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乐坛

综艺大陆2022

主演:伍洲彤    陈楚生  王栎鑫  陆虎  张远  周震南  

导演: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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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14 16:49

详细剧情

《来看我们的演唱会》官方衍生音乐知识专栏,由知名乐评人伍洲彤带来乐评漫谈+艺人专访。

 长篇影评

 1 ) 9.5分与好看的距离。

冲着导师闲聊时的推荐和9.5分的极高评分看的,看完非常失望,实在不敢苟同这个评分。

首先,我认为本片的问题切入角度/聚焦方式与它想要达到的高度,有很大差距。

其次,对于题目和开头抛出的几个核心问题,全片都只是做了一些皮毛化的拓展,并未深入探讨成因。全篇围绕相关疑问,啰嗦地进行多次重复无效叙述。但问题“各位好坏”“我们是怎么变坏的?”“怎么办”等问题缺乏深入追问。最后编剧把锅分给“7岁智力”的民众唯利是图的媒体毫不作为的政府,然后故作深沉地摊摊手,撒花。至于成因和解决方案,没有任何的探讨。

撕裂的团圆结局像是个笑话,剧终前幕布拉下来,我都想往上面写个“梦”字。

另外,编剧虽然没有好好深挖主题,却很贪心地塞进了很多私货,极度不舒适。

最后,本片在角色塑造上有多处不合理。

乔安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逻辑是自我矛盾的,性格发展与转变都演绎得太僵硬了。

乔安女儿的性格表征也是自我矛盾的。

中二青年刨土员王赦,前面一路开着伟人视角使劲儿刨,后期突然心理暴毙,性格转变一段看似合理实则极为唐突。是,沉迷在自己追求中的中二理想主义者确实可能会半路死去,但转变的原因却不太可能是因为这种事。

思怡和她的退婚夫一家,台词和表演很生硬浮夸,角色脸谱化太严重,我实在不太理解这段剧情对于本剧的意义是什么,这么浮夸实在是看着尬得难受。

最后一个槽点是关于剧集长度:既然对于问题成因的挖掘只是浅尝辄止,那剧情推进为何可以如此拖沓?砍成三集完结的迷你剧说不定会好很多吧。

有一个问题,我看了很多五星评论,一顿神吹,但都并没有提到这片子到底哪里精彩,哪里好看。

我觉得,实在算不上好看。

(只是记录个人观影感受,写多了超过字数就转成剧评了。)

 2 ) 豆瓣9.3,今年最好的华语剧出现了

这段时间,这部新出的剧集口碑炸了。

一句话概括:它是今年到目前为止,评分最高的华语剧——

这是HBO台湾公视联合推出的一部剧集。

HBO大家很熟悉了,公认的“神剧制造机”,以黄暴污高品质闻名。

台湾公视,是台湾唯一的非商业无线电视台,不受任何政府、政党及利益团体控制。

近年来,台湾公视出了不少高分电视剧,比如《麻醉风暴》、《一把青》等等。

往近了说,去年推出的高分剧《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大胆揭露了中国式亲子关系的弊病,被誉为台版《黑镜》。

强强联合之下,这部《我们与恶的距离》(下文简称《与恶》)自播出就备受关注。

在开播当天,《与恶》就荣登Google台湾热搜排行第一名

不仅如此,它在豆瓣也获评9.3的高分,提前预定年度最佳华语剧。

从海报中就可以看到,此剧吸引了不少台剧的熟脸加盟。

比如金钟视帝吴慷仁,以及温昇豪、周采诗、曾沛慈等等。

但说实话,最让我期待的还是女主角贾静雯

毕竟,这是她暌违台剧15年后的回归之作

贾静雯在采访中表示,之所以参演《与恶》,是因为剧本深深打动了她。

而这个打动她的故事,围绕着一桩“无差别杀人案”展开。

先给大家简单科普一下“无差别杀人案”——

它指的是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没有仇怨随机选择作案目标、在作案现场见谁杀谁的案件。

现实中的无差别杀人案并不罕见,以台湾为例,从2009年至今就已发生了6起。

最严重的一起是在2014年,21岁的嫌犯郑捷,在地铁上砍杀无辜的陌生人,最终造成4死21伤的惨剧。

郑捷案新闻图

在《与恶》中,这桩无差别杀人案的嫌犯,是一个名叫李晓明的学生。

他一共在电影院枪杀了9人,并造成21人受伤

最高法院对李晓明的判决是死刑,二审依旧维持原判。

但这仍然难以平民愤,来自社会各界的网友们,恨不得马上杀之而后快。

可以看出,《与恶》从最开始就围绕着一起揪心的案件,以及激烈的矛盾展开。

但是,它又和以往犯罪主题的影视剧不同——

它所聚焦的,并非凶手本人,抑或其作案手法与作案经过。

它所关注的是在事发后,案件的受害者家属、加害者家属,以及在旁边的审判者辩护者等人的不同态度,及其所面对的不同困境。

先来看看受害者家属,即贾静雯所饰演的乔安一家。

乔安是某新闻台的主管,他的大儿子死于李晓明的枪下。

从前的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工作狂,在受到痛失爱子的刺激后,变得更加疯魔。

对待犯错误的实习生,可以骂到对方怀疑人生。

你是中文课都在睡觉还是怎么样

还是你是智障吗

对不起可以解决你脑袋的障碍吗

在她严厉的管理下,下属直到临盆还坚持工作,羊水破了仍然奋战在直播第一线。

但是在夜深人静时,乔安就暴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长期失眠和梦魇,靠酗酒才能勉强入睡,忘记悲痛的现实。

乔安的丈夫,逐渐和她生出嫌隙。

就连她的女儿,也和她关系冷淡,甚至说出“你还不如和哥哥一起死了”这样的话。

一起凶杀案,对一个受害者母亲的摧残,由此可见一斑。

但作为加害者的亲属,他们的心理和生活就能好过吗?

事实并非如此——

嫌犯李晓明的父母,为了赔偿卖掉全部家产。

不仅如此,两人还搬离了老家,每天戴着口罩,如蝼蚁一般卑微生存。

李晓明的妹妹,因为背负了“杀人犯亲属”的罪名,不得不改名,伪装成另一个身份生活。

即便如此,公众和媒体对他们的口诛笔伐并没有停止。

哪怕当着所有媒体下跪道歉,依旧会受到各种良心拷问:

下跪是发自内心的吗

下跪是有人指导你们吗

下跪不能换回九条人命

不仅李晓明的家属受到全社会的攻击,就连为他辩护的律师王赦也难以避免。

刚出法庭,就遭到受害者家属泼粪

杀人者当诛,这是大多数人的逻辑。

但在律师王赦看来,罪犯也有人权,也应该受到司法程序的合理保障。

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去探究和调查杀人案背后的动机和原因。

对于凶手的处置,法律自然有公正的判决。

但作为一个常年和凶案嫌犯打交道的律师,王赦想要的并不是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快感。

他真正想做的是对这些凶案进行归因,从而在源头上,尽可能地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当然,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必定充满了重重阻力。

他的妻子和家人不认同他,认为他是神经病。

被害者家属不理解他,认为他在揭伤疤。

就连加害者的家属也不愿配合调查,因为不想再无事生非。

发现了么,这正是《与恶》的高级之处。

它没有落入大多数犯罪题材影视剧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窠臼,去刻画加害方犯罪手段的凶残,抑或去呈现受害方昭彰正义的艰辛。

它想要表达的主题,也并非简单地谴责某一个恶人或某一次恶行,而是试图去探究人性中最源头的恶。

因为“加害者”与“受害者”二者不能被标签化,“善”与“恶”在某些情况下也会出现错位——

以《与恶》中的剧情为例,杀人犯是恶,但受害方去伤害杀人犯的辩护人和家人,这难道不是恶吗?

