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房客

惊悚片法国1976

主演:罗曼·波兰斯基  伊莎贝尔·阿佳妮  茂文·道格拉斯  谢利·温特斯  

导演:罗曼·波兰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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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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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25 16:49

详细剧情

内向的波兰裔青年塔尔科夫斯基(罗曼·波兰斯基RomanPolanski饰)独自来到巴黎,希望在此租住一间公寓。这间房之前的房客西蒙·肖(RomainBouteille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跳楼自杀。在西蒙于医院中气绝身亡后,塔尔科夫斯基顺利地成为了新的房客。\r\n乔迁之喜并未给他带来太多欢乐,周遭的压抑气氛无时无刻不在侵扰他的神经。这桩古老的公寓中住着许多古板沉闷的人,他们抱怨塔尔科夫斯基制造过多的噪音、联名排挤其他房客……这个可怜的青年虽然小心应对,却渐渐被他们逼向绝境。塔尔科夫斯基开始意识到西蒙·肖自杀的原因,他同时发现,自己也正被这群怪房客引向毁灭的终点……

 长篇影评

 1 ) 我是谁,我是我

        罗曼波兰斯基的电影很少会让人失望,无论是惊悚情色还是名著改编,无论桥段再老套剧情再枯燥,总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他爱把人物放置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中,但这种压抑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于是主人公便在隐形压力和自我怀疑之下逐渐变得疯狂而将复仇的刀尖扎入自己的心脏,比如早期的《水中刀》和《厌恶》,一个正常人,一个英俊或者漂亮的正常人逐渐趋于疯狂的故事,谁不爱看呢?
    波兰斯基电影的冷峻风格和他特殊的人生经历分不开家,从刚开始巴黎的反犹排犹浪潮,到二战时德国人对犹太人的残酷迫害,死里逃生的波兰斯基走上了电影的道路并获得了初步的成功,但是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便发生了著名的“曼森家族”事件,好不容易走出了丧妻阴影的波兰斯基迎来了事业上的一个顶峰却又被指控强\暴未成年少女而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逃亡。波兰斯基的一生都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但这并不妨碍天性放浪的他享受世俗的快乐,他饱受诟病的私生活的确是造就他在电影界成就的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他太明白人生不过就是情欲二字,情就是杀欲就是色,而所有人的一生都必然要在这个两个简单的字眼里不住的浮沉。波兰斯基是典型的活在自己的深渊里的那种导演,92年他以“挥之不去的恐惧”为由拒绝了斯皮尔伯格让他指导《辛德勒名单》的请求,而在02年,他却凭借着一部《钢琴家》让阿德里安布罗迪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帝,这是波兰斯基创作上的一个分水岭,之后他的作品逐渐走出了那个冷色调的世界,在去年,他更是拿出了一部带着喜剧标签的《杀戮之神》,虽然描述的依旧是灰色虚伪的中产阶级生活,但控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边戏谑的微笑。

    谈回电影,1976年,那时的波兰斯基刚刚凭借《唐人街》摘得了金球奖最佳导演的桂冠站稳,之后的这部《怪房客》可以说是一部玩票性质的电影,既无野心,走的也是波兰斯基式的惯常路线。
    电影中的特里库斯基是个初到巴黎的波兰人,他所租房子的前任租客西蒙周因为不明原因跳楼自杀了,他于是乎讨到了这个便宜。一开始一切都很好,新家新邻居和一群朋友,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邻居和房东似乎在谋划这什么针对他实行的阴谋,意图将他变成第二个跳楼自杀的西蒙周,在反抗和顺从的纠葛中,特里库斯基的身份逐渐模糊意识逐渐崩坏并且在最终走上了同西蒙周一样的道路。
    这一切究竟是幻想还是现实?那双掐住他脖子的手是假的,对他紧追不舍的房东是假的,但是邻居和冷漠和排挤却是真的。特里库斯基是个好人,但是这个好人当得有些窝囊。他的同事可以大骂前来投诉的邻居,他却连在自己家里都要轻手轻脚小心谨慎,只因为他有一个尴尬的身份——“外地人”。他的幻觉是从他拒绝了一名住客的要求开始,这位住客要他在联名投诉书上签字,将另一名住客赶走。对于这种要求,特里库斯基在情感上是抗拒的但内心却是服从的,对于生活中的诸多事情都是这样,所以当他第一次顺从了情感说出“不”的时候,他的内心发生了分裂形成了一个扭曲的视角,即当一个没有资格拒绝的人说出了“不”时,他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应当被打倒和推翻。
    从小到大,波兰斯基都面临着身份认同的问题,不仅仅是他,现在太多的人都有着同样的焦虑。“我”究竟是谁?“我”在哪里?是在大脑里还是在心脏里?波兰斯基借特里库斯基的嘴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当你砍下我的头,你到底该相信谁?是我和我的头,还是我和我的身体?而我的头又怎么能代表我呢?”这个问题成为了特里库斯基心里一颗黑暗的种子,因此当他感到身份即将被替换的危机时反应才会格外的强烈。

