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

剧情片台湾2017

主演:鲍起静  吴至璿  严艺文  蔡亘晏  孙可芳  

导演:安邦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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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5:29

详细剧情

  “什么是死亡?”这个问题对于刚失去哥哥的小孩子生生(吴至璿 饰)来说可能太难回答了。他拿到了哥哥的手机,发现他一直在关注一个网络直播,名叫“活过一百天”。这个直播间的明星一位叫莉莉(鲍起静 饰)的老奶奶。老奶奶被诊断出肺癌晚期,但是在很努力地生活,且已经超出了医生的预期。这两人将一起去探索到底什么是死亡这个问题……

 长篇影评

 1 ) 《生生长流》:静听生活的潮汐

  “要了解一个城市,比较方便的途径不外乎打听那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在《鼠疫》的开篇,阿尔贝•加缪就这样写道。之后,他都以冷峻的笔调记录着鼠疫如何搜寻街道的每个角落,带来恐惧、痛苦、焦灼和内心挣扎。小说以始终和鼠疫奋力抗争的里厄医生的视角为主,结合了其他几个人的不同观点。外乡记者雷蒙•朗贝尔一心只想出城,远离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城市;医生里夏尔在疫情初期,只一心推卸责任,把精力放在如何给这个奇怪的病症命名上;神甫帕纳卢面对死亡,却大力宣讲这是上帝的赐福。初识这三个人,很容易觉得他们自私、怯懦、没有职业责任感、愚昧。倒是里厄医生从未对他们有丝毫怨言,并对他们的选择作出支持。对此他的理由是“我理解”。他理解面对死亡人们的各样选择,他也相信人们的本质总比我们看到的要好。他不强求他人,而是奋力拼搏,虽然精疲力竭、疲惫不堪,甚至有时身陷孤独绝望,他也在坚持。简单讲,他靠行医谋生,得继续生活。从精神层面上说,因为他听到过孩子的呻吟,垂死者的呼吸,所以他会选择救助他们,而非敛财出名,相互指责。也许是他的精神感召了他人,也许是真的如他所说,“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蔑视的东西”。这三位在最初抱有不同私心的人都先后投身于救助行动中,冒生命危险而不计代价。不论加缪写作的本意是否在于鼠疫还是法西斯的入侵,面对死亡,人们都会开始思考,用另外一种态度看待生活。

  生活在平静有序的现代城市中的人们,除了日常生活是不需要考虑其他东西的。被呵护的温柔,相恋的喜悦,初婚的激情,得子的欢欣,相互扶持的温情,这些感情慢慢地会被平淡所遮盖。于是,很多人不自知的相爱着,把感情尘封在抱怨和沉默中。

  海啸、瘟疫、地震、战争,把这些灾祸的名称罗列在纸上不过是几个墨点,一眼掠过的零星字眼,不具有什么真实体验性。就算真的可以预知灾难,也没有人会愿意相信是真的,我们宁可相信是误测和谣传。因为它们出现的次数之少,少到每次出现都足以令人惊慌失措。记录死亡的数字是不具备感染力的,就像谁也听不到投入大海的一颗沙粒的声响。直到有一天,灾难真的降临在眼前,我们像里厄医生说的那样,听到了垂死的呼吸声,看见了瞬间化为一堆废墟的城市。我们突然发现自己从未如此贴近这个城市,死亡不再是医院病床上悄无声息的消逝,而是突如其来的冲进屋子,吞噬了老人、孩子、健康者、体弱者,它那么贪心地一个都不肯放过。然后,生还者的哀悼和撕心裂肺的哭泣让我们知道爱与死对立时的无助,那些被母亲抱在怀中,被老师挡在身下幸存的孩子们却又说明也只有爱才能与死相抗衡。死亡振聋发聩的吼叫,使得人们停止争吵,停止抱怨,停止沉默,惊觉彼此之间正深深相爱。死亡让生命从生活的沉睡中抬起头颅,看见生活之外被忽视的情感。无尽的悲恸和平日生活中积聚的感情,最终只是几个简短的词语:爱你,想你。对于亲人、爱人,也许之前听得有些厌烦的声音,祸患降临时,一声熟悉的呼唤都会让人潸然泪下。有人曾跟我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活着要思考死亡,为什么要感激早晨吃到两个鸡蛋的幸福,好好活着无忧无虑的多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不容别人多言。可是,亲眼可见的死亡却迫使人去思考,生命把人拉出了日常生活,忙碌工作不再重要,凭空有了大把的时间用来思考。开始思考的人,会否觉得平日里多说一句“我爱你”,多一点感激,以后会少些遗憾呢?

