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座》 铃木清顺 1981年 这部电影昨晚害我失眠一个多小时,我观影以来最奇幻鬼异的一部电影,可能大卫.林奇+寺山修司联手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吧。 正常的烧脑电影都是玩梦境与现实,这部电影又加了一层生与死,奇幻的拍摄手法犹如天马行空,很多剧情的设置让你惊叹导演超乎常人的思维能力,那种看不懂的艺术性就好像我们经常看见一些西方的泼墨画,感觉就是胡乱波的,但却很好看。 豆瓣仿佛没人讲解出这部电影在演什么,我按自己理解到的说一下: 男主角是个作家,在墓园偶遇了一个女鬼,跟女鬼恋爱了,一直在追寻她,然后电影开始不断的梦境,现实与记忆的三重镜头转换,后来故事又引出了另一个金发女子,才得知女鬼当初陷入一段三角恋中,是自杀而死的,而金发女鬼是病死的,作家陷入了他们的三角恋,进入了第二层的四角恋关系,最后的那场小孩演戏很神,讲述了第一场三角恋是来自另一个作家的笔下,女主角又自杀了一次,死了又死(或者是第一次她死时的意象倒放)。最后结局男主角灵魂脱壳去跟女主角背靠背对应了做木偶的儿子当初爱上一个已婚少妇的情节。 电影的意境无比之高,观看宛如才猜想,特别有两个点让我超级震撼,一个“木偶的内在”,一个“女人的灵魂”,佩服到无言以对。 看到好多人骂声一片,其实有些东西可能真的只是给极少数人看的,比如《相对论》,毕加索的画,并不是观看它就是在装逼,或者说它价值观不正就不值得存在,我们应该接受这个世间有不同于我们的想法。
我相信大部分人和我一样看不懂这故事讲的是什么,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意识而哪里是真实。
片中的男主(松田优作饰演)不断遇到一位少妇,又不断失去她,为了重温鱼水之欢,他又不断地去寻找她,在这个大的故事里面,提及了几个似有似无的小故事。
先不说意识流,说这些似有似无的故事,来自泉镜花的同名小说,泉镜花被称作开创了“观念小说”的先河,当然我不是学文学的,对“观念小说”也没有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只是在我看来,和小泉八云的《怪谈》类作品非常相似。
不同的是,小泉八云是用西方的思想来承载日本的神怪志话,泉镜花是用日本的思想来解读映射现实的虚幻怪谈。
其实都很接近《聊斋志异》,我至今记得《聊斋》里一则故事,一少妇还未出殡,冒然请求留宿的赶路客们住在她停尸的房间,晚间她轮流吸走他们的阳气,直到一个人惊醒发现夺门而出。
这画面像极了《大话西游》中至尊宝和唐僧夜间发现黑山老妖一个个吸走赶路商贾们的阳气。
我不知道周星驰和他的创作人员有没有看过这则故事,灵感是不是来源于此,但文化的魅力在于,它可以无限传承和不断创新,总能用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集中你,似乎变了也似乎没变。
铃木清顺的奇妙之处还在于,他用视觉做了大胆的探索,片中许多日式和西洋的美术风格混合在一起,然而艺术本就是想通的,就像意识流本就借鉴了浮世绘不是吗?