    片中的布景非常值得玩味,首先是开头的那一段推动的镜头,一个幽暗闭塞的环境就构造出来了,拥挤的建筑物里,每扇窗子后面都有个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再来是特里库斯基的房间,墙纸起皮异常破败还遗留着西蒙周的衣物。三面环窗,摄影机拍不到天空,只有对面窗子里矗立的幽灵一样的人影动不动就吓人一跳。房子里有很多面镜子,有很多个镜头是特里库斯基在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这也表现了他对自己身份的一种怀疑。特里库斯基的压抑在片中有很多的铺垫,比如在教堂里,牧师念到“你在我的教堂里做什么?墓地才是你的归宿!”一句时,特里库斯基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觉得这是牧师对他的驱逐,他想离开,却发现教堂的大门上了锁,暗示了他无处可逃的恐惧。影片后期,穿着女装的特里库斯基摘掉了头上的假发,但在影子里,他的头发还是长的,此时他的身份已经被粉碎了。
    影片的高\潮集中在最后的30分钟里,对面窗子里的人影变成了包着绷带的西蒙周,诡异的弹起的皮球弹着弹着变成了特里库斯基的头颅,当他跳楼自杀的时候,面前出现了很多拍手叫好的人影,此刻他身处一个大舞台之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这一切在波兰斯基那张喜怒哀乐不轻易现实的面前更加显得压抑和恐怖。最让人震惊的是,当特里库斯图第一次跳楼未死后,他拖着残缺的身躯爬回房间,又跳了第二次,如果说第一次的跳楼是他对围观群众的报复和对西蒙周这个身份的抗拒的话,那么第二次跳楼时,那个跌落的人,就再也不是特里库斯基而是西蒙周无疑了。

    波兰斯基很适合演他剧本里的那些角色,小小的身材貌不惊人,却藏着毁灭性的内心能量。伊莎贝尔阿佳妮在演此片的时候只有20岁,她一头蓬乱的头发架上一副古板的大框眼镜,搔首弄姿,即放荡却又纯情,果然年轻最无敌。
    对于特里库斯基来说,“怪房客”指的是他身边那些冷漠的邻居,而对与邻居来说,异装又自杀的特里库斯基才是真正的那个“怪房客”。作为一部心理惊悚类型的影片,《怪房客》拥有一个几乎满分的结尾,而在那神似蒙克作品的呐喊声中,被发泄的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绝望,因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真实的自我,只出现在那众人目光交织之处。

 2 ) 《怪房客》:内心的谵妄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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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是第一次,也是第二次,是他自己,也是死去的西蒙娜——当“怪房客”以自残的方式完成痛苦的下坠,是一种为自我的逃避?还是一种为他人的表演?或者这个问题可以这样提问:他为什么要跳两次?