精神病人伤害民众是恶,但一个未证实身份的人闯入幼儿园,就被媒体污名化为精神病人犯罪,这难道不是恶吗?

可以说,《与恶》的野心就在此:

让观众撕掉这层标签,放下关于“善”与“恶”刻板印象的藩篱。

正如主创在接受采访时说道:

“拍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想撕掉标签。我们没有定义谁是恶、谁是善,想认同谁,由观众自己决定。”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到此剧的编剧吕蒔媛

吕蒔媛是台湾的金牌编剧,曾获得金钟奖“最佳编剧奖”

她的作品,通常以容易被大家忽视的社会话题和角度为切入点。

比如关注殡葬行业的《出境事务所》,关注问题学生改造的《牵纸鹤的手》,以及关注同妻问题的《谁先爱上他的》等等。

《谁先爱上他的》剧照

在写《与恶》的剧本前,吕蒔媛做了大量功课。

她不仅做了大范围的田野调查,访问了人权律师、犯罪心理学教授、精神鉴定师等人,甚至还现场观摩了两起死刑庭审

而剧中李晓明这起“无差别杀人案”,也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2016年2月28日,一名母亲带着年仅三岁的女儿“小灯泡“逛街。

突然,一名男子冲上来,对着小灯泡连砍23刀致其死亡。

经调查,这名犯案男子患有思觉失调症(精神分裂),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

这起恶性杀人案引发了极大关注,网友群情激愤,要求将凶手立即处死

但让人意外的是,小灯泡母亲的态度却是,坚决不处死凶手

她向媒体表示:与其立即处死一个罪犯,不如好好了解这个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犯罪的。

他们在想什么?为什么家庭、学校、亲人、朋友、社会,没能接住他?我们要如何改善、预防?我们能做的,难道只有继续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能做的,难道只有继续速速执行死刑?

小灯泡妈妈抛出的这五连问,值得全社会深思。

而她的这种态度,其实就是《与恶》中王赦律师的态度。

这绝不是对恶的妥协,而是冷静客观地对恶行归因,从而在源头上尽量避免重蹈覆辙。

《与恶》的每一集,都以Youtube上的网友评论作为开场。

这些评论里,既有对事件本身的客观讨论,但也充斥着无理智愤慨,甚至还不乏言辞激烈的网络暴力

殊不知,有的人在惩戒“恶”的时候,已然成了恶的源头。

因为我们与恶的距离,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本文作者:张不才

< END >

 3 ) 治病或者救人:当代医学的去脉络化

这篇短文是对上一篇文章的一个简单引申,不是论文,只是一点反思。

刚过去的周末,在家看完了今年很火的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从精神疾病科普的角度来说,私以为这是华语圈至今最好的一部片子,哪怕是此前颇受好评的《人间世》在《与恶》面前也有点相形见绌。

当然,纪实与非纪实很难放在一起比较,但就思考的深度而言,《人间世》中关于精神疾病的那两集还是稍稍弱了一些,很多社会问题只是一笔带过,很多患者背后的故事(也许受限于篇幅)也只是浅尝辄止,让人惋惜。

当然,此前与剧组导演聊天,也知道《人间世》的重点是在于人的情感,并不像《与恶》那样“是要找出事实的真相“,就像片子里的王赦所做的那样。

作为法扶律师,王赦认为:与其通过死刑来平民愤,不如好好研究下罪犯是如何一步步成为罪犯的,从而我们才能从根源上去预防它、避免它,死刑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杀了一个李晓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千千万万个李晓明。

而更佳吊诡的是:片中的无差别杀人犯李晓明是精神病人,这就更增加了案件审理的复杂性。

《与恶》就是从王赦为李晓明辩护开始,在王赦试图揭开李晓明何以成为李晓明的过程中一点点展开,同时加入了加害者的家人、受害者的家人、王赦的家人、媒体工作者、精神病人、精神病人的家人、精神科医生、社工等等不同利益相关方的视角,为我们编织起一个人际关系的大网。在这个大网里,去反思善与恶的边界,更重要的是去实现善恶问题以及医疗问题的“脉络化“,把问题放到它的前后文里去看,去厘清李晓明及片中另两位精神病人的人生脉络,去辨识他们的精神疾病究竟是在怎样的人生际遇、怎样的社会关系、怎样的家庭氛围中一点点形成的。

正如片中做电视新闻的News哥所说的,《与恶》要的是“同理心“,而不是对善恶问题的“去脉络化“的随意审判,因为当你能够从对方的立场出发去感同身受的时候,就会发现故事从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便会知道善与恶、好与坏、正义与不义等等二元对立都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过度简化。

所以,我说:《与恶》是一出很好的社会医学普及片,因为它让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个孤立的、片面的诊断标签,或是一个个简单的、刻板的症状描述,而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故事。而在前面那些标签里,在那些描述里,人的属性总是被抽离的,意义与脉络也总是被解构的。

作为医生,我们往往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除了生物学因素之外,有哪些社会的、家庭的、历史的、政治的因素也牵扯其中,因此我们的病理学只是生物病理学,却没有社会病理学的空间。

但是,一名手外伤或者头部外伤的病人可能是在工厂做工,而工厂却没有做好工人的安全保障;一名糖尿病足的病人下肢都快烂掉,血糖始终没有控制好,可能是因为要一人承担家庭所有经济,又要照顾家中瘫痪在床的母亲;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出院没几个月又住了进来,可能是因为家中仍旧缺乏相应的资源去支持精神病人的长期康复。

在Michael Marmot的《健康鸿沟》一书里,他罗列了太多人群健康状态与社会经济梯度呈正相关的证据。从前,在美国,肥胖、糖尿病、高血压是富贵病,是富人得的,因为富人大鱼大肉吃得好,而现在,却反了过来,为什么?因为富人开始天天动感单车、普拉提,天天Omega-3、高纤维,而美国穷人却成了垃圾食品的最大消费族群。

我们也不知道,疾病对于患者及其家庭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把那些无法解释的躯体症状(太多头痛、胸痛、胃痛患者都找不到明确的器质性因素)都揉作一团好不爽快地丢进精神科的垃圾桶里,却不问问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无法解释的躯体症状的。