水缸中浮满橘子的画面,好看有经典,你很难想象,如此酣畅豪放的情感来自和《其后》同一年代的大正时期。
评价一部电影,很多人固有的逻辑就是看懂。什么是看懂,看明白故事,看懂了核心主旨,再不济也能看清楚一部分,并知道这部分与整体的故事情节的关联性。这是大多数观众认为的看懂。然而这种看懂的逻辑仅仅适用于一般的商业电影或者是一般的故事片。因为还有一种电影叫文艺片。文艺片的故事性往往是散乱的,这种散乱的故事性并不符合一般观众的观影习惯。因此,大家对文艺片普遍的接受度会因人而异。然而还有一种电影比文艺片更别扭,比如说戏剧。
站在电影的角度看戏剧,很容易找到两者之间的差异,戏剧强调冲突,强调情感的起伏,对于故事性反倒不是太过于执着,因此,我们经常看到的戏剧多为折子戏,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一部分,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然而如何判断这出折子戏是好是坏,答案就在于演员在演出的过程中能赋予给角色的意义。演员能通过自己的表演将饰演的角色的那种感官冲突完整的表现出来,那么这出戏剧就是成功的。而这种成功如果站在电影的角度去看,自然难以理解,因为电影所注重的故事,你在哪里?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说的就是一个矛盾项。本片就是《阳炎座》,是一部日本电影,而本片的表现形式是建立在戏剧与电影之间的交合域。它既有着电影的特性,同样没有抛弃戏剧的内核。因此,本片的艺术性是非常充足的,然而这样充足的艺术性最终却展现为对一般观众的不友好,这种不友好或许在当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明确,反倒是对于现代观众而言,这种不友好是递增的。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当代观众早已经习惯了好莱坞那种叙事逻辑,对于东方传统戏剧的认识远不足以和西方现代电影相比。
《阳炎座》说的是一个作家的奇遇,在街头偶然邂逅了一个神秘女子之后,作家便陷入到了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时而看到自己与神秘女子把酒言欢,时而看到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冷静地看待自己与神秘女子的交谈。然而更让作家意外的是,自己与神秘女子的这段经历却成为了某一部小说的故事线,而这部小说的作者却是作家本人。
这是一个让人感觉非常奇怪的交集,作家在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之后,他逐渐的不明白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身处现实当中。梦幻与现实的距离一步一步地被模糊,这种之前有着非常明显的边界感逐渐的消失不见。
故事的最后,作家终于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觉得自己成功地将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边界搞清楚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梦幻再一次击倒了作家,作家彻底的迷惑了。
整体来说,如果观众对于日本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戏剧没有更多的了解的话,如果观众仅仅是当这部电影是一部电影的话,那么看不懂是正常的,也是自然的。因为本片并不是一部喜闻乐见的作品,因为穿插了太多的日本戏剧元素,同时也结合了很多现代电影元素。如果仅仅是将这两种元素结合起来的话,那么本片也还是会有一个边界性的东西来让观众很好的分辨的,然而事实上本片却没有这样做。
戏剧与电影的结合中,本片并没有泾渭分明的让观众看到这样的边界线,反倒是将这样的边界线一下子去除了。这样一来,仅仅靠着自己单方面的知识储备,则是完全看不明白本片的主旨的,这也是很多影迷所诟病的地方。
然而我们换一种角度去看,将原有的故事性完全的去除,然后通过人物的情感波动来作为贯穿整部电影的引线,这样一来,本片就能好理解多了。
作家因为自己的才华受到贵族的青睐,而这种青睐一定意义上让作家产生了一种幻觉,这种幻觉反过来主导了作家的作品。当作家沉溺于作品与作品带来的虚幻感中之后,现实与梦境之间的边界被模糊了。作家本身就是一个内心异常敏感的人。这种敏感对于周围边界模糊后带来的变化自然是无法察觉的。因此,作家陷入到自己构筑的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而整部电影则是在探讨作家在这个过程中的某种情感波折。结尾部分,自然是这个作家的情感升华到最高潮时候。