第一次跳楼之前,这个名叫托洛科夫斯基的男人锁上门,然后变身为一个女人,当他变成她,开窗时,看见所有房客都变成了观众,他们打开了窗户,他们鼓起了掌,他们保持着微笑,他们期待坠楼事件的发生——对自己有着好感的女孩斯黛拉也在其中,甚至她就像坐在某一个剧院的豪华包厢里,等待精彩的演出。那时,托洛科夫斯基就已经变成了那个已经跳楼的西蒙娜,他成为她,就必须完成一次已经发生的故事,当下坠的身体撞碎了刚刚修补好的玻璃棚子,那撞破的洞就是一次事件重演的证明。

但是,他没有真正变成她,或者,他没有在跳楼的行为中变成已经发生了故事她——西蒙娜是在跳楼之后被送往了医院,她全身被缠上了绷带,再无行动的能力。而托洛科夫斯基跳下之后,却只是受了伤,他还能够行动,所以当房客和房东佐伊靠近的时候,当他们想要帮他的时候,他非但拒绝他们的帮助,而且还不停地骂他们是杀人犯,而等到警察赶来时,他已经带着受伤的身体爬到了自己的楼层,而且再次从窗户中跳了下来,第二次下坠之后,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全身缠着绷带,双腿已经不能行走,在病床上,他发出了像西蒙娜一样的叫喊——一样是痛苦,一样缺了一颗门牙,一样从张开的嘴巴里看见了无底的黑暗,但是,在那一刻,他并不是在重演西蒙娜的悲剧,而是以自我导演的方式将自己送入了命运的深渊里。

第一次从窗口跳下,是穿着了女人的衣服,这可以看成是西蒙娜跳楼一瞬的再现,而托洛科夫斯基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是西蒙娜曾经看见的“众人”:他们在嘲笑,他们在引诱,他们在排挤,作为“被示众”的西蒙娜只能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反抗,终于她在下坠之后失去了自由,而这种自由变成了对他人的报复,就像托洛科夫斯基对他们讲的那样:“他们想让我自杀,我就给他们看。”所以变身为西蒙娜,托洛科夫斯基完全是在理智中做出的选择,也就是他只是为了某种目的,化身为西蒙娜寻找这一种刺激。但是当他没有在第一次跳楼时变成西蒙娜,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这个“自杀计划”失败,也意味着他们制造的阴谋破产,也就在这个意义上,他选择了第二次跳楼,虽然最后的结果和西蒙娜的遭遇一模一样,他已经完成了自杀计划,但是很明显,第二次跳楼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托洛科夫斯基这个身份,但是同样的结局已经让他无法成为自己,他反而成为西蒙娜的影子。

第一次是暗示,第二次是实践,无论如何,西蒙娜都是一种影子,托洛科夫斯基就是奔着这个影子去的,但是当用两次跳楼的方式完成这个计划,本身的反抗也罢,逃避也好,其实早就变味了:他眼中的他人是杀人犯,是诱惑者,是将他从正常生活推向深渊的人,但实际上他们却为了帮他,为了送他去医院,为了避免悲剧的重演——当两个世界以如此巨大的反差出现,托洛科夫斯基是不是陷入到了自我的迷狂中?他所作的一切是不是一种内心的谵妄?

托洛科夫斯基在第一次坠楼之后,双腿几乎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再次爬上楼,无疑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可能只是托洛科夫斯基自我的幻想而已——他根本没有能力完成第二跳,只是幻想着自己要完成这个自杀计划,和他所看见的那些“杀人犯”一样,他只不过是陷入到无法自拔的迷乱中,而这个时候,他也不再是西蒙娜,也就是说,不是他人制造了这一悲剧,而是自我制造了这一事件,在一种主动失去自我的身份认同中变成了“他人”。

无疑,这才是最可怕的。但是很明显,罗曼·波兰斯基在强调托洛科夫斯基的自我异化时,明显在引导观众是“他人”制造了这一悲剧,从而将个人的问题变成了社会问题。从托洛科夫斯基租住在这一公寓开始,他似乎就受到了某种排挤,他似乎就缺少一种身份认同,但是这种排挤和异化只是一种社会的常态而已,根本无法成为制造悲剧的诱因。起初托洛科夫斯基租住这间公寓的时候,房东佐伊对他的要求是:要安静,不要吵闹,并且不允许带女孩同住。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而托洛科夫斯基也同意了这些条件,并且以“我没有女朋友”的生活状态回答了佐伊的疑问。而在租住期间,他的确是遵守着这个约定,只不过那晚邀请同事来庆祝自己搬进新公寓,才导致了矛盾的出现,而随着矛盾的升级,托洛科夫斯基开始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

