alejandro Jodorowsky是psychoanalysis的推崇者吧,这个童年巨大创伤对成年之后的长久影响真是一个完美个案。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太合理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叙述方式太合适了,cult片的画质凸显的荒诞感太贴切了。我真是好久没有遇到——思维方式和审美和我完美共振,这么让我毫不犹豫的的五星电影了。
比《圣山》和《鼹鼠》更加克制与现实,血腥、暴力元素减了不少。但这种彻底符号化的手法依然是不疯魔、不成活的,且此部充满了可被解读的情感,给人更大的震撼。
8。硫酸毁偷屌,标刀飞双臂,孤儿作鸟人,弑母终重生
这是一个天才导演的人生独白。佐杜洛夫斯基,当一个像他一样的导演敢于正视自己内心中的一切时,他所创造出的影像便彻底将我征服了。童年回忆,成年世界,这一切都真假难辨,分不清孰是孰非,就连芬尼克斯想要自我救赎个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这噩梦般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在教堂里的南柯一梦罢了
赤子无计逃心魔,横刀冷夺千妇命。忍看倩女成新鬼,我以我血祭嫫母
1992年左右看的内部片,在岳阳路,记得是10块钱包月,每周放映两次,每次放两部,看了一年多,印象比较深的有脏兮兮的死去的双生子,用男女交合缓解刺青痛苦的雪华葬刺,以及弹眼落睛的超级CULT片圣血
弗洛伊德当年写他的心理学理论的时候,一定没有料想到它们竟会成为后世无穷无尽的坎普美学源泉。恐怖喜剧片《圣血》对心理学符号的滥用让人不得不把整部作品称为刻奇,里面充满了导演的自怨自艾的小感伤,却没有一丁点广泛的人性关怀,更不用提里面露骨的厌女倾向了。
用一种粗糙狂野诡异又浪漫的方式演绎的光怪陆离,它满足了我所有幻想世界的渴望,让我重新审视艺术创造精神世界的最初幻想是什么。
= = 导演受什么刺激了
圣血的由来,源自于导演曾无意中与一个杀过17个女人的杀人犯一起喝过咖啡。这个杀人犯被判为精神病进入精神病院10年,后来好了,不仅当了律师,还娶妻生子,说自己“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观点是:he is granted forgiven by God.他的四个儿子参与了演出,主角和其幼年,以及一个护士和跟胖女人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