  “我的双耳能否再听到
  雪融时节近处的河
  桀骜的潮声”——阿巴斯•基阿鲁斯达米

  “生生长流”(And Life Goes On… 1991)是阿巴斯于1990年伊朗西北部大地震后五个月着手拍摄的电影。故事以一位导演(可以说他是阿巴斯,也可以说不是,全赖观众的选择)寻找家住地震中心的小演员的经历为蓝本,描写沿途所见到的居民的生活,由此引发的思索和领悟。阿巴斯擅长以寻找的方式展现主题,主人公所抵达的终点往往并非是最初预设的彼岸。在“樱桃的滋味”里,男人寻找着死亡,在“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里,孩子寻找着朋友的家,在“生生长流”里,导演寻找着曾经合作的小演员。最终,男人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孩子找到了友情,导演找到了生活的希冀。

  影片开始于高速公路收费站,地震后的第六天,广播里播放着震区孤儿的领养问题。虽然道路还没有修通,导演还是坚持向震中开过去,一路上他年幼的儿子普亚以与之不同的态度带着观众看到了死亡外的另一种世界。

  阿巴斯曾写过一首短诗,描写的画面是送葬的人群中,一个孩子无忌地望着数上的柿果。当所有人都因为死亡肃穆哀悼时,孩子看到的是与成年人所见不同的勃勃活力。他们无所顾忌,充满好奇,死亡无法夺走他们认识世界的渴望。阿巴斯总是很重视孩子的视角,毕竟这将是他们未来建构的社会,所以他们从一件事情上看到什么,选择了持有什么立场才非常重要。“生生长流”中的普亚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刚开始的世界杯足球赛,在他的小脑瓜中坚持认为人们为了看足球一定都去了巴西和苏格兰,因为他们没有钱买电视。当导演父子俩遇到了一个曾出现在其电影中的孩子奥哈美德,导演关心的是他眼中的地震,儿子关心的是前天晚上比赛的结果。奥哈美德一谈到足球便一扫之前脸上的阴霾,两个孩子还为比赛的最终结果争执不下,末了打了个赌。到了奥哈美德的避难处,远远望见有人正在远处支架天线,以便收看晚上的足球赛。导演不解的问那个男人,为何在失去亲人不久这么悲痛的时刻还要看足球。年轻人说他的亲人虽然很多都死了,但是世界杯四年才一次。地震已经掠夺了太多,他不想继续错过生活。导演一路上都在问人们地震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我们才和他一样慢慢发现真正重要的是将来的生活打算如何过。

  影片的前半部分,镜头中满是瓦砾碎片,人们站在上面挖掘着,一位老人拿着空桶坐在原本是“家”的废墟上。人们哭泣着诉说亲人的离世,失神的坐在路边,哽咽地询问真主这国家到底犯了什么罪。导演用了人物面目的特写,让观众感受着灾民劫后余生的悲伤,看着他们脸上的热泪却感到无能为力。

  为了绕开高速路上停滞不前的状况,导演驾驶着那辆破旧的雷诺汽车上了山。路旁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人有种错觉,仿佛地震只是大家昨晚稍纵即逝的噩梦。随着镜头视野的逐渐变宽,悲伤外的世界一点点映入眼帘。阳光透过树叶轻盈地在路边散步,金黄色的花朵在山坡上微微晃动,远处聚集在空地上的人群乍看起来好像要赶在日头偏斜前出来郊游。地震和死亡截断了生活的脚步,人们停下来哭泣、问询、哀悼,然后,面对这无法挽回的局面,生活又开始了踽踽前行。导演遇到了出演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鲁西老人,他扛着一个厕所的洁具,谈起这个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死者已矣,但对于他这个活着的人这个洁具还是很重要的。 “老之前谁也不懂年轻的可贵,死之前也不懂得感谢生活。如果能起死回生,人们会更努力去生活”。这番话,是历经沧桑又走过死亡之门的鲁西老人的感概,不是抱怨,而是感悟。有些人家中的房子完好无损却因为出门串亲戚被压在房下,有些人则因为恰好出门躲避恼人的蚊子逃过一劫,人总是没法责怪无法抵抗的命运,却也不能因此向灾难屈服,对命运投降。幸存下来并不是为了简单的超越死亡,而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可以说那个为了保护孩子牺牲自己的母亲比其他母亲更伟大么?她们都爱自己的孩子,每个人都会爱着什么人,就像我们拥有生命一样。有时,人甚至会毫无理由地爱上一个陌生人,那么可以说爱一个人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么?爱一个人并不能让爱人者成为伟大的人,真正伟大的是这种爱有种不屈服的力量,不屈服命运,不屈服于死亡,那些与强大力量对抗的时刻造就了爱的伟大。而其他时刻的爱,生活中的爱,每时每刻平淡的爱,被忽视的爱,维持着我们的生活得以如泉水生生长流。