同事庆祝制造了吵闹声,而且一直持续到凌晨,这自然是违背了整座公寓的约定,当邻居敲开了托洛科夫斯基的门,对他说不能不忽视别人休息的权利,这也无可厚非,但是关键的矛盾出现在同事的态度上,他们认为这剥夺了自己的权利,并声称要报复他们,而托洛科夫斯基去同事家的时候,当音乐声开得很大,有邻居来敲门劝他们小声点,同事却霸气地回应:“别剥夺我听音乐的权利。”邻居只好无奈离开。同事告诉托洛科夫斯基的是,必须强化自我,不能和他人妥协,这似乎让托洛科夫斯基找到了一种自我认同的方式,但是有一天在办公室的报纸上却看到有人因为晚上吵着了邻居而被杀害的新闻,这无疑又刺激了托克洛夫斯基。

实际上,无论是自己在庆祝时被邻居警告,还是同事强调自我权利的行为,或者是报纸上因为吵了别人而被杀的消息,在托洛科夫斯基那里都变得敏感,而这种敏感强化了他的矛盾性,所以种种的内心冲突都是在自我暗示中完成的——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托洛科夫斯基在自我暗示中把自己当成了他人。所以公寓里那些正常的规定,在他看来都变成了阴谋,甚至衍生到了这个社会的规则。当托洛科夫斯基的公寓被盗,他想去报警,佐伊劝说他不要报警,因为这会影响到公寓的信誉度;当邻居母亲带着残疾的女儿告诉他,是别的人制造了吵闹声而不是自己,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托洛科夫斯基就认为他们是受害者;当迪亚兹夫人拿着几乎所有房客的要求,要他也签名针对制造噪音的人时,他以为是针对残疾母女,所以拒绝签名,从而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如此种种,其实邻居的所做所为根本没有针对他,他们只不过想要维持一种安静的状态,而且不管是谁,也都没有出格的要求,所以在这个公寓里,他人都没有成为托洛科夫斯基异化的诱因。

当不存在外在的诱因,唯一让自己走向这条悲剧之路的只有内在的诱因。托洛科夫斯基的自我认同感是脆弱的,这一个波兰名字本身就带有太多的暗示,他在佐伊那里强调自己是一个法国公民,在警察局里也再三强调自己是法国人,“波兰,那是个贫穷的国家。”警察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是无意,但是对于托洛科夫斯基来说,似乎就是一种揭露伤疤的行为,而且自我暗示越来越强,独居在公寓里,被邻居怀疑,似乎都成为他开始逃避的原因,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感觉自己被孤立,所以托洛科夫斯基把他人对立在自己世界之外,他的所有行为都走向了自我异化。

斯黛拉无疑是一个重要因素。他是在去医院看望受伤的西蒙娜时认识斯黛拉的,在看电影时,他们暧昧过,甚至托洛科夫斯基也将手伸向了她的胸部,但是被后座的男人看见,使得这一暧昧被终止,这无疑像是性压抑一般,在托洛科夫斯基那里蔓延开来,当他们再次相遇,对他有好感的丝黛拉建议去他那里的时候,他找借口拒绝了,而当他那次喝多了去了斯黛拉公寓的时候,这种性压抑似乎再也无法恢复到常态,甚至斯黛拉脱去了他的裤子之后,他依然在想着和西蒙娜坠楼有关的事:“如果把我的胳膊砍下来,那就是我和我的胳膊分离了;如果把我的胃和肾挖出来,就是我的身体和内脏分离了;如果把我的脑袋砍下来,那么是我和我的身体分离了 还是我和我的脑袋分离了?”