当然,当代医学的去脉络化在一定程度上是工业革命后一切都以标准化与规模化为目标的社会的产物。此前,在读潘毅的《中国女工》的时候,我甚至有种感觉,这分明在讲的不是岭南地区流水线上工作的女工,而是大医院里的医生,只是对于医生来讲,他们所处理的不再是流水线上的商品,而是病房或者门诊病人。同样与女工相似,在大医院里,不管是谁,哪怕是主任,如果哪天不幸离世,没过几天也会有人顶上来。

人的消亡在这里是不足轻重的,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是无可取代的,今天一过,明天一切又都会回归正常。

其实,各行各业无不如此。BAT等网络公司无非是所谓的“大厂“,IT从业者无非是“码农“。而当码农们在反对996的时候,007的医生甚至连反对的时间都没有。

20世纪初的汽车制造业出现了福特生产流水线,大工厂、大机械化生产开始取代原有的小作坊式生产,垄断组织逐渐形成。而20世纪初的医疗行业则出现了以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为代表的大型综合性医院,于是就像刘易斯·托马斯在《最年轻的科学》里所写的那种精打细做的、服务至上的小诊所也就渐渐只是成了他对父辈的回忆。

我好友的爷爷是村里的老中医,我们时常聊起他爷爷的故事。上山采药,在家里自己研磨炮制,一个村子里的人生了病都来找他。而现在呢?甚至连中草药都已规模化种植。

在这样以效率至上的社会里,作为医生,连扒口饭的时间都没有,又谈什么“脉络化“、什么“同理心“、什么“服务至上“这种假大空的东西呢?

当然,职业分工的细化是可以谈到的另一个问题。就像前两天在朋友圈看到的另一篇文章所吐槽的,国内的医生经常要做杂七杂八的事情,所有事情都得医生来做,那么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就只能先挑重要的做,那么相比病人的那些家庭问题、社会问题,自然对于医生来讲,治病是第一位的。

再回到《与恶》,在《与恶》里有一对夫妻档,很是有爱,两个人都在精神科病房工作,丈夫是精神科医生,妻子是精神卫生社工。我觉得,这部片子对于内地观众来说大概是了解医务社工这一职业最好的一部片子了。但大概许多人都对后者的工作很不熟悉,因为在国内比精神科医生更缺的是精神卫生社工。

就像片子里有次这俩人在病房里吵架,妻子说:“你就只知道开药,病人出了院以后的问题你就什么都不管。“丈夫说:“对,我就是负责开药的,不开药没有健保,医院还怎么运营下去。至于说那些什么家庭资源、社区回归,是你们社工的事儿。“

所以,社工很多时候就是在处理患者及其家属的许多家庭问题、社会问题,需要去帮助他们寻找出院以后的落脚点,需要为不同家庭匹配相应的康复资源。所以,如果在我们医院内职业分工够细的话,那么关于医学脉络化的许多问题实际上都可以得到分担。

当然,如果医生不重视这些问题的话,那么医务社工在病房里的存在也会几乎等同于零,但我们至今对于疾病的社会性仍旧缺乏重视。

还是以著名病理学家Virchow那句话作结:“医学是门社会科学,政治从广义上讲无非是医学罢了。“

 4 ) 这部剧的爆红,证明了常识仍是稀缺之物

看完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我的第一感觉是:台湾真小

小到像是只有一个律师,一家医院,一个幼儿园,一家奶茶店。

当然这是笑谈。

只有世界够小,人与人才总有机会遇见,复杂的戏剧性才得以上演。

世界越小,编剧的野心就越大。

《我们与恶的距离》讲述的,是围绕一桩无差别杀人案展开的社会众生相。

剧中的杀人者名叫李晓明,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他走进一家影院,持枪扫射,酿成了9死21伤的惨剧。

没有人知道他因何行凶。

这也是这部剧留给我们的最大悬念: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淡定地拿起枪杀死一群人?

本以为这部剧会告诉我们答案,可是在第5集的结尾,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李晓明被执行了枪决。他的杀人动机成了永远的谜。

这太让人遗憾了。

尽管李晓明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但我们却很难从他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他更隐秘的心理。

为什么说了解凶手的杀人动机如此重要呢?

因为真正的杀人者是“动机”,而凶手的肉身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在动机不明的情况下,仓促地杀死凶手,实际等于让“真凶”永远逃脱了。

不管怎样,李晓明死了,受害者家属乃至整个社会都如愿了。

可事情就此结束了吗?

并没有。

凶手留下的伤痕才刚刚开始蔓延。

这个伤痕最先属于受害者的家人,他们失去了至亲,悲痛欲绝,要花上几年甚至一生去平复。

这个伤痕后来又在媒体的追踪和放大下,成了横在每个人眼前的一道疤。

这道疤的下面,藏着一条深深的缺口。

人最不能忍受“缺口”的存在,于是总要找到某种方式,把缺口填上。

既然杀死凶手收效甚微,于是潮水般的愤怒开始转移,朝着凶手的家人汹涌而去。

谁让他们和凶手流着相似的血液呢?

血脉相连,自然难辞其咎。

于是我们看到,李晓明的父母要终日忍受媒体的骚扰、网民的咒骂和路人的冷眼,最终,不堪其扰的他们躲去了乡下,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妹妹李晓文化名为“李大芝”,外出谋生,想给自己换来一个清白的身世和一段崭新的人生。

可是,无论是躲还是藏,都逃不过命运的追杀。

好巧不巧,李大芝工作的品味新闻台主管宋乔安正是受害者家属之一。在得知李大芝的身份后,她派记者秘密跟踪,最终暴露了大芝的身份和家人的藏身之所,使得这一家人好不容易刚刚爬出深渊,又再次跌落其中。

那是整部剧除了凶手杀人以外,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桥段。

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人与恶的距离,竟然是如此之近。

尽管我们都能理解,宋乔安因为痛失爱子而满腹愤怒,她无法接受凶手一家过上表面安稳的日子,她要亲手毁掉这一切。可是,一旦她出手了,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从“受害者”的位置移开,坐上了“加害者”的席位。

这是让她无暇多想也始料未及的。

不止如此,片中的那些旁观者们、网民们,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对凶手的家人恶语相向,放肆辱骂。

我也能理解这背后的心理,排除那些借酒撒风的心理变态者,我相信绝大多数人的出发点还是好的,他们基于一种朴素的同理心,由他人的悲剧联想到自己和家人可能存在的风险,于是感同身受地将愤怒发泄到凶手及其家人的身上。这一潜在的心理轨迹,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的行为就是对的呢?

显然不是。

这部剧要讲的其实是个特别简单的道理。

我把它看作是一部关于常识的剧集。

对于这部剧,我原本是无话可说的,因为它讲的太正确了,正确到早该成为某种共识。

可是,它在今日的爆红又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些常识在当今社会仍然是稀缺之物,以至于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用“高分”来认可这份常识。

这个常识是什么呢?