  普亚在废墟上寻找快乐,捡拾起一个残缺但却美丽的瓷器,他完全享受着寻宝的乐趣。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能从孩子身上最先感受到活力,就像那个洗衣女人的几个孩子,面对困境他们仍旧没有停止调皮捣蛋。普亚看到洗衣女人哀伤的神情,忍不住安慰她:真主是不会伤害孩子的,当初亚伯拉罕要杀死自己的孩子表示虔诚,天使用羔羊代替了他的孩子。你死去的孩子现在一定很幸福,因为她不用写作业了。而其他的孩子也会因为感激而更努力生活的。这番酷似鲁西老人的话从孩子嘴里说出来却另有一番意义。也许他并不能像老人那样体会其中历尽沧桑的含义,但是他懵懵懂懂地知道得努力生活,感激生活,这也是那些努力重建家园,重新开始生活的人告诉世界的道理。地震没有发生在每个人身上,不强求所有人感同身受,但当你抱怨生活不如意时,不妨想想那些失去家园的人如何怀抱希望,乐观努力。

  灾祸总会过去,当痛苦终结,遗忘也会悄悄开始。真正的家园是不会被摧毁的,它远在这废墟之上,藏匿在山间的花香中,在雪融时的浪潮中,在心之彼岸,在爱之中。影片的结尾,导演开着车两次攀上陡峭的山坡,钻进了山群里的阳光中,载着沉甸甸的希望。加缪说如果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让人们永远向往并可及的东西,便是人间的柔情。当生命再次沉睡于生活繁复的脚步中时,我们还可以拥抱着这份柔情,怀揣着希望,静听生活的潮汐。

  转载请注明作者:九尾黑猫
  刊载于《新前程》杂志08年第7期
http://www.mtime.com/my/LadyInSatin/blog/1304046/

 2 ) 影像的摹仿论——对阿巴斯《生生长流》中真实/虚假关系的再思考

阿巴斯始终围绕着“真实”与“虚假”的关系建构影片,以影像的形式对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论展开了跨时空的探讨。于是,在现实与影像层面反复游移的《生生长流》成为了阿巴斯书写电影摹仿论的卷轴。在现实层面,《生生长流》承接了《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拍摄背景,在伊朗大地震的特殊时期下前往库克寻找前部作品中的小演员;在影像/虚构层面,出现在荧幕中的导演并不是阿巴斯本人。真实的震后场景、真实的寻觅之旅、虚构的导演与未知的路途,阿巴斯通过混淆真实与虚假竭力让我们淡忘摹仿论。

在真真假假的影像与情节中,阿巴斯以老人的对话与传统意义上的穿帮道破了自身对摹仿论的理解——

老人:这并不真是我的家,拍电影的人让我住在这里,我就说知道了,事实上我的家在地震的时候倒塌了,所以住在刚刚路边的帐篷里。

阿巴斯:这栋房子熬过地震了呢,这才是现实。

老人:你说得对,电影也不是谎言而是真实的。

阿巴斯认为,房子熬过了地震就是真实。相较于人物与情节层面上的真实与虚假,苦难才是最为真切的实在。能反映这份实在、这份不断游移于能指链条上所指的影像的,就是真实。因此,阿巴斯不断地切换纪录片与非记录片的调度方式、反复运用镜头的全知视角与主角的半知视角呈现震后伊朗人民重建家园的场景。 在多样的拍摄手法与摄影视点中,家园-生活始终是真实的。正如导演的小儿子念念不忘的足球,当灾区的信号接通,孩子们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球赛时,影片切切实实地接触到了情感的实在。

最后,影片始终是朝观者开放的,在处处未知的故事中走向了蜿蜒的伊朗山丘。当阿巴斯的旧雷诺不断尝试攀登又意外地下滑时,我们可以说这正是影片向我们传递的“生生长流”,是在挫折中不断重新站起来的“ And Life Goes on ”,是那句处变不惊的“Et la vie continue”

 3 ) 阿巴斯三部曲——他承受苦难,却不复制它

阿巴斯·基阿罗斯塔米是伊朗支柱型导演,成名于八十年代末期的儿童电影《何处是我朋友的家》,该电影与其后的《生生长流》、《橄榄树下的情人》被合称为阿巴斯“乡村三部曲”。

阿巴斯的电影常以平淡且隽永的镜头,徐徐的记录着人们平凡生活中的情感。在《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里,导演将镜头聚焦在一个乡村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因为拿错了同学的作业本,却不知道朋友家的地址,于是奔跑于村庄之间。大人对小男孩的困境一无所知,把一切当做理所当然,却傲慢、自私、功利的审判并揣度着小男孩的用意,于是,小男孩只得孤身前往另一个村庄。他们之间的冲突不可调和,导演却将激荡的矛盾隐藏于生活细碎的河流里,把一切家庭间的训斥,与路人琐碎的对白,小男孩欲哭未哭的泪水,都悄悄藏在伊朗宁静的村庄里,或是小男孩蹙着眉的大眼睛里。

《手册》将阿巴斯的电影称之为装置艺术,因为“乡村三部曲”处在紧密的勾连一种,它们三者循环在互文、解构与重构之中。

《生生长流》电影对焦在灾难后的人们,故事主线是导演旧地重游,寻找他拍的上部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小男孩主角,而导演在灾难中的所见所闻,又构成了下一部片,《橄榄树下的情人》里的主要剧情。