总的来说,这是一部非常特殊的电影,如果我们仅仅是站在某一种特定的角度去看,比如说戏剧,比如说电影,那么看到的故事性或者是感官性都是不完整的。然而当你知晓了这两种角度再去看本片,又得理清楚作家自身的逻辑线。因此,不论是怎样去看,本片最终呈现给观众的观感都是不那么友好的。然而不友好的电影就不是好电影了吗?很显然,答案否定,所以说你看不懂,有时候也不丢人。
……
你好,再见
剧作家为了一场梦中的相约殉情的情书,为了桥上与鬼魂一见钟情的幻影,来到金泽的湖畔面对这两位梦中情人的财主丈夫,无政府主义狂徒,阳炎剧场中的赤鬼和来自地狱的画外音。这些死亡的威胁,丈夫猎杀偷情者的猎枪,把剧作家逼到生死的,菩萨与恶鬼的边缘,情人为了用爱打败丈夫和他的前妻而自杀死去,留下仍旧想活着的剧作家跪倒在地,目睹阳炎剧场的倒塌。 “阳炎”指的就是炎热天气时蒸腾的热浪气流,在这美丽的金泽湖畔的阳炎剧场,一切也都像这海市蜃楼,热浪蒸腾中的浮光掠影一般,只剩幽灵和梦幻泡影。 导演铃木清顺将电影艺术与日本传统歌舞伎结合,以剧作家之眼,通过窥探内部雕镂了性爱与死亡的人俑,和在剧场观看两位情人(财主丈夫的两位妻子)先后死去的戏中戏,将死亡、男女情爱、幽灵梦幻的主题以最古典与现代,和风与西洋交融的方式呈现。 这一颗鲜红樱桃,就是她的灵魂。她把灵魂给了你,用梦中的情书召唤你来此,你却无法打败她的丈夫,又独自贪生不肯随她赴死。
直到最后一刻,剧作家就像那对殉情的年轻男女一样,背对背坐在了梦中人亡灵身后 ——电影《阳炎座》
也许我欣赏水平太低了,这烂片居然在豆瓣能打8分,里面讲的到底是个什么?说鬼片又不恐怖,但把里面的人拍的都跟鬼似的,两个多小时,男男女女都象梦游一样喃喃自语,精神错乱一样,摄影确实很美,但拍了这样一部故事都讲不清的电影,实在浪费了摄影师的才华,也浪费胶片.
拍电影至少要把故事讲清楚,是动作片?科幻片?还是恐怖片?怎么也得让人看明白,拍一部不伦不类的东西,还不如不拍,电影是门艺术,但主要还是面对大众的艺术,电影拍出来,要让绝大多数人看得懂,卓别林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笑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一起笑,他悲伤,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一起悲伤,如果一部电影上演的时候,影院里只有几个人或笑或哭,其余的都漠然旁观,那这样的电影,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艺术价值了.
导演追求艺术可以理解,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希区柯克这样的名导,拍出了许多部名垂影史的名片,希区柯克以拍悬疑片著称,尽管如此,他的影片叙事明白易懂,并没有把影片拍得令人费解,大体上,追求艺术的导演有两类,一类是真正的大师,如希区柯克,一类是故弄玄虚,把影片拍的玄之又玄,大概除了导演自己,没人明白拍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铃木正是此类.
墓地之花探病艳遇,爵士乐与艺妓舞,暗夜湖边死者游船,无政府主义裆下蘑菇,殉情预告远游狩猎,收到一封梦中来信,共济会鼓点不识人偶内在,月下金发现真容,戏中戏雪女崩坏剧场,殡葬木桶泉涌圣女果之魂,一无所有走过猎奇杀戮浮世绘之街,“我不会写如此现实主义的作品”……够飞够开心
主观意象。。完全读不明白。。影像蛮炫彩。。看了一半。。后半略过。。
灵魂是什么?梦中梦,谜中谜,我愿意钻进泉锦花和铃木清顺设计的迷宫中,永远不想出来。
《阳炎座》——细细看来,花非花,雾非雾,好一出日版《活捉张三》,却又美得如此瑰丽繁复。想来还是东坡词最为应景: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梦,生死之间可以短暂忘却生死的钟摆。爱是出生,恨是死亡,梦是脚踝上的小铃铛,梦是素履以往。每天你在我的夜晚里出生,每天我在黎明醒来时死亡。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吗?梦让我们走出现实,耳鬓厮磨,肢体交缠,成为一个永不可及的幻想。
大正诡异之二……梦与现实纠缠不清……生与死也纠缠不清……凌乱了……构图极美。
空无一人的迷幻病院、死寂的河飘着渡生死的小船。男主随着渡船踏入了神笼从此越过了生死,不分癫狂与混沌梦境与现实。望远镜中的废墟仿佛说着燃不尽的情欲来世再烧般扭曲疯狂。配色考究绝赞~净琉璃、能乐元素的加入让片子更加鬼魅。细节控玩物控一本满足还有这打光、明暗对比还有构图简直了!想要ost!