用四个字就可概括:把人当人。

这是一切的基础。

只有把人当人看了,才有所谓“人权”的存在。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把人当人看。我们会把杀人者看作恶魔,把凶手的家人看作恶魔制造者,把精神病人看作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当这些人被贴上了“非人”的标签后,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对他们采取“非人”的对待,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把“正义”的奖状贴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恰恰是杀人者在行凶时的心理过程。

在凶手的眼中,被害者并不是人,而是某种欲望的工具。

凶手通过杀死他们,来达成内心隐秘的欲望。无论那欲望是复仇,占有,发泄怒火,还是满足变态的快感。

从这个意义上讲,当我们把凶手或其家人,由具象的人抽象为一种欲望的代号时,尽管那欲望很可能表面上很正当——比如我们想要消灭危险,获得安全——但其实我们在底层心理上与杀人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都是在把人物化的基础上,企图消灭对方。

只不过杀人者用的是刀枪,而我们用的是语言;杀人者是让一个人死,而我们是让一个人失去生存的可能。

这才是我们与恶的距离,表面上相去甚远,实际很近很近。

近到你毫无察觉,就已经站在了恶的一边。

最后我还想就剧中的一个角色,再说几句。

这个人物是律师王赦,赦免的赦,一看便知是个帮凶手辩护的家伙。

说实话,这个人物并不讨喜,因为他太正确了,也太正气了,俨然一个新时代的“伟光正”形象。

在他的身上你也看不到任何弧光,而只能看到一条笔直的高光。这也使得这个人物缺少了些魅力。

或者这么说吧,他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他秉持着对于人权、正义、真相的信念,一心要和这个扭曲的社会死磕。为了保护犯罪嫌疑人的利益,他的处境比李晓明的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家人也一再受到威胁。

这样一个人,在当今的社会里自然是不讨喜的。

人们会骂他傻、轴,不会变通,不懂得审时度势。

但我想说的是,我喜欢这个角色。因为他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我觉得一个正常的社会,就是我们不逼迫任何人做出牺牲,但当一个人自愿做出了牺牲时,我们至少应该鼓掌,而不是说风凉话。

这是底线,不是什么高要求。

也只有这样,每个人都把人当人,并对那些为了早日实现一个“把人当人”的社会而付出努力的人报以十足的尊重,我们才能真正拉开自己与恶之间的距离。

 5 ) 豆瓣9.5,这部热播剧让我们重新思考与恶的距离

最近,一部由台湾公视与HBO Asia合作推出的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The World Between Us,以下简称《与恶》)令不少观众大呼惊艳。“金钟奖预定”、“年度最佳华语剧”等赞誉声不绝于耳。

《与恶》讲述的是一起精神病患随机杀人事件之后,受害者家属、加害者家属、辩护律师及其家属、一般的精神病患及其家属、公共媒体以及精神病院如何面对伤痕、重建生活的故事。整部剧泪点密集,高潮迭起,刺激观众以社会为维度,重审旧有的善恶观。

《我们与恶的距离》在评分网站豆瓣上获得了5万多观众高达9.5分的高评价。

目前的剧评大都肯定了《与恶》的观点立场,譬如将善恶去标签化、为精神病患去污名化、反思媒体作用等等,当然也出现了少量尖锐的批评。考察剧集的内容固然重要,不过也可能落入窠臼,或是一味肯定其观点如何正确,或是表明与其不同的立场观点。也许可以更进一步,借助人们对《与恶》的不同意见,更深地理解彼此期待何种正义,追求怎样的共同生活。那些让我们缠斗不休的剧情议题,或许埋藏着解读时代精神状况的钥匙。

撰文 | 李静

《与恶》热播:思考时代精神状况的契机

时代的精神状况,如水似风,每个人都浸润其中却又难以清晰表述。这不禁令人回想起在时代转轨的1993至1996年间,大陆的人文学界曾经发起过一场“人文精神讨论”。当时,面对蓬勃发展的市场经济与大众文化,知识分子对于人文精神的失落倍感焦虑。但由于未能找到有效的谈论方式,这场讨论最终流于空泛,影响有限。此后,在市场化与个体化的双重夹击下,发生着种种形变。知识界内外其实也从未放弃对之加以捕捉与把握的努力。而《与恶》的热播,无疑又为我们审视这一问题提供了一次难得的契机。

在当下公共领域的情感表达以及对于精神状况的描述中,起码存在四条主要脉络。其一,情感市场的形成。他们或以心理“科学”之名,将“人”物化为若干指标,从而教人精确计算如何在人际交往中获利;或善于搅动时代的焦虑情绪,精准收割流量,然后再给出相应的抚慰商品。滚滚情绪流,在情感市场中俨然成了滔滔资本流。其二,情感的私人化或是圈层化。他们或将情感完全回收到个人层面,似乎只要用心理学“知识”解剖和认识自己,一切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或是寻求小圈子的支撑,孕育自己的“同温层”,以此抱团取暖,互相点亮。而对于公共事件,往往只能依靠媒体的转述,在“吃瓜”和“反转”间张扬自己的“正义感”。其三,低期待值的情绪氛围的形成。当下流行的“佛系”文化、“丧文化”以及“人间不值得”等种种观念,传递出了许多人在现实面前的无力感与虚无感。不少年轻人循此过早进入“中年心态”,主张与其失望,不如提前降低自己的期待值,以平衡情绪落差。其四,情感与精神状况成为学术研究的新的关注点。一些学者突破学院壁垒,开始尝试直面时代的精神状况,不再居高临下地批判,而是做出学理性的分析,将个体精神状况与历史、社会、政治等层面的因素相勾连,从中汲取思想资源(学者贺照田对于“潘晓讨论”和雷锋精神的分析便是示范)。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在我看来,对《与恶》的解读,不妨置于这四条脉络交织形成的对于时代精神状态的认知结构之中。《与恶》将个人痛苦与社会各方力量最大限度地关联起来,由此观测了“恶”的形成机制及其复杂性。所有人都是局内人的故事设定,也就使得在公共视域内直面时代众人的苦痛挣扎成为了可能。由此看来,《与恶》更接近于前述当下认知时代精神状况的第四条脉络。而难能可贵的是,与可接受度不太高的学术语言不同,《与恶》贡献了一个十分可感的故事,把观众引向一道又一道错综复杂的道德选择题,让不同的“善恶观”在此碰撞。正是在争论的胶着点上,时代精神状况中的难题被凸显出来,而一种关注时代精神状态的建设性方式也由此展开。这大概是我们在《与恶》播完之后仍有必要重提此剧的最主要的理由所在。以下我将从三个争议点,逼近《与恶》里那些与我们息息相关的真问题。

议题一 理解加害者

伪善or止恶?