《生生长流》最为精彩,导演在震后的废墟里游走,在旅程中不断与每一个路人发生相遇,联结,得到路人生命中琐碎的一小段陈述。对一场灾难的叙事,就这样在身为导演的主角与许多路人的相逢、细碎的对话里,慢慢建构了起来。导演并没有选择以更高的视角加以审判,或是怜悯或是沉重的,而是像小津安二郎一样,在虚构的现实里平视人物。《生生长流》不如惯常的灾难片里,试图呈现严肃的痛苦,人不应该赞美痛苦,也不复制痛苦,人透过灾难,赞美的是生命本身。

在导演极为克制的镜头里,框画住了灾难里无数路人的脸,他们或稚嫩或年迈,有的已经丧失所有,孑然一身,有的人幸运的毫发未损,他们或是痛苦,或是淡漠,却都没有停在原地恸哭,少妇依旧在一边叱责着顽童,一边操持着家务,老汉在残瓦里刨掘着蹲坑,青年还在修着无线接收器,村里也不愿错过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年轻人在震后一如既往的举行着婚礼……生命的确十分脆弱,在灾难面前不堪一击,没有一丝拒绝的力量,但生命确实在软弱里饱含着韧性。

他(基督 )对我说:“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因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哥林多后书第十二章)

在《圣经》里,最一开始诞生的人类就刻上了原罪的烙印,每一个单独的生命都极为脆弱,即使极为幸运的越过灾难,也注定要在生老病死的痛苦里循环,个人的软弱面对强力,甚至连摆出一副抗拒的姿态都困难,但是“我什么时候软弱,我就什么时候刚强”,以软弱得以战胜上帝的,或许便是生生长流了吧,死了一次的单个的人,不过是一次西西弗斯的尝试,但是永远生生不息的人和永不停止的西西弗斯,却是与上帝同样永生的存在。生生不息自是人类软弱的尊严。

在《生生长流》里,有一幕极为动人,过路的小男孩劝起守寡的妇人,说起了亚伯拉罕被上帝要求弑子以检验忠诚的故事。

“你应该听过亚伯拉罕的故事,神要他献上他的儿子,当亚伯拉罕举刀,执行神对他的旨意时,就在那挥刀直插儿子的瞬间,天使带来一只羊说道:‘你用它代替你儿子,’你会问,神为什么在你女儿开始生活的时候杀害她,我相信劫后重生,会更珍惜生命,我相信存活下来的孩子,更能体会生活。”(《生生长流》)

克尔凯郭尔在《恐惧与战栗》里面这样写道,“世人也有人从其所爱的家园流亡出走,但当他痛苦地追寻和寻找他之所失的时候,他不会被忘记,他的悲歌不会被忘记。而亚伯拉罕不作悲歌。向人示哀、与悲泣者同悲泣是人之常情,但更伟大的是拥有信念,更值得深思的是拥有信念的人。凭着信念,亚伯拉罕接受了一个允诺,那就是他在地球上的子孙万代都将受到庇护。”于是,在这样痛苦的信仰和悖论里,亚伯拉罕举起了刀,他以他最为软弱无力的力量,愚蠢的智慧和疯狂的希望战胜了上帝。

“追寻”更像是乡村三部曲的主题,小男孩在追寻着朋友的家,导演追寻着小男孩,男主角追寻富家小姐,他们在宏阔的背景布下,上演着每一个小角色最为重要的一场追逐,伊朗宁静的小乡村,断背残垣的震后,徐徐重建的乡村,亚伯拉罕的后代依旧在村庄里生生长流。

 4 ) 生命的全景

1990年,伊朗北部发生大地震,有近两万名孩子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生命。阿巴斯得知消息后非常挂念两个孩子的安慰——这两个孩子是前作《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里的小演员,影片就在北部山村里拍摄。第二天阿巴斯就动身前去灾区寻找,一路上到处是山崩地裂、断壁残垣,结果可想而知,他没有获得任何的消息。后来阿巴斯又去过几次灾区,决定就以寻找孩子为题,拍摄了这部《生生长流》。

故事采用半纪录片的形式,导演(不是阿巴斯本人)开着车,带着儿子,沿着颠簸崎岖跟到处堵塞的公路前往震后的山村。一路上由于各种意外情况,他们走走停停,像引擎过热就迫使汽车要停驶下来散热。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断中,老人、年轻人、小孩出现在了《生生长流》的镜头当中。亲历过可怕的地震,这些人并没有心神不宁,更没有无休止的哀号。该怎么样去生活,一切就怎么样继续。