我和我的身体分离了,是我代表我自己,还是我的身体代表我自己?托克洛夫斯基的这一自我呓语是陷入分裂的一个标志,似乎身体不再受自我的控制,当然也无法完成爱这个简单的行为,也就是在这一夜之后,斯黛拉先出门之后的门铃响起,托克洛夫斯基通过猫眼看见了门外的陌生人,他开始了可怕的谵妄表现:“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这个婊子!”所以他将斯黛拉房间里的一切弄得狼藉一片,并逃离了现场,而逃离了现场意味着他真正逃离了自我,他必须在一种自我封闭的世界里才能找到存在感,才能在自我异化的世界里去除被怀疑的自我。

先前跳楼的西蒙娜无疑变成了托洛科夫斯基自我异化的象征物,他所居住的房间留着西蒙娜太多的影子,衣柜里的女性裙子,箱子里的指甲油和内衣,墙洞里的那颗牙齿,以及窗台外面的那个因跳楼破碎的棚子,这一切都在不断强化托洛科夫斯基的隔阂感,而房间里不同位置的镜子,更是制造了无处不在的镜像,当托洛科夫斯基无法处理和邻居的关系,他便越来越逃避到内心世界来,越来越在西蒙娜的世界里得到自我认同。其实,西蒙娜的跳楼和托洛科夫斯基的行为有着某种一致性,不管是墙洞里的牙齿,还是她曾经的考古学兴趣,或者别人寄来关于古埃及法老的明信片,都证明西蒙娜曾经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甚至,她像极了和现代社会隔绝的木乃伊——最后跳楼之后在医院里被缠上了绷带,就是一个木乃伊。

所以,在这样一种镜像世界里,托洛科夫斯基似乎只有变身为西蒙娜,才能舍弃自我的分裂性格,所以他开始和西蒙娜一样爱喝咖啡,一样爱抽万宝路的烟,然后穿着她的裙子,涂上她的指甲油,甚至主动买来了假发,还自我欣赏:“真漂亮,宛如女神。”一种逃避,变成了一种异化,在愈演愈烈的自我异化中,他活在谵妄的世界里:幻觉出现在他进入厕所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对自己敌意的迪亚兹夫人,然后用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把自己当成敌人,或者让自己感受痛苦,这是一种明显的分裂;而第二次出现幻觉也是在厕所里,他走进去隔着玻璃看见对面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了自己站在窗口看着自己——自己看见自己,必定有一个是他人,他人在看,自我就被对象化了,就像在斯黛拉那里说的,“我和我的身体分离了 还是我和我的脑袋分离了?”

本是一体的,却变成了两个人,于是,一个是西蒙娜的身体,一个是托洛科夫斯基的意识,一个在镜子里,一个在镜子外,一个在窗户前,一个在对面厕所里——分裂无处不在,异化无处不在,所以斯黛拉是婊子,所以房客是杀人犯,所以一切的他人都是敌人,“他们要杀了我,逼我自杀。”不是他们要托洛科夫斯基变成西蒙娜,重蹈跳楼的悲剧,而是托洛科夫斯基一定要自己变身为西蒙娜,才能在嘲讽、排挤、异化中成为另一个自己,才能获得真正的存在感。

只是可惜,斯黛拉的爱对于他只是一种误解,甚至最后这一条线索悬置在那里;只是可惜,罗曼·波兰斯基强化了社会对人的异化,而弱化了托洛科夫斯基的个人病态;只是可惜,在缺少了内因的裂变中,跳楼的悲剧更像是一种被安排好的演出:第一次没有成功,没有成为真正的西蒙娜,就来第二次奋不顾身向社会报复的行动,而当全身缠着绷带像极了西蒙娜的时候,悲剧也只是一个人的悲剧,它在重复,却始终不是社会的共同病症——就像片名一样,怪异的不是社会,它只是“怪房客”的自我演绎。

 3 ) 一个外来者的死亡

房客Trelkovsky是个外来者,瘦小,礼貌,毫无攻击性。开场那个大环绕镜头把整个故事的环境交代得十分清楚,这是一个封闭的社会,而作为一个外来者最重要的就是要适应这里的一切。近乎前一半的篇幅都在用各种事件来描述Trelkovsky和外在社会的冲突:
门房和她的狗
房东和他的管家 (关于房租的讨价还价)
医院里的护士 (Trelkovsky同样是以闯入者的身份)
咖啡厅 (老板推荐巧克力与万宝路而他喝咖啡抽Gauloise Blue)
教堂里simone的葬礼 (牧师和耶稣像让他喘不过气)
开Party吵醒了邻居
……