《与恶》最为人称道的,是它呈现了一个近乎来自上帝视角的“事件全景”,展现了随机杀人事件发生以后各方的真实处境,尤其深度聚焦于以往常被忽略的加害者及其家属的痛苦。不少观众认为,正是此剧引导他们去关注这一群体,促发他们重新思考法律与道德、人权的关系问题,以及善和恶的边界何在。但批评意见也由此而生。在批评者看来,所谓“全景呈现”,并不意味着去“平均”地展现事件各方。《与恶》花了很大的篇幅塑造杀人犯李晓明的母亲和妹妹李大芝的人物形象。当掩面偷生的李母掏出内心的困惑——“天下没有哪一个爸爸妈妈要花二十年的时间去养一个杀人犯”,当李大芝面对受害人家属宋乔安大声喊出——“难道我和我家人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吗”,无数观众泪花奔涌,剧情达到高潮。这的确是以往的同类影视剧中着墨不多的面向。而相比之下,受害者一方的展现在剧中却没有那么“惨”。比如受害者宋乔安、刘昭国一家虽痛失一子,但他们仍育有一女,而且夫妻二人皆为新闻行业的精英高管,宋乔安的妹妹和妹夫还是专业的社会工作者与心理医师。

在这些种种设定之下,直接的感官便是加害人来自底层,而受害人则为精英,观众自然会给予加害者及其家属更多的同情。此外,其他的受害者家庭在剧中扮演的大都只是一些功能性的角色,显得“毫无灵魂”。因此,有批评者认为《与恶》矫枉过正,以呈现全貌为名,却以加害者家属作为实际主角,具有明显的道德与价值倾向性。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在此基础之上,更严厉的对于《与恶》的质疑是“伪善”。在批评者看来,善恶可以去标签化,但不能模糊起码的道德底线。加害者及其家属可以被理解,但所谓的“理解”如何与“脱罪”、“免死”、“圣母心”划清界限?更何况,这样的“理解”对受害者公平吗,谁又能跟受害者家属感同身受?难道只能被教导成为饱含慈悲之心的“完美受害者”吗?更有批评者尖锐地指出,如果事情发生到你的头上,你还会如此理性客观吗?

对于此类意见,剧中的辩护律师王赦的原型——台湾人权律师黄致豪反问道:“为了对抗怪物,我们必须变成怪物吗?”尝试去了解加害者,是为了从中寻找“恶”的形成机制与发展脉络,从而最大程度地预防“恶”的发生,教化潜在的“危险之人”,从而在根本上保护我们的共同生活。在黄致豪看来,没有人是天生的杀人犯,如果我们只是在每一次无法预料的恶性事件之后,最为迅速和本能地将杀人犯除之后快,我们将永远无法运用自己的能力,减少“恶”的发生。

这大概是两种对于“恶”的不同态度的冲突,即朴素正义观与现代犯罪学的对撞。在中国文化中,“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因果报应”是最基本、最核心的道德—法律信条,体现了民众最朴素的正义感与安全感。而现代国家最重要的治理目标之一,便是保障社会治安与个人安全。个人出于恐惧与安全的需要,也必须要以“重罪用重典”作为制度保障。因此,所谓的“理解加害者”,也就非常容易被看作是挑战常识和道德底线。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在另一方面,犯罪学家加罗法洛曾经总结道:“刑法只知道两个要素,即违法行为和刑法。而新犯罪学却认识到存在三个要素,即犯罪、罪犯以及制止的手段。”福柯在《法律精神病学中“危险个人”概念的演变》中指出,19世纪初精神病学开始涉足司法领域。这使得犯罪“病理学化”,犯罪开始被视作一种病症。法律精神病学认为,通过对罪犯的心理鉴定,可以剖析出“危险因素”及其形成原因。

在王赦和黄致豪看来,他们了解过的精神病患杀人犯,大多是因为长久的“疏离感”和“不安感”导致了极端行为的产生。如果在必要的时候拉他们一把,情况也许就不会这么糟糕。尤其在现代社会里,“不安感”和“疏离感”愈发普遍,如果依然对此处于无意识状态或坚持拒绝了解,那么“恶”就将变得愈发不可理喻,我们也将完全被动地面对“恶”的随机发生。有鉴于此,黄致豪持有司法教化与修复式司法的理念,这也延续了中国传统法律中“以礼入法”的经验(瞿同祖的《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对此有着精彩论述)。我们当然可以有无穷尽的关于中国文化传统与现代法律职能是否兼容的辩论,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或许还是到底怎样才能让“我们”以及身处的社会少受伤害?

议题二关注精神病患

免死“精”牌or重建人道?

在这部仅有十集的精悍之作中,几乎每集的开头都会播报一则社会热点新闻,并附上网友们的犀利留言,舆论场上一片腥风血雨。第四集《病识感》片头,虐杀儿童的犯人陈昌因为被鉴定患有思觉失调症(旧名“精神分裂症”)而免得一死,被判处无期徒刑。人气最高的留言道:“免死‘精’牌,我也要来一张”,“禽兽和律师一起装疯卖傻,律师自己带回家教化好了”。留言的对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些留言呈现了民众普遍的观念状态与内心的道德感。剧集内容的展开,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与大多数人面对重大事件时的直观反应进行对话,试图引导观众形成更为全面、理性、辩证的看法。倾听、关爱、理解和包容被拧成了“黑暗里抓得到的线”(见主题曲《别让我走远》)。而精神病患这个社会边缘群体,也成为了本剧的重点理解对象。

精神病患到底是可怜之人,还是危险之人?从不同的立场看过去,会有截然不同的结论。司法审判中的精神鉴定,到底是维护了法律面前人权平等和司法正义,还是沦为了对罪犯的包庇,着实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即使再关注司法精神鉴定的结果,都无法准确知晓其成果的科学性到底有多少。因为精神鉴定的专业性非常强,需要通过专业会谈、测验、检查以及访谈相关人士等多种手段,凭借有限素材回溯犯罪过程的“精神状态断面”,推定犯罪时刻的意识状态与责任能力。而且,不像生理性疾病有明确的指标数值作为判断标准,不同的精神鉴定方法可能会导致鉴定结果并不完全不同,因而难以避免主观色彩。在法庭上,精神鉴定还需要用通俗的语言向非医学专业背景者论证自己的推论。杨天围的《以疯狂之名:英美精神异常抗辩史》一书就结合具体案例对司法精神鉴定工作有过详细梳理。总之,非专业人士对这一过程的准确性难以判断,对其结果又高度关注,在两者的张力之间产生种种担忧也是无可非议。可见,消除“伪善”,恰切地惩恶扬善,绝不只是一种态度,而要求必须同时兼顾司法、科学与人性。

《以疯狂之名:英美精神异常抗辩史》作者: 杨添围 版本: 群言出版社 2017年2月

专业手段尚且面临诸种拷问,普通人理解精神病患更是十分困难。《与恶》尝试表现思觉失调患者应思聪的身体感受,多次呈现幻听、幻视的场景,让观众对这一病症有了直观的体验。《与恶》的正面效果之一,便是刺激某些观众开始认真思考,如果身边出现类似应思聪这样的精神病患,我们该如何面对?台湾学者林淑蓉曾在1999至2005年间在某精神病医疗机构进行长期田野调查,努力透过思觉失调症患者的幻觉经验去理解他们的生活世界,尤其是对情绪和行动的影响(具体可参看,收入蔡友月、陈嘉新编《不正常的人:台湾精神医学与现代性的治理》一书中的林淑蓉《身体、意象与变异的自我感——精神分裂患者的主体经验》一文)。不过专业研究一时间还无法改变人们对精神病患的惯常印象,基本的知识普及依然非常滞后。此外,精神病患就医条例虽经修订,既努力防止“被精神病”的乱象,又要帮助真正有需要的人及时就医。但在落实过程中,依旧困难重重,精神病患面对着就医难、出院难、回归社会更难的现实状况。在此前提下,精神病患的去污名化与普通民众的生活诉求如何兼得,还有着相当漫长的过程。《与恶》在观众群中引起的两歧反应便是这一状况的真实投射。

议题三光明的尾巴

用爱发电or人间必备?