在进入灾区的过程中,电影关注的对象发生了改变。导演起初还一心牵挂着孩子的安危,后来在其他人的身上,导演发现了一些更令人感慨也有意义的事情。每个人都有故事,不是那种逃命脱险后的惊心动魄。他们每个人都有亲人在地震中丧生,除了一名老汉,原因是他孑然一身。一男子在地震中失去了几十个亲人,但他坚持要在地震后赶紧结婚,享受人生的乐趣。还有人忙着搭天线,他们要收看那年的意大利世界杯,用足球比赛带走一些哀伤。显然地震带来的影响不只是泪水,人们在努力地回到生活的正轨。

阿巴斯没有把地震的话题停留在表面上,比如打出人文关怀和安慰灾民的旗号。《生生长流》没有进行任何的情感绑架,它的出发点是站在个人的立场上。一名导演展开的个人行动,他没有载上满满一车的廉价同情。阿巴斯的写实风格决定了他不会有多余的煽情,没有炫技的剪切,没有特写的冲击,没有矫情的诗歌没有催泪的配乐。他的电影更多是为了记录,细致入微地传达片中人物的一些感受。地震可以带走几万条生命,但是地震却带不走人们活下去的勇气。

很多人还批评阿巴斯回避了真实,他的镜头里没有成堆的尸体,缺少震撼的残酷。在更多的人看来,这不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但这是一部正确的作品,同时值得中国电影人去深思。阿巴斯的正确不在于他的政治正确,我们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灾后现场跟救援组织关系不大,电影也没有承担曝光真相、倾听控诉的功能。阿巴斯只是以人为本,从生命的价值跟意义上去思考地震带来的破坏与改变。

5·12汶川大地震后,一些人早已望风而动,摩拳擦掌要拍摄一部大作。很遗憾,真的不是时候。一旦做不到接近客观,引发了纷争混乱,那更是对灾难事件的另一种羞辱。即便有再多事迹素材可以拍得如何感人,即便能利用特技把灾难炮制大片,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能让死去的人复生还是能让灾民心里好受一些,统统不是。如果只要情景重现,看些一手的现场照片就足够了。在死去的那些人面前,电影其实什么都不是,至少跟票房数字什么毫不搭嘎。阿巴斯的纯朴态度是对真实的一种尊重,他的镜头记录是对现场的一种还原。《生生长流》跟真实的地震灾区保持了恰当的距离,介于记录跟剧情之间,导演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希望,那是一幅生命的全景。

一直到最后,《生生长流》里的导演都没能追上要找的孩子,影片故意没有满足观众的好奇心。正当观众以为就此结束时,汽车再一次勇敢地爬坡,迎难而上,这其实已经是个太过美好的结局。它超越了两个孩子的生死,传达出生命在继续的意义。灾难发生以后,只有从恐惧跟痛苦中走出,我们才能更好地生活。【……】

 5 ) 阿巴斯电影评论之二

追寻之二:生命的大门
    1990年6月,伊朗北部发生了大地震。由于《哪里是我朋友的家》的两个主要演员巴贝·阿马布与阿默·阿马布来自这里,阿巴斯与所有电影观众都对影片中两个小演员的生死非常关心。于是,阿巴斯(费哈·格拉曼特饰)就与儿子亚哥(普也·比埃化饰)到灾区却寻找他们。
    这部影片的英文译名叫“AND LIFE GONE ON ……”,直译应该是“生命已去”,香港的版本选择了意译,译成了“春风吹又生”。
    由于地震的缘故,整部影片给人印象最深的画面,是大地开裂出的纹路,每一条纹路,就像是一扇向着生命开放的大门,它让生命在这里陷落,也让生命在通过这个通道,又有了新的开始。
    在影片中,阿巴斯让开裂的大地,与导演在灾区发现的门扉交相辉映。这扇门就在一块断壁残墙上,而顺着这扇门望出去,是满眼美不胜收的绿色,是大自然奔放而热烈的勃勃生机。
    与《哪里是我朋友的家》的寻找有所不同,这部影片的意义不是在奔跑中显现出来,而是从谈话中显现了出来。阿巴斯在这部影片中,明显降低了戏剧化构造故事与处理故事的方式,而是采用纪实的方式来显现。
    决定这部影片意义正是这两段谈话。,一段是父子二人与鲁迪老人的谈话;另一段是儿子亚哥与一个母亲的谈话。
    鲁迪老人曾在《哪里是我朋友家》中饰演老木匠一角,但鲁迪对影片把他“弄”得很老不太满意,他认为这样做不公平,让老人变得年轻点儿才是艺术。
    事实上,这一段话显然渗透出了老人对于生命的珍惜与热爱,阿巴斯在引出这段话之前,还做了一点铺垫。让老人谈了一下对地震的态度。老人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是神对他的恩宠。他把灾难看成了饿狼,把人的生命比作羊群,他强调了灾难的偶然性,这种偶然性也包括人的生命被毁灭的偶然。
    接下来才是老人切中题旨的话:“面对死亡,才觉得生命可贵。”
    与鲁迪老人相比,导演的儿子亚哥起到作用更为重大,阿巴斯借用儿童幼稚的语言,进行了布道式地言说,这种言说甚至带有“神义论”争论的色彩。
    当一个失去的女儿的母亲问亚哥,为什么这不是神的旨意时,亚哥给他讲了圣经中亚伯拉罕弑子的故事,亚哥认为主是不杀害儿童的,杀害儿童的只是一条叫灾难的疯狗 。
而父亲与新婚青年荷辛的谈话,与装电视机天线看世界杯的小伙子的谈话,以及与一些群众小演员关于世界杯的对话在影片中也有很具深意,它们印证了人们对生命的热情。
    在装天线的青年的眼中,虽然他失去了兄弟姐妹,但他热衷世界杯的理由是地震40年一次,世界杯四年一次。
    这种比较从重要性而言,是不符合逻辑的,好像是在把四年一次的情景喜剧与四十年一次人生悲剧做类比。但从人的具体生活感受出发,它又是合逻辑的,青年看重了喜剧,是因为喜剧具有了日常性,它跟人现实的生活非常贴近,而悲剧则是弃绝了现实生活的,它把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掳掠到了一个非日常的空间中。
    除此之外,生命的荒诞和意义的空无也不断地在影片中显现。一个小群众演员因为怕被蚊子咬,跑到了父母的房间,结果地震摧毁了他原来的房间,他认为是蚊子救了他的命;一个老妇人在家里想把堆满杂物的地毯拖出来,导演告诉她这样是不行的,但她却说,除了做这个,我还能做什么?亲人的相继去世与生命的垂老使老人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她对日常世界的弃绝,她分不清做与不做的意义,也分不清能够成功和不能成功的区别。
    而影片正是通过这些次第打开的生命之门,完成了对生命的日常性,以及对神与生命的关系的解读。地震带来的灾难是一样的,但每个人会因为不同的选择继续不同的生存状态。
    实现了这样的内蕴表达之后,阿巴斯显然再也没有必要去探讨阿默与拉扎是活着还是死了。对两个孩子来说,他们会有他们的一扇门扉,他们在这扇门扉面前,会做出选择。