所谓量变产生质变,正是由于这一系列的细节冲突最后造成了T先生人格的分裂,以及最后的自杀。所谓的凶手在T眼里是他周围的那群邻居,而实际上呢,门房女人和房东在他第一次坠楼后都表现出了同情心,并且尽快叫来了救护车。压破T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棵稻草也是他自己把一位敲门的老头误认为成了房东。

所以,周遭的世界并不能成为T先生死亡的唯一理由。波兰斯基在此没有下一个谁对谁错的判断。这是一个优势,也是一个缺点。和《Rosemary's Baby》相比,两部电影都涉及到一个相同的桥段,主人公都怀疑周遭在迫害自己,不同的是Rosemary的确遇到了魔鬼信徒,而T则是臆想,所以从《怪房客》出发可以对社会、政治甚至民族历史等元素进行阐释讨论,而Rosemar‘s Baby少了一些可能性。然而本片却缺乏一个强有力的过渡来解释T先生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simone,上文所述的那些情节冲突可以作为一些铺垫,但无法成为一个绝对合理的解释来源,远不如Rosemary所遇到的魔鬼信徒有说服力。类似的例子还有《闪灵》,因为作为一个观众是无法从中获得绝对的“感同身受”的体验,让T或者闪灵中的Jack完全投射在自己身上。

回到T先生身份冲突的问题,片中出现了好几次对于他身份的提问,
“你是法国人吗?”
而T先生的回答很有意思,我是波兰人,但我也是一位法国公民。
这回答很具有现实感,因为波兰斯基本人就是一个出生在法国的波兰后裔。很容易想象出作为一个少数族裔在进入一个新社会时所遇到的种种困难,吃穿住行,样样不顺,就如同T先生和波兰斯基本人所经历的那样。

若是内心强大的人,完全可以保留住自己的身份认同,不论是波兰人还是巴黎人,完全自卑的人也许会毫无保留的改变自己,成为一个地道的房客。可T先生却夹在中间。

生性自卑胆小的他试图融入这个封闭的社会,但半途而废,转而想为现有的一切发起抗争。好比穿过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时,最危险的行为不是迅速地毫无顾忌地跑过去,而是跑在半路,突然犹豫的一下。

恶脸相迎的房客们固然不惹人喜爱,但也绝称不是杀人魔鬼;客气礼让的T先生毫无过失地失去了生命,但也让人同情不起来。这里只有死者,没有凶手。

 4 ) 在怪異的環境下的變態過程

故事原本想講述一個房客在怪異的環境下的變態過程,但整個電影看下來,主人公的變態受外界環境的影響似乎很弱,若非他本身就有些心理失常或妄想症,是斷然不會被逼瘋的。這種表現受強迫,心理失常的故事,《煤氣燈下》是講得比較好的一個。衣櫃後面,牆洞裏藏的牙齒,是個很有意思的細節。

 5 ) 太理解男主被逼疯了

这部电影拍的太好了,身同感受啊,太理解他的心情了,不光是过去,连现代也是,巴黎的老房子隔音非常差,邻居个个都是事儿逼,巴黎租金三万块人民币租的房子邻居说话都听的到!瑞典也一样,我之前住瑞典一进门说一句话隔壁就狂敲墙,晚上说话都要压低声音,连洗完头吹头发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吵到隔壁的,一点点声音都受不了的,隔壁一般敲墙一次就来敲门了,真的可怕,而且听说有些房东你和谁住,有没有小孩,做不做饭都要管,在国内根本没这种情况,有钱了最好自己住别墅隔音方面做好, 我在长沙KTV看到那些五星级的KTV隔音做的太好了,长沙通程大酒店的KTV里面有两间暗房,门就在楼梯上,里面音响歌舞响震天,站在门口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值得学习。