对犯罪原因的追索,经常会落到个性特点、家庭教养、学校教育、社会暴力与不平等机制上。剧中的精神病患应思聪最终没有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与姐姐和家人的关爱、同学的帮助以及心理医师的疏导是分不开的。《与恶》的导向,主要还是靠爱与理解去“翻新”、“净化”我们的“社会土壤”。在家庭和社会各方力量(政府部门的作用在剧中是缺失的)的共同努力下,去找寻“躲在云后的希望”。对此,有批评者认为这不过是“用爱发电”,是太过一厢情愿的理想主义和头脑懒惰的产物。在他们看来,只有社会制度、现实规则与司法实践,才是有力而可靠的,因为“爱”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面对现实中的诸多难题,《与恶》无力确定地给出一条根本的改善之道,我们也不必对一部电视剧求全责备。它留给我们一个光明的尾巴。我在《<都挺好>:如何对大团圆结局说不?》一文中曾对该剧的大团圆结局进行批判性分析,《与恶》同样也是大团圆结局,但其温情默默不像《都挺好》那样令人尴尬。虽然剧情节奏略显仓促,《与恶》却给出了面对苦难时的希望。正如插曲《路过人间》里唱道:“人对爱和永远,应该有幻觉。”正是在困难面前的那一股真气,“笑开来好运才会来”式的迷信,让心碎者重建了对生活的信仰。批评者认为,尽管《与恶》可以自圆其说,但在现实面前莫不是太过“理想”了吗?

或许可以追问的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爱”了?在我们的时代意识中,与政经结构、国际格局、经济基础、制度契约和丛林法则比起来,“爱”显得太过抽象、幼稚、迷狂,无法解释这个世界的机构和运转逻辑,反而容易使人迷失于幻象中。罗曼司就这样终结了吗?这或许源于一种悖论的境地:一方面,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现实,使之成为善的、美的;但另一方面我们又深深地知道自己的渺小,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外部力量的规约。我们渴望爱,却又如此不满足,希望将生活的理想能够牢牢地站在更为确定的根基之上。然而,谁又能保证,当我们让渡出自己的真情、心跳与幻想,就一定能收获确定的幸福呢?这也是一个长久的难题,如何看待人的意志和能动性?或者说在一个越来越被技术、政治、资本规定好的生活秩序中,人还如何散发自己的光与热?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与恶》抛出的问题,远比它能够提供的解决方案多得多。但它抛出的问题及其抛出问题的方式其实便是它的意义。它提供了一种讨论时代精神状况的可能途径。它让我们作为局内人去思考问题出在哪里。与“吃瓜”式的消遣不同,它让善与恶的思考变得与“我们”息息有关。因为在全景式的图景中,我们总是某一位置上的一员,总会与突发事件发生必然关联。《与恶》将彼此交织的社会之网融入多线叙事中,把我们结结实实地绑到一起,赋予精神状况以真正的公共性,而这在当前无疑正是极为稀缺的。它没有回避,而是直面我们内心共同的恐惧,在此基础上启发大家寻求继续生活的可能性。它既拥有努力把握“事件全貌”的野心,又沉入到了情、理、法纠葛的那些幽暗地带,执着于那些无法以孰对孰错轻易判定的“难念的经”。

这意味着,对精神状况的讨论不再是脱离实际的概念游戏,而是要在一次次具体的道德选择甚至历险中展开。如同法律教育中的“案例教学法”,观众在观看《与恶》时被代入到具体情境中,思索应当如何应对突如而至的“恶”。

《与恶》脱胎于大量采写调查,以台湾真实案件为原型(包括2012年台南汤姆熊随机杀人案,2014年台北郑捷随机杀人事件等),在此基础上加以综合和典型化,提炼出实践中最难以处理的部分(本文扼要分析了其中三个主要的方面),从而为辩证地、及物地、可感地展开讨论提供了中介平台,提升了思考的有效性。

阿伦特曾经提醒我们,丧失思维能力之时,恶便会真的降临。而当我们的思维能力延展一分,恶便会被逼退一寸。在人间行走,必要怀有这份英勇。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李静;编辑:走走。校对:翟永军;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6 ) 我们与恶的距离,就那么一点点

刚刚看完了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果然很棒啊。而且这部剧实在是意义重大,一个直观表现是豆瓣评分,现在有9万多网友打出了9.5的超高分,刷新了台剧的评分记录。

之前台剧最高分是根据白先勇小说改编的《一把青》,评分9.3。而台剧历史上影响力最大的《新白娘子传奇》,评分是9.1。

即便放眼整个中国电视史,把大陆和香港都放进去,这个评分也足以进入金字塔尖的第一梯队了。我查了下,目前超过这个评分的只有三部电视剧:《走向共和》、《大明王朝1566》、87版《红楼梦》。

大陆网友讨论热烈,台湾媒体也把它当做里程碑式作品来讨论。

于是要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部剧能够刷新记录,获得如此之高的口碑?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直面现实社会问题,而且是同时包含多个议题:从一起无差别杀人案(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随机杀人”),辐射到死刑存废、媒体操守、网络暴力、法治程序正义、精神健康救助……

之前几乎所有的超高分国产剧,都是历史题材,我们只能以史为鉴,从《大明王朝1566》找到现实问题的隐约对应。现实题材当然也有,比如《蜗居》,名义上是聚焦住房问题,但演着演着重点就走偏到了男女关系上面,还是出轨、小三、包养情妇这类俗套狗血戏码。

《我们与恶的距离》涉及到的社会问题如此之多,而且没有走偏,每个问题都得到了精准又有深度的呈现。而我觉得最难得的是,没有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没有明确地告诉观众结论,而是让大家自己去思考判断。导演也说了,“我们没有偏颇任何人”。

那些复杂的问题包括:

对一个滥杀无辜的罪犯,是否就应该从重从快地处于死刑?杀人犯也有人权吗?假如有,应该到哪儿?到底要不要继续保留死刑?如何理解为杀人犯辩护的律师所做的工作?这份工作也是“正义”的一部分吗?极端暴力事件能够得到有效预防吗?杀人犯的心理需不需要被大众理解?你认不认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杀人犯的家庭,要对他的罪行负责吗?

一个人患有精神疾病,是否一定就要被管制?如何做到既防止精神病人危害社会,又不损害精神病人自身的权利?精神病院能不能开在闹市区?如何帮助精神病人回归社会?在和精神病人相处的时候,是提高警惕另眼相看,还是平等对待?