 6 ) 第一篇:本应献给塔的诗意梦境,满脑却是阿巴斯的诗意日常

不理解日常生活的人难以忍受阿巴斯,但,依然会被一辆车、一片草、一条尘土飞扬的小径……那自然而自由,乡土而原始的诗意画面感动。

阿巴斯的电影画面总是自然、灵动、充满情感,感受不到创作者进行创作的瓶颈和僵硬。部分商业片甚至部分艺术片中,局部视觉画面的呈现会以一种过于形式化的方式来进行。创作者进行创作时的用力感、紧张感,反而使得影像本身变得僵硬无趣。但在阿巴斯这里,画面随着时间自然流动,无需投掷一块巨石激起视觉反应。

阿巴斯的电影画面取材日常,组合起来却构成了一部诗意影像。讲述地震后的电影该如何呈现?当这个问题被提出的时候,每个人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不同的画面,废墟、哀叹、尘土、帐篷……尽管每个人想到的对象不同,但情感几乎都是一种悲悯,于是部分人会选择以受难者的视角构思一个与地震相关的故事来表达这种情感。以悲惨的画面传达悲悯的情感,进而表达对天灾、命运等主题的思考。而,阿巴斯却采用了另一种方式。生生长流——一辆车、一对父子、几个震后村庄——透过车窗呈现了震后一幕幕的日常,通过交谈表现了震后不同的人对灾难的态度。近乎纪录片的结构,却呈现了震后日常的诗意。

8张精选截图——这是你心中关于震后的影像画面吗?你感受到导演对生命的热爱了吗?

①林中的老妇与摇篮:每次看到这个画面,总感受到夏日的炎热与林中的荫凉,听到婴儿的哭闹与妇女的摇篮曲,然后一股温暖的爱意袭来。

②一家人:或许是色调引起的视觉反应——大面积的土黄色、米色为背景,点缀以白色、红色——阳光,微风与美好……

③弯腰的老汉:以山为背景,辽阔的大地上一个老汉弯腰工作。其实,这样热爱生命,努力生活的老汉在我们周边到处都是,然而,我们视而不见。阿巴斯,将其从日常繁杂中剥离,置于无边的自然之中。或许,你还能联想到——锄禾日当午——老农耕作在无边的麦田地中。

④熊孩子:妇女的蓝粉搭配是我直觉反应截图的原因,说不出的和谐感。

⑤水龙头:谁家的水龙头刚好处在一个高台边缘,前面是一丛盛开着黄色小花的植株。

⑥阳台与花盆:整整齐齐的花盆传达着对生活的热爱——假如有一天,我也遇到天灾,之后,我还有养花的心情的吗?