 6 ) 无关的夏日废话

我最近几年可能只买深颜色跟白色的衣服。

抽烟之后身体变差了,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就萎了,症状有一些:一运动就恶心、身上湿疹过了五六年又犯了、免疫力变差了。总而言之身上有腐烂的地方是我不能接受的,五脏六腑还不知道脏到了真么状态呢,有一天真想把他们都拉出来捏在手里把头探进去仔细瞧瞧,干干净净才要放心。也不知道三个家里的虫子是不是闻到了血液里发酵的味道,想过来加入这片垃圾堆里的圣餐。反正今晚也要想好久睡不着,明天清晨在梦里跑跑步吧。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状态的呢? 罗兰的是从看到自己的舌头根部那根神经开始,而我好像开始于跟朋友第一次见面,大一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她太纵容我了,当时的我像是她手里的癞蛤蟆,我把自己的丑陋、无知、冷漠和畏缩全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丝毫意识不到当时的自己几乎像是被魔鬼附了体。

后来有个每天陪着的朋友走了,我自己一个人留在那个大圈子里。在酒吧破裂的那天晚上可能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一个晚上,人性在20岁的时候能下流到什么程度,19岁的我可能怎么也猜不到的吧。后来对人的戒备心就提高了很多,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可以信任的,很多时候周五三个人就去那个外国人多、没烟味儿的酒吧,喝不好喝的酒,然后睡几个小时的觉。后来很重要的一个项目都给搁置了,而这种生活方式只是来自心底的一个声音,你们怎么能那么确定,勇敢就是有用的,你们怎么就能那么坚信的去走上那条路,相信爱,相信或者不相信或者快乐。

我知道我最近好像不太对劲,半年了,这种不对劲发展的程度自己的头脑认识的最清楚。但是与此同时我也知道,自己正在试着去爱,变得越来越干净,试图用尽全力摆脱幻觉,离魔鬼越来越远。

 短评

外来户小职员在巴黎被看低的苦恼经历,波兰斯基喜剧演技真心不错,女装瞎眼。不强调叙事所以没有深虐深疯的爽。两层眼睛的梗原来出自这里。我和我的头or我和我的身体这个问题超级嗲

6分钟前
  • paradiso
  • 还行

看了几篇解读,才勉强理解电影是什么意思。真实的受排挤,到受迫害妄想。但是从今天看来这些理由有点说不过去,自然也无法理解。跟现代中国硬盘相比,在法国的波兰人过得简直太好了,如果这点事就被逼自杀,那北京人口能少一半。

10分钟前
  • 砹韧
  • 还行

波兰斯基早期心理惊悚佳作之一,展现一个外地人在邻居的冷漠猜忌和排挤之中走向疯狂的过程。波兰斯基近乎本色出演,而阿佳妮是怎么打扮都美艳无比。配乐和布景都极度压抑冰冷,开篇公寓综览和结尾舞台化长镜头惊为天人,篮球变人头,墙洞牙齿,厕所与木乃伊,异装与受害妄想,纸板化的椅子。(9.0/10)

13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波兰斯基的独角戏,阿佳妮成了可有可无的花瓶。手法沉稳老练,但剧情不够抓人,使主人公趋于崩溃的成因展现的力度不够。

14分钟前
  • 易老邪
  • 推荐

身份认同来自外来人的恐惧、猜测与邻居的刻薄。幻想中,男主感到邻居在设计害他,他同情的女人被抓住(面具与残疾),牙被拔出,想要的烟拿不到,头被踢到天上,厕所矗立的人(信念)消失(漆黑、而后变成西蒙周)。他只有蜷缩进西蒙周的体内,在众人掌声中纵身一跃。阿佳妮的良性引导收到污染。轮回

15分钟前
  • 半弦月
  • 推荐

重看。强力聚焦有效达成认同,整体处于悬念中,但进展里发生了不当分裂:一是故事未失其现实性,而客观因素不足以导致最终悲剧,则肇因仍归咎于主观,批判未展开;二是认同基于主体,但主体自我分裂妨碍了更进一步的移情,这在内部形成不当反讽,主体自身处于被反讽位置,悬念被解构,张力就丢失了

16分钟前
  • 东遇西
  • 还行

《怪房客》的怪异是来自于人的心里,来自于我们对周遭的不确定和不安定性,来自于我们对人的设防和被设防影片的结局,那一声喊叫,就是惊恐和对人性疑问的总爆发。我们因为他人的对应而确定自我的存在,可是因为他人的目光,我们又能保持多少的自己?