媒体如何平衡收视率和社会影响?大众爱看什么,媒体就要去报道什么吗?大众知情权和被报道人隐私权之间的边界如何划定?媒体本身到底需不需要被监督管制?被谁管?怎么管?新闻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大众在网上发表言论的边界在哪儿?言论自由就意味着可以随意发言而不需负责吗?怎么看待键盘侠以正义之名行暴力之实?为什么网络舆论总是充满戾气?网络民意是真正的民意吗?

以上每一个问题,都在短短十集的剧情里有充分的展现和讨论,可见这部剧的能量密度有多大。

这种现实主义的严肃正剧,我们此前只能在美剧英剧日剧韩剧里看到。很多人对台剧居然有这样的质感而惊讶,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台剧好像只有两种类型:傻白甜爱情剧和苦情乡土剧。

可实际上,《我们与恶的距离》绝非横空出世,之前已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土壤培养期。台剧几年前就兴起一股社会题材热潮,比如《光阴的故事》讲眷村文化,《麻醉风暴》讲医疗问题,《出境事务所》讲殡葬业,《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讲亲子关系。只不过这些剧都没有进入大陆观众的视野而已。

《我们与恶的距离》不过是在前述成功作品上的又一次升级换代,几乎达到了国际级的高水准,这才终于让总是习惯性小看台剧的我们关注到。

我看了一些幕后主创的采访,大家都觉得本剧之所以能达到这样一个高度,首先是因为有一个好剧本。编剧吕莳媛,是台湾现在最有实力的金牌编剧,同妻题材电影《谁先爱上他的》她也是编剧之一。

▲编剧吕莳媛

为了写《我们与恶的距离》剧本,她花了两年时间做各种调查,遍访新闻界、法律界、医务界。

因为剧本太好,其他主创也都很认真对待这个项目,不敢有丝毫怠慢。

比如美术组,就专门搭建了一间电视台办公室,所有设备器材都尽量靠近真实的电视台,不忽略每一个细节。

剧情重头戏主要是发生在品味新闻台,演员们就真的按照片中角色建了一个工作群,可以说非常入戏了。

饰演人权律师的吴慷仁,剧里的工作是专门为死刑犯辩护,反对死刑,而吴慷仁自己却是支持死刑的。

这种矛盾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就花了大量精力去和法律界人士沟通交流,去了解废除死刑的理由,还有什么叫程序正义。

这才有了全片最有震撼力量的那场戏:得知当事人绕过法律程序被处以死刑后,律师王赦大醉一场,然后向家人哭诉自己捍卫人权的初衷。据说演这场戏之前吴慷仁真的喝了不少酒。王赦这个角色在剧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沉着到压抑的状态,这是他少有的释放时刻。这段戏值得拎出来单独细品:

我们与恶的距离:李晓明被枪决律师情绪崩溃,这段演技炸裂呀_腾讯视频

律师王赦还有一场戏我也挺喜欢,就是他在车里告诉妻子自己的身世:原来他从小就是个弃儿,在育幼院长大,后来一度成为小混混,差点酿成杀人大祸,只是因为那天迟到才得以幸免。

短短一场戏,就让之前一直都不近人情的王赦袒露了内心,也让人稍稍理解了他为什么会选择帮杀人犯辩护。

除了主角,配角也都很努力。饰演杀人犯李晓明的演员王可元,戏份并不多,可他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比如按导演要求读存在主义哲学,想让自己的精神进入另一维度。后来因为看得太认真,又被导演叫停,怕他太入戏走火入魔。

除了看书,他还很长时间将自己封闭起来,刻意不和外界联系,就是为了培养反社会的情绪。

另一个戏份更少的杀人犯陈昌,他的扮演者叶子彦也做了很多功课,面对镜头张口就是一串关于精神病患的数据。

整部剧最让人惊喜的表演,还是来自于女主角贾静雯,她演的是品味新闻台高管宋乔安,儿子在电影院被李晓明杀害,从此她就性情大变,用酒精和工作麻醉自己,成为在职场上苛刻对待员工的女魔头,把所有的脆弱和悲情都藏在面具之下。

剧情中有个巧合:杀人犯李晓明的妹妹李大芝恰好是新闻专业毕业生,又恰好来到品味新闻台成为宋乔安下属,宋乔安得知情况后公报私仇,安排员工跟踪拍摄李大芝,导致李大芝家人被曝光,并遭受舆论围攻。

李大芝来到电视台愤怒声讨宋乔安这场戏,是贾静雯的演技高光时刻。先是冷着脸过来应对李大芝叫板:

嘴硬说自己就是无良媒体,然后再次安排下属过来拍李大芝:

李大芝这时说的一段控诉媒体的台词也让人印象深刻:

宋乔安的反应是怒目而向厉声反问:“那我儿子呢,我儿子有活下去的权利吗?”边说边掉下一颗泪。

注意贾静雯演这场戏时的表情:面部紧绷,抿起的嘴角微微抽搐,是情绪激烈时努力克制的神态。这时即便我们也知道公报私仇不对,但对宋乔安还是理解怜惜的。

这只是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场戏,其他无数场戏也都是这样,爆发激烈矛盾的双方都不是坏人,都可以被理解,但伤害就那样发生了。就像洪都拉斯演的配角News哥说的那样:“我们都是好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现在可以分析一下“我们与恶的距离”这个剧名。看剧之前,我们的第一反应可能会觉得,剧名想说的是我们与那些恶性案件之间的距离,我们什么时候可能会被伤害。但只要进入剧情,很快就会知道,剧名的实际意思是说,我们有多大可能会成为作恶的那个人,我们会不会伤害别人。

剧中大大小小的角色,不光是杀人犯,其他那些看似善良的人物,也都成为过作恶之人。

新闻高管宋乔安,公报私仇,用媒体公器恶意曝光下属隐私,这是恶。

律师王赦,小时候加入帮派差点杀人,这是恶。

王赦的妻子美媚,不理解丈夫的工作,觉得杀人犯和精神病患都不配被保护,遇到精神病人热心帮助第一反应是抗拒,导致刚生的孩子没保住。这是恶。

李大芝有个师兄,当然也是新闻系毕业,他知道李大芝喜欢他,就利用这份感情靠近李大芝,用卑劣手段获取新闻素材。这是恶。

李大芝得知师兄骗她后,精神当场崩溃,扬言要杀了师兄。这也是与恶极度接近的时刻。

还有那无数网友,在网上不问事实真相就一味喊打喊杀,纵容戾气左奔右突,这更是恶。

▲每一集片头都会呈现此类的网友发言

我们都不要那么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和罪犯划清界限,觉得他们代表“恶”,而我们自己代表“善”。不不不,善与恶常常只有一线之隔,或者根本就是混淆不清的。

还是王赦那段台词说得透彻:很多人不知道,他们能够安安稳稳地长大,能够岁月静好,那只是幸运而已。

这并不是为罪恶张目,为坏人洗白,而是一种温柔的同情和理解。罪犯是该得到惩罚,但如果光有惩罚没有理解,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罪犯。

当然这部剧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要讲的问题太多,剧情就必须环环相扣,密度太大,巧合太多,就会导致一些人物功能性过强,形象不够丰富立体,其中少数几个演员的演技也有点勉强。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能够有以上所说的那层层立意,那些肉眼可辨的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优点,除了给出满分好评,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短评