意象、记忆、幻象、现实拼贴成的鬼魅光影,形式与表演更倾向于戏剧,传统配乐非常惊艳,其中尺八的声音听起来像逝者的邀语。
8/10。铃木清顺充分运用建筑道具倒塌的技术构成视觉震撼,在一场戏中戏,松崎坐在舞台前欣赏儿童即兴演出的歌舞伎,戏中再现玉肋的两位妻子先后以疯病和殉情两种自我毁灭的方式报复丈夫的傲慢(以威胁性的猎枪为隐喻),讲述第二位妻子时,红衣人在演员身后扮演木偶操纵者,画外说唱者的念白预告下一幕人偶转换成本片女主角,她扯下幕布,向舞台背后奔去,整个舞台建筑轰然倒塌,松崎伏在舞台跟前被女性的怨念所震撼。女性自溺后漂浮而上的橙色海洋球占满充气水池,给人带来人工幻化美学的乐趣,结尾殉情的松崎灵魂短暂停留在世间,火车窗外移动的巨大浮世绘背景,展示其地狱般的内心图景。伊音天生的金发象征大正知识份子对西洋思想的崇拜,丈夫玉肋逼迫她染成黑发、穿和服梳发髻,死后她的魂灵在月光下又呈现金发碧眼的相貌,这种日夜变化代表生死界。
无聊得精彩,精彩的无聊!
这样的结构,一般是玩不了的。
红丸梦魇泉镜花,七虫七花入膏肓,忽喇喇幕落台坍,绮罗堆里飞白练,水仙已乘樱桃去
好看,美轮美奂,亦幻亦真。武可以黑帮暴力,血流不止;文可以安静绚烂,逝者如斯;动可以肉体骚动,滚滚翻腾;静可以春风拂花,日影西斜;文艺起来可以天马行空想象力爆炸,商业起来动画片通俗易懂,扣人心弦。这就是铃木清顺大监督。
清顺美学,浪漫三部曲第二部。泉镜花原作。痴情书生为人妻之美所倾倒,越是靠近她,却越是感觉到无法抵达的距离。在石阶在木桥在河川,在她们相遇在每一条生于死,现实与梦境的边界线之上,此处萌生了爱情,也暗藏着死亡的气息。
非常有意思的是铃木清顺的节奏感,大量借鉴日本传统能乐的步调。水缸溺水镜头可谓惊艳四座。
画面艳丽,情节诡异。
又美又诡异
難怪增村和溝口叔會抵制泉鏡派。白肋和松崎代表國體和天皇一體兩面 共享的三妻 分別代表東西交合的大正時代與昭和時代 第三位在德國相識 譬喻嘉仁天皇不能再多 品子作為伊音替身象徵嘉仁對明治之前傳統的眷戀 松崎在霓虹古今的生死沉浮間徘徊 舉起望遠鏡時 彰顯熱愛文學+淫生的嘉仁何以被大正變異捉死
为什么那么高分,为什么那么高分,我浪费了两小时,期间睡了一个小时,这个电影连我都看不懂,华丽的摄像有什么用,不是拍给我看的,不是拍给现在的我看的,不是拍给人类看的,恐怕只有死人看的明白。
舞台形式感甚强,做足颜色对比,美则美矣,然腐朽凋零坍塌不过一瞬,究其华丽诡异荒诞,寺山修司与之相比不过尔尔;梦中梦戏中戏,似真非真似幻非幻,不过水月镜花。
铃木清顺「大正三部曲」之二,摄影、配乐极佳,情节诡异,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