⑦老太与公鸡:生活还有晒不完的太阳。

⑧女孩的笑:一切发生了,发生了之后,又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果心里无诗,眼中无光,即使是一天天的日常生活,亦足以吞噬一个人的激情、梦想,不需要一场天灾。如果心里有诗,眼中有光,震后震前,都是热爱生命、好好生活。

第一篇记录影像画面引起情感共鸣的碎片文字,本应献给带给我极致诗意的塔,动笔时脑子里却全都是阿巴斯诗意日常的画面,最后放一张,打工路上的偶遇——一个老汉,一条狗——白毛巾盖头,绿色的短袖,帆布单跨包断断续续传来音乐声……

 短评

演员扮演的导演本人寻找真实演员的全程记录,超越半纪录的纪实,乡村三部曲之一。没有煽情,没有同情,有的只是生命最本质的顽强不息。直到结尾仍在路上,但见大全浩渺荒漠间,小小汽车奋力直上,搭载了扛煤气罐的人影继续远去。神来之笔,暖流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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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乡村三部曲”之二,举重若轻的灾后题材电影。跟随父子俩走走停停,驱车前行,一路上遇到的村民或有悲伤无奈,但终归能够接受现实,继续前行。生命永不止息,生活不会停下脚步。想成为世上唯一养大蚱蜢的人的孩子,对意大利世界杯比赛的痴迷,树林中啼哭的婴孩,扛着新买的便池的老者,地震后第二天就结婚的情侣,在二楼往下浇花的女子,边在山泉边洗盘子边平静回答亲人遇难经过的两位少女。各种原野土坡大远景,又见之字形的小径。阿巴斯让自己和角色谈论起此前的电影[何处是我朋友的家](并牵系起电影哲学——“电影中的家”和被毁掉的“真实的家”,“电影有它的真实,它没有撒谎”),并记录下演员呼唤导演的“出戏一刻”,让现实纪录与虚构搬演如此别致地交错互融。无论如何,空间、情感与对生活的态度尽皆真实。(9.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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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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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抛却大框架上华丽的嵌套结构不谈,你会发现三部电影连起来可以是一个巨大且延续的前进镜头,在第一部我们跟随男孩寻找朋友的脚步,第二部坐上导演寻找男孩的车,第三部尾随侯赛因追寻爱人紧追不舍,但这一路不是从0推进到100的进度条,而是永远盘旋在Z字形的迂回山坡,随时需要另寻岔路,随时准备原路返回,随时陷入僵局原地重复,但在空间里兜兜转转,大量出现的行进镜头一旦被引申进时间里的维度里,就因着变成了追上当下,不允许回头的奔跑而被赋予了深刻的未知和澎湃的情感力量,而对于阿巴斯,这样的奔跑不会有理想的定局,也不会有焦心的终点,也正恰恰是对第三世界的图景最精准的描绘。

9分钟前
  • 白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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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煽情,也没有鼓励,只有对于生命本质的呈现,如河流般蜿蜒向前,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最后的远景依旧回归到自然之中,摧毁生命的是自然,化解苦难与担待生命的也是自然。

12分钟前
  • 丹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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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生活,用记录的方式表达故事,阿巴斯实现了事实、真实、现实层面的三重切换。“废墟上的鲜花”,映照的是一个民族的坚韧与乐观,上帝虽然看似虚无,但信仰带给人们的坚定,依然让人肃然起敬。

13分钟前
  • 狄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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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于我的魅力之一便是:我可以通过影像(故事)去感受在不同地域里不同人物的各种各样的生活。…早上,先是通过《乌龟也会飞》来到伊拉克-土耳其边境,看看这里绝处求生的孩子们;下午,又跟着《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感受伊朗小学生的天真纯情;晚上,随着《生生长流》去探望大地震后的伊朗人民群众。

15分钟前
  • Panda的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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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一如既往的人文關懷。尋找的過程就是人生的不斷前進的脈絡,現實的地震與虛擬的人生思考巧妙的融合在這樣一個尋找和重生的故事里,阿巴斯遊走在現實和虛妄之間,用平和的敘事來傳達人生的體悟,具象和抽象,記錄與演繹,最後的迎頭趕上,一種溫暖的姿態,那苦難中的熱情和堅持,生生長流而不止。

16分钟前
  • 蘇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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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言表的崇拜阿巴斯

21分钟前
  • 木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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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赞成“如果有人把汶川地震拍成这样中国电影就有希望”的说法。1毫无可比性的假设没什么意义2中国电影有无希望不光是导演一个人头脑的责任和使命还在于电影制度技术水平甚至全体观众的鉴赏力和对恶俗的分辨力。推荐木卫二对该片的影评,那才是我认为看完之后所应该产生的负责任的理性的正确感触。

25分钟前
  • 李和百万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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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导演在汶川后能拍出这样的情感,中国电影就有望了

30分钟前
  • 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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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有蚱蜢,树林里有婴孩,溪水边有洗碗的少女,帐篷内有看球的少年。男孩不知为什么灾民没去德黑兰看球,导演不知情侣为什么能在亲人遇难后火速完婚。这可乐滚烫,不要倒掉有人要用来喂孩子。这煤气罐很沉,载它上山要让生活继续。世界杯四年一次,赌自行车太奇怪了,不如赌谁会在废墟中重新站起。