终于有一部说国语的剧,不是煽动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偏见,而是剖开每一个个体,你看到的不过是每一个人的不幸。只有一种声音的世界才是恶的最佳培养皿。当我们能接纳他人身上的复杂性时,我们才会明白和接纳自身的脆弱面,看到勇气和恐惧是可以并存的,明白阴暗不会阻止美好。比恐惧更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5分钟前
  • 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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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在斩草,政府在除根,媒体在浇水,只有王赦在研究土壤。

9分钟前
  • 降E大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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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滴滴事件到红黄蓝到房思琪到胜利酒吧到更多每天刷新在微博热搜的事件,这几年关于社会刑事案件引发群众情绪和价值导向,有太多话题值得探讨了。有“刻奇”,围观者自我感动到不行并聚众煽情;有污名化,卷入事件的每个个体都即将被更大的名词代替来加入讨论;有“健忘症”和“娱乐至上”情绪,上一秒义愤滔天的群众下一秒即将被肤浅的娱乐消息吸引注意;有媒体职业道德的探讨,是否权力和金钱可以随意抹掉或支配媒体的声音。这些案件,活生生血淋淋,稍加整理都是最好的影视剧题材,也都应该借助影视作品的性质来引起更强烈、更广泛、更专业、更具有辩证态度的社会关注。台湾编剧的抱负、业务能力和社会责任感我们看到了,大陆的编剧基本还在风花雪月和家长里短一地鸡毛里昏睡不醒。

11分钟前
  • 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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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金钟奖预定了

16分钟前
  • Jos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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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恶的距离,就在于是声讨恶人,还是声讨恶。

20分钟前
  • 居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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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恶最近的时候,是别人看不见你的痛苦,你就想狠狠报复社会,把暴力发泄在弱者身上的时候;是你看不见别人的痛苦,只把它当做猎奇谈资的时候;是斤斤计较,巴不得和身边人的困境撇清,只想保全自己利益的时候……而消除恶的唯一途径是理解,陪伴,担当,用心找到痛苦发生的源头,融化它,告诉它,我看见你了,你可以消失了。

25分钟前
  • 亚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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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生活多半只有前9集,不见得只要努力就能有第10集。

30分钟前
  • 梧桐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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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剧质量都已经拍到这个深度了,国产剧还在拍什么家长里短,情情爱爱。。。。

31分钟前
  • 豆友14814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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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末尾部分炸裂。吴慷仁让我起鸡皮疙瘩,震撼。很多人说不喜欢他的角色,什么太过理想,我一点也不觉得。人生的多样性造成了思想的多样性。平坦顺利和睦普通的家庭出来的人怎么能理解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人的思想和理想呢。平常的人连碰到精神病都要躲很远。因为怕因为未知。却有愿意去搞清楚背后原因和别人经历的人。我们不是这种人,但请不要妄加评论这种人。

34分钟前
  • 刘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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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喜欢应思悦了,一个女性的温柔和坚韧被发挥到了极致。就像一根单薄的皮筋,柔软却能紧紧拥抱每一个她爱的人。她说想要找一个能接受我爱的人和事物的人结婚。

35分钟前
  • 二仙桥居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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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剧都玩到这程度了我们的国产剧还在玩滤镜玩美颜玩恶心!

37分钟前
  • 含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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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可能因为,你比较勇敢。”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人文关怀。

42分钟前
  • 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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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人的权利?哪些人有权利享有?哪些人被排除在外?评判善和恶是否合用是非的标尺?媒体和公共讨论应该持有怎样的底线?社会对于个人的重塑应该给予多大尺度的宽容?——惊讶于这部剧讨论问题的勇气和理智,这种理智源自某种坦诚:既然了解了整个社会正在经历的问题,那么,我们好好聊聊看。而反观内地的电视剧市场就会清晰地感受到:不管是有意还是迫于压力,在这几年频繁发生、广泛讨论的社会事件面前,它们通通选择了背对现实、避开真相,然后,娱乐至死。

44分钟前
  • 赫恩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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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编剧好生学一哈看看别个湾湾的现实题材就是看得很难受

48分钟前
  • 为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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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始終是我一直關注的題材,血是如何冷卻的呢?每一個孩子剛出生都跟白紙一樣,這些殺人犯一如契珂夫所說的「冷漠無情是過早的死亡」。

49分钟前
  • 水原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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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台湾的社会事件及律师真人原型做剧本改编,剧情相当紧凑,每一个角度的痛点都相当真实有力

51分钟前
  • Vi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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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聪这条线拍的太好了,我们都有类似“为什么是我啊”这种时刻,没法讲,burnout过后还是要继续。我们也跟思聪一样,需要找到一个方式自洽。新闻跟历史一样,都有自己的态度,要认识到这点,我们每个人也是立场大于理智,换做自己是被害人家属只怕会更不理智。很喜欢news哥,男人真实的善良。I’m excited for the rise of AI because it will either make my life easier or kill us all and both of those seem like pretty good options at this point.希望能向news学习,不愚蠢的善良,但也不放弃善良,把握自己度,平凡人的平凡生活已经是一张lottery了。

55分钟前
  • 姜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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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五星 打这五星的原因是我一直希望有这么一部国产剧能关注那些可怕凶杀案后走不出案件阴影的人 终于台湾把它拍出来了 并且还这么用心的在关怀着里面那些深受伤害的人 我希望它能爆 ps 大陆争点气啊 台剧都拍得这么深刻了 结局尽管被一部分人说俗套 但是我喜欢这结局 不出意外年度华语最佳

1小时前
  • 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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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卫·戈尔的一生》探讨法律和人性的矛盾,又如《聚焦》《夜行者》展现媒体人的真实写照。律师为杀人犯辩护,人们就骂他没有良知,甚至对他泼粪。其实,和发泄愤怒相比,还原真相更加重要。每件案件发生时,我们都需要一个冷静的人,能客观中立地查清真相,不包庇罪犯,也不夸大事实。记者为了收视率不播人们真正关心的新闻,而去播博眼球的新闻;为了流量和热度,还没查清真假就播假新闻,甚至可以为了发一个假新闻耽误女儿的生日;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传来传去把导演拍电影传成了精神病挟持儿童……律师未必都是为罪犯洗白,记者也未必说的都是真的。正义和邪恶只有一步之遥,因为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一样没有人性。极端的善,何尝不是另一种恶?去年一部《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今年一部《我们与恶的距离》,台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1小时前
  • 朝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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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静雯好美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不拖拉节奏紧,没有十层滤镜美颜,前年的《荼靡》到这次《我们与恶的距离》,与台湾相比,越发觉得大陆剧总是这样动辄五六十集的长度,大半时间在扯皮废话都要归咎到电视行业制片人编剧的养猪流,既然随便拍拍就有收视率,剧情再烂制作再粗糙都有人看我干嘛要认真拍好剧啊?冯小刚说得对,就是有辣鸡观众才会催生出一大批辣鸡电视剧

1小时前
  • 蒙牛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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