17分钟前
  • UrthónaD'Mors
  • 推荐

吸取可可的后窗是邻居即犯罪,波兰司机的后窗是邻居即地狱

21分钟前
  • 丁一
  • 还行

神秘男子遭遇极品住户,鬼屋公寓接连发生惊奇一幕。是奇葩邻居故意刁难,还是异装男子故能玄虚,请看波兰斯基时间,真相只有一个。

22分钟前
  • shininglove
  • 推荐

不能和圣婴挨着看

25分钟前
  • kulilin
  • 还行

还能期待波兰斯基拍什么,何况他还是主演(其实我好生气,阿佳妮在片中故意自毁形象嘛,还要跟波兰斯基谈情说爱,要命!)

26分钟前
  • 眠去
  • 推荐

边缘疏离,看客心理,被窥视着的逼仄空间,凝滞而生的幻象与疯狂。阿佳妮风华绝代但未参与实质剧情,波兰斯基的局促自卑下隐隐蕴含着爆发力。剧作不算出色的一个,运镜却依旧耐人寻味。

28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 还行

自己吓自己。波兰斯基的暗黑功力不错,暗示外来移民者和法国社会的格格不入和自身焦虑。就是阿佳妮戏份少了些没有物尽其用。《春的森林》金发萝莉伊娃爱洛尼斯科也客串了一下。

33分钟前
  • 游牧人·芳汀
  • 还行

一会法语一会英语结果导致怎么调都会出现令人头痛的配音情形;阿佳妮的眼睛居然完全被眼镜和眼影遮住了,结果真像个风尘女的样子;最后十分钟太强大了,缺陷还是前面几处看似要展开的情节很遗憾没有下文;这个公寓匿名投诉、投票赶人的情节我之前究竟是在哪看过???

35分钟前
  • RIC
  • 推荐

那啥 这不就是用神经病的方式讲了一个神经病患者的故事么?毫无信服力好不好 难怪当年口碑票房双败 优点不是全没有 惊悚感营造得还行 波兰斯基自己演得好猥琐好像个GUY 邋遢古怪放荡的20岁的阿佳妮依然是个女神啊

40分钟前
  • 周鱼
  • 还行

阿佳妮!~!~~~

44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8/10。在此类通过心理病人展现异象符号的片子里还算新颖,摄影和场面调度等方面仍属上乘。剧本极好,前半段平淡无趣缺乏张力,后半段才在对面前层层铺设的揭示中把气氛营造提升几个档次,波兰斯基的作品大抵如此。男主角装成女人的变奏过渡唐突得很,但是人头皮球一幕已成为经典。

49分钟前
  • 火娃
  • 推荐

怀疑、恐惧、压迫,波兰斯基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对人性的质疑。他眼中的世界从不是美的,是繁复的,冰冷的,令人不舒服的。正如欠缺了希望的绝望是不完美的。他的方式不是令我喜欢的。

54分钟前
  • 九尾黑猫
  • 还行

究竟是谁怪,这是个问题。不合时宜的友善,非逻辑的谜团,性别的倒错,现代生活的扭曲与乖张,被模糊掉的正常性。他人即地狱。超现实的,对建筑的两次细致环顾,天井内的舞台与观众,梦魇,成为失去面目的一声尖叫。波兰斯基自己来得太合适了,阿佳妮即使这样也是美。

56分钟前
  • 畸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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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社会斥拒而产生的恐惧,不仅仅来自外部,也出于一种小心翼翼的自我调适,你以为你一个低劣品、外来者变得更讨人喜欢、更低人一等就能融入环境吗?结局只能是丢失了自我,被影子吞噬。

1小时前
  • souv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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