31分钟前
  • 西楼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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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戈达尔说的没错,今天对那句话认同最深。说烂的虚实,那么多人尝试过,阿巴斯之所以是极致,因为在他这里本就没有需要跨越的分界,自拍摄的源起,每分每秒天然一体。于是不必着意于形式,情感渗透进每段裂缝,悲欢共织起所有破碎,看破无望处反见桃源,寻而不得时却入新途,曲径断裂仍是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废墟中泉水幻形,生生长流不息。由此与其说它连接了前后两部,不如说三部曲本就是同一条河,只是流经了不同的风景。看过它才知橄榄树下的情人那个结尾不是独美于世,且似乎就诞生自本片中那个残垣断壁的门框里镜头推上去的一片绿。说这么些净是苍白,就看吧。|20211114二刷。生命之歌。生死之间举重若轻,沉重的让它庄严地沉淀,鲜活的让它继续流淌。看哭了。

36分钟前
  • 神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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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21重看;4.5;与《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橄榄树下的情人》构成联动,拓宽虚构与现实互动的边界,典型的阿巴斯手法,精巧而自然的结构设计,让所有人在这部特殊的“公路片”中感受何谓生命宛如幽静长河;从车窗/废墟中的门窗景框中望见的不仅有断壁残垣和满目疮痍,亦有生生不息的气息流动,无穷的生活,无穷的人们,无穷的远方,路过生死,路过哀喜,在大远景中如渺茫天地间尚存的力与美赞歌。死者已矣,活下去的人必须前行;最后一个镜头太好了,退退进进,伸出互助的手,我们都要在这艰难世间勇敢走下去。

37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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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讲讲当时的情况么? -好的,苏格兰先进了一个球。

40分钟前
  • 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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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大地震这么值得卖惨的题材,却被阿巴斯拍得如此克制而平和。没有哭天抢地,没有要死要活,他用第三方的视角冷静地审视灾区,于废墟之中寻找生命的希望。阿巴斯的电影总是看似平淡,却把力道在叙述过程中渐渐聚合,最后呈现出一个意味深长又画龙点睛的结局。

45分钟前
  • 李濛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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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作一样,全片主人公都在漫游和寻觅一个人,也可以说某种信仰,不过对这种书写苦难的影片一向无感,夜与雾也是,就算有雷乃的移镜头阿巴斯伪纪录这些看家本领,仍然无感,这类片子看上去自然不做作,实际上匠心都不是一般的重。 一些对话很发人深省。比较震撼的是两次zoom,绿树田野和结尾爬坡。

47分钟前
  • c. velasquez
  • 还行

纯粹的真实的影像,是由不得煽情的心理作用,是不需要任何符号的媒介,只对最原初人事物的客观性呈现。阿巴斯影像的“真实”,是不抵达求知与深意的,用非人称的视线抚摸现实表层的直接感受,然而这也是最让人身体震颤的电影性瞬间。

48分钟前
  • 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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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之前谁也不知道年轻的可贵,死之前也不懂得感谢生活,如果从坟墓里起死回生,人们一定会更加努力生活的。很像安哲片子的风格,通过一路上寻找一个儿童演员的所见所闻来绘出震后灾民的顽强生命力与对生活的珍视与向往,夹缝求生的即视感就像纪录片一样触动人心。两个孩子关于赌球的那段对白令人动容

52分钟前
  • 苍老师井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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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儿跟[橄榄树下的情人]对比一看简直是神作,我彻底理解到为何手册说阿巴斯的电影都是“装置艺术”了。[橄榄树]脱胎于这部影片,严丝合缝,段落及调度自我映照,同时又处处勾连着[何处是我朋友家],真是绝妙。全景长镜头(包括[橄榄树]片尾那个著名长镜头的对等物)。

54分钟前
  •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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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太久才补上《生生长流》,不过还好借着回顾展能把它放进“村庄三部曲”的脉络里整体看待——它和《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有强互文关系,同时又留下若干线索以开启《橄榄树下的情人》。那时阿巴斯刚拍完《特写》,已经把虚构与真实、剧情与纪录的界限彻底模糊了,用一个套层结构来回顾自己对柯盖尔的回访之旅倒在情理之中;他也不忘设置一个“寻人”的叙事动力贯穿始终,而引出灾后群像之后,寻找的结果似乎不再是最重要的事。不同于大部分震后作品对悲伤情绪的放大,《生》最大的亮色在于全片那种昂扬的生命力:人们惦念逝者,却也不让悲痛完全拖垮自己,立马开始重建生活——老人从废墟里拖出地毯,年轻人和妻子完婚,孩子在帐篷区等待球赛开播;甚至连大远景里的汽车爬坡都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车也是共同体的一员,它奋力向上,捎上路上的同伴。

57分钟前
  